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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荀攸之计!(1 / 1)

闻号,袁宗第摇旗召集离散的骑卒,很快六名骑卒见旗而至。

“兄弟们,官兵要为强征咱秋粮,夺回平分的田地,今下可有人答应?”袁宗第握缰勒马,大声道。

“不能!”

“好!”

袁宗第道:“今随我冲杀回去,让他们瞧瞧咱的厉害!”

“杀!”

话音刚落,袁宗第便一马当先,鼓舞骑卒们随他冲锋。

东营兵虽说精壮,且经过他们的操练,但时间太短,前后不到八天时间,今便仓促上战场。故东营兵打不了硬仗,更打不了逆风战,唯有打些顺风战。

因此经袁宗献设计,决意让营卫队诱敌,东营兵在林中伏击官骑,先解决了官骑,再返身追杀步卒。彼时因追击而混乱的队形,因哄抢战利品而骚动的州兵,将如乌合之众,能够轻易被击溃。

先前追击的州骑率先从林中逃出,大声呼喊伏兵。

关思贤先时没听见,直到见其徨恐模样,便用鞭抽打捡拾地上碎银的追兵。

“敌寇杀来,快些列阵!”

银子是自己的,纵使挨上几鞭又能如何?

众人争先抢夺碎银,甚至因争抢纠纷还发生殴打事件,气得关思贤父子叫骂不已。

“杀!”

东营三十来人的步骑先后从林中杀出,尤其见乡勇一盘散沙、毫无秩序时,袁宗第催马当先,冲向骚乱的州兵。有袁宗第的带头,众骑卒士气旺盛,紧随其后冲锋。

七名骑卒看似不多,但全速奔驰起来,烟尘滚滚,声势着实不小,令前头的乡勇个个神情徨恐,因承受不住压力,不顾上头的强调,拔腿便往后跑。

“逃者斩!”

关安国挥刀呼喊,企图让乡勇停下列阵,然没有多少厮杀经验的乡勇,根本不管关安国的军令。而关安国挥刀砍死逃卒时,不仅没有挽回局势,反而加剧了乡勇们的恐慌,各个四散逃离,不想与贼骑碰硬。

关安国自诩颇有勇力,先前得知堂哥安世战死,已是气愤不已。今见之前逃亡的贼骑主动冲杀而来,自己家兵马又不听使唤,他早已按耐不住怒火,欲为堂哥报仇雪恨,更欲挽回溃败的局势。

关安国不听父亲的呼喊,率领两名乡骑迎上。而袁宗第丝毫不惧,满脸的兴奋,持矛与之对冲。

却见两支骑卒即将交手时,双方从骑不由自主避让,唯有袁宗第直冲衣着鲜亮的关安国。

见状,关安国神情大惊,两匹马高速冲刺,所带来的冲力之大,善使骑者皆知,故骑兵厮杀往往很少兵戈相见,除非是正儿八经的精锐,今贼骑竟这般不畏死,当真出乎他的意料。

在关安国硬着头皮冲杀时,袁宗第已是挺矛戳来,两矛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众人的视线下,只见两骑错马而过,关安国吃力不住,身子摇晃了下,便被袁宗第击落马下。

关思贤远远望见,一脸尽是惊慌色,他最不愿见的一幕终于见到了。

相比侄子关安世骑术精湛,儿子关安国仅粗知皮毛。平日里操练,他因疼爱儿子,对其练武偷懒颇是包容。侄子与儿子比试时,堂哥关安世却也常谦让着他。

故此番厮杀,他安排侄子关安世领骑,将儿子留在身边教导,没想到侄子中计先行战死,儿子自视甚高被击落。

关安国一落马,步卒快步赶上,便将其控制。

“好个一骑挑!”

见弟弟如此骁勇,袁宗献乐得不行,心里决意将骑卒交给弟弟统领。

从骑热烈高呼,在袁宗第骁勇的刺激下,但众人齐杀向州兵。而两名从骑见领头被生擒,敌骑轰隆隆而来,战心尽失跑得比步卒还快。

关安国被擒,州骑的败退,再次冲击了步卒为数不多的士气。随着骑卒冲入人群中四处冲撞时,州兵的士气直接崩溃,如鸟兽作散,扔下兵器、旗帜,揣着碎银往回跑,生怕被贼人追上。

如身披暗甲的乡勇上演丢盔弃甲好戏,一路逃一路脱;或负责辎重的老弱往怀里塞了几手米,扔下辎车、口粮就跑。

王典吏颇有眼力,在战争开始前,他便故意落在后头。今见关安国被擒,他早已骑上骡子,与自家随从溜之大吉。在逃亡的路上,他便已经想好如何编排关思贤的问题,将兵败之事推到关思贤身上。

相比奸滑的王典吏,今下关思贤满脸的绝望,他在不久之前指着贼兵,信誓旦旦的向儿子表示,贼兵不会是诈败,而是真正的溃败。甚至在列阵之初,他还觉得贼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然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贼兵老弱不假,但却是故意摆出来的老弱,精锐在树林里设伏。他轻敌冒进,中了贼人的奸计,为此搭上了侄子的性命。

时至今日,他回想起出征前说的那些狂妄的话,内心已是满脸的羞愧。自己兵败而归,有何面目去见亲友与邻居?

“东家先撤吧!”

见关思贤迟迟不愿撤离,随从劝道:“今公子虽被贼人擒获,但或许有生还之机。东家不如先撤回州城,私下花钱赎回公子。”

闻言,关思贤虽有意动,却摇头说道:“俺在知州与众人面前说了大话,今兵败而回,俺岂不颜面尽失。”

随从听出关思贤话的死意,大惊说道:“东家如若战死,岂不令王典吏得意?”

“王典吏若栽赃东家冒进,岂不是将兵败之过栽赃至东家头上。此役中死难乡勇家眷,岂不会怪罪关氏,知州或会迁怒东家。”

在随从苦苦劝说下,关思贤大叹道:“罢了,今为家眷暂行忍辱负重,如关圣君暂委居曹营。”

关思贤拔马而走,意味着州兵集体溃败!

见状,东营兵马集体追击,因州骑逃得太快,故步卒乡勇是围追的重点,在袁宗第率领的骑卒围堵,被俘者颇多。

袁宗献登上高点,眺望道上的战况,大为欣喜。

“是役大获全胜,当真痛快啊!”

安排好兵卒自行追击,王永和便寻上袁宗献,欢喜道。

袁宗献拍着王永和的肩膀,兴奋说道:“此次多亏永和调度,若无你帮衬,欲破敌寇怕不是不易。”

王永和笑道:“幸有统领计策,否则破敌可没如此轻松。尤其宗第颇是骁勇,竟有猛将之资,一枪挑落敌骑。”

袁宗献笑道:“莫要让他听见,省得他又小觑他人。”

“哈哈!”

王永和说道:“敌寇两百来人,携带军辎、器械不少。今大败官兵,我军缴获已是颇丰。且营兵有此历练,今见了血,往后厮杀就方便了。”

袁宗献收敛笑容,说道:“先让文威带人清理战场,整理下战损与斩俘、缴获。尤其要让营兵不得私藏金银或财货,奖赏必须由上头安排,如有违者处以鞭刑。免得以后养成习惯,不安心厮杀而去捡拾财货。”

“好!”

王永和晓得军纪的重要性,他以前虽当过逃兵,却也是不得已之事。今轮到他当将官,岂会不关注败坏军纪的危害性呢?

故当袁宗献下达军令,他便马上前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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