“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闻言,许澳放下手机,侧过头去,目光落在王憷然身上,她正低头扒着饭。
“那,我来喂你?”
“拉倒吧。”王憷然一只手拿着一份米饭,夹着菜吃着饭。
“那你再继续喂我呗……”许澳说道。
王憷然闻言抬眼看他,眼神里满是无奈,仿佛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是我儿子吗?吃饭还要人哄、要人喂?自己吃!”王憷然瞪着他。
“爱吃不吃。”
许澳静静望着她,嘴角微扬,忽然换了个称呼:“宋亚梦,我跟你说,你是越来越嚣张了。”
王憷然猛地抬头,眉头紧锁,冷着脸盯住他。
“不准叫我这个名字。”
“唉,你这个名字叫了十几年了,要是别人在街上喊一声‘宋亚梦’,你会不会下意识回头?”许澳挑眉,夹起一筷菜放进嘴里调侃道。
王憷然看了一眼许澳,她倒是很正经的思考着,随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复杂。
“会吧,毕竟这个名字跟了我十几年。”
吃完饭,王憷然下午继续去拍戏,许澳继续在房车上待着躺在床上看手机。
过了一会儿后,许澳眼皮垂下慢慢睡着了。
“……醒醒,许澳,醒醒。”正睡着,一道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恍惚间他感觉有人在推着自己。
睁开眼,他就看到了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的王憷然,对方披散着乌黑的长发,下身是一条牛仔长裤,雪白的面容搭配上那乌黑的秀发冲击感十足。
真是个光彩照人的美人。
若要形容王憷然的容貌,无需繁复辞藻,只需一个词——明媚,便足以概括一切。
“几点了?”许澳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顺手抓起手机瞥了一眼。
“六点了。”王憷然撇了撇嘴。
“走吧,回酒店。”
许澳点点头,慢吞吞地爬起来。
“今晚你睡哪儿。”王憷然手插在口袋里说道。
“睡你身上,明知故问。”许澳没好气的说道。
“走走走。”许澳笑着拿起自己的外套,推着她往外走。
王憷然在酒店和剧组之间是坐着公司的那辆suv,并不是这辆房车,如果平时工作太晚她有时候也会在房车里休息。
走出门的一瞬,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王憷然不自觉缩了缩脖子,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侧头看向身旁的许澳。
“你睡了一下午,晚上还能睡得着吗?”她轻声问。
许澳套上外套,转头凝视着她。
“那就得看你表现了。”
“什么?”王憷然一愣,没反应过来。
“我说,今晚我能不能睡着,全靠你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语气暧昧不明。
王憷然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小嘴一嘟,握紧拳头狠狠捶向他的胸膛:“变态!说什么呢你!”
看着怀里那个瞬间切换成“小女儿态”的王憷然,许澳刚想伸手捏捏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奈何困意袭来,忍不住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王憷然嫌弃地推开他,撇着嘴退开一步。
“走吧走吧。”许澳揉了揉眼。
坐进公司为王憷然安排的suv,许澳依旧裹得严严实实,象个粽子。司机是王憷然的助理,一路沉默驾驶。
抵达酒店后,王憷然率先迈步向前,回头催促:“快点,别磨蹭。”
“脑子还没清醒……”许澳掀开口罩说道。
“晚上吃什么?”他问。
“点外卖?”王憷然眨巴着眼睛歪了歪脑袋。
“行。”他点头应下。
“那走呀。”王憷然一把挽住他的骼膊,亲昵地拽着他往前走。
又一次打了个哈欠,许澳任由她牵着上了楼。房门一开,他连鞋都没脱,直接整个人扑倒在王憷然的大床上,身子像条慵懒的蠕虫,在柔软的床褥上来回扭动。
“下来!脱鞋!”王憷然皱眉,脱下羽绒服挂在衣架上,语气不容置疑。
“给我扔一双。”许澳这才坐起身,坐在床边慢悠悠地解鞋带。
王憷然随手抛来一双拖鞋,自己也拿了一双,走到椅子前坐下。
抬起右脚,王憷然弯腰伸手摘下运动鞋,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顿时散在她的背后上了,王憷然里面是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十分显得出她那完美的身材,尤其是胸前鼓鼓囊囊的。
换好拖鞋后,她站起身,开始解牛仔裤的扣子。
‘嗯?’许澳刚换好鞋,馀光一扫,顿时愣住。
‘这么快就脱裤子了?怎么比我还急……’
只见她宽松的牛仔裤下,竟藏着一条短裤和一双厚实的黑色丝袜,完美勾勒出她笔直修长的美腿线条。
她活动了下脚趾,穿上拖鞋,抬手撩了撩耳边碎发,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抬头看着许澳的眼神,眨了眨眼:“怎么了?”
“不是,你牛仔裤下面为啥还穿丝袜啊?”许澳好奇地凑上前,蹲在她面前,目光专注地盯着那双黑丝包裹的小腿。
“当然是因为冷啊,你干什么?”王憷然皱起洁白的额头,一只手扶着柔顺长发,低头睨着他。
只见许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甚至还上下抚摸了一下,嘴里嘀咕:“丝袜挺厚实的……应该没味吧?”说着竟真的微微低头,作势要嗅。
“你——给我起来!”王憷然瞬间炸毛,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将他拎了起来。
人们常说,眼睛大的人通常眼黑多于眼白,比如刘皓存和田羲薇,那种眼型显得甜美无辜,但一旦面无表情地盯着你看,反倒会让人有些发怵。
而王憷然恰恰相反——她的眼白略多于眼黑,天生一副清冷疏离的神情,仿佛生人勿近,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干嘛?”许澳被扯得龇牙咧嘴,一脸委屈。
“你干嘛!”她再次瞪他,抬手用力推了一把,“老实坐到床上去!我要摘隐形眼镜了。”
王憷然是高度近视,日常离不开眼镜。早年拍摄《清平乐》时,曾因未戴隐形误认对手演员,闹出不小的笑话。
许澳乖乖躺到床上,侧身托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只见她动作娴熟地取出隐形眼镜,随后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仿佛卸下了重担。她拿起手机,低头专注浏览,眼睛几乎贴到了屏幕。
“眼睛不要了?”许澳忍不住挪过去,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另一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了些。
王憷然扭头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