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入夜,禁林里稍微有点亮度,赫敏注意着脚下乱长的树根,跟在罗恩身后。
往里走了约莫五分钟,罗恩示意停下,被压低的惊讶声有点怪异,“梅林啊,那是什么?”
赫敏推开罗恩向前看去——那是一条巨大的头顶长角的蛇,他周身有一层半透明的膜包裹着,此时膜已经褪到了脑袋后面,蛇头的颜色鲜艳亮丽,和身后附有一层薄膜的皮肤区别很大。
这是一条正在蜕皮的巨蛇。
但是禁林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条……等等,这不会是龙吧?
这学期没听哈利说过有见到龙,还以为他跑其他地方玩去了。
但是马尔福什么时候和龙关系这么好了?
马尔福都要骑龙头上去了!
元清自己也挺不知所措的。
德拉科最近变得好乖,说什么就应什么,厮混了一整个假期之后,自己居然进入了蜕皮期。
他一早就发现了跟在德拉科身后的赫敏和罗恩,应该是太长时间没看到自己,发现了德拉科的异常跟过来的。
元清抬头吐出一团灵气,巨大的身影连带着德拉科缓缓消失不见。
他还还没打算告诉三小只自己的情况。
“今天还会痛吗?”德拉科摸了摸元清的鳞片,很光滑,冰冰凉凉的。
蛇身游动,蛇头扭转轻轻碰了碰德拉科,“还好。”
最近发生的事情德拉科都告诉了元清,他倒是蛮好奇伏地魔救走那群人,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估计会有一场战斗。
只希望能等到自己蜕皮结束。
用障眼法唬住偷摸跟上来的两个人,元清就没管他俩了,蜕皮是个力气活,而且很难受,浑身刺挠的那种难受。
可惜,德拉科只能陪自己一小会儿,他需要在宵禁之前回去。
顺手给德拉科上了一层障眼法,元清注视着德拉科离开,直到消失。
德拉科走后。
元清就开始在禁林里闹腾,如果此刻光线充足,就能够看到附近的树干全是斑驳的刮痕,有些年纪小的树甚至被拦腰撞断了。
被赫敏一语中的,元清果真直到owls考试前才回到学校上课。
这几个月可发生了太多事情了。。
因为珀西上任后没有抓到任何违反教育令的学生,迫于魔法部的压力,他询问了费尔奇,在费尔奇的描述中,他想起了有关霍格沃兹的一个传说——有求必应屋。
作为霍格沃兹的毕业生,他对于有求必应屋还是有个一知半解的。
他藏在暗处蹲点,果真看到了有学生相继进入有求必应屋。
之后就是简单粗暴的抓捕活动了。
福吉得知这个消息后开心坏了,抓着明显是主使的哈利冲到了校长办公室,“看呐,你们甚至有成员名单……私自筹备组织,有关神秘人复活的谣言必然是你们散播的,目的……”
“就是为了控制魔法部。”乌姆里奇依旧穿着粉色调的衣服,跟随着福吉,一同出现在校长办公室。
哈利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乌姆里奇,顿感头大。
“邓布利多,我想你必须做出一个决择了。”福吉冷着脸,看着不为所动的邓布利多。
“什么决择?你是说‘邓布利多军’?”
“不,这是我们自己组织的!”哈利被珀西揪住衣领,“因为你们的课程……”
“好了,”邓布利多打断哈利的话,“我知道你想坦护我,哈利,但名单的抬头也写了,这是邓布利多军,是我授意让你们组织的。”
“这一切的责任,都会由我来承担。”
福吉不管谁来承担,反正伏地魔复活的锅是有人背了。
“派只猫头鹰去《预言家日报》,这个时间还能赶上明早的头版,”他必须尽快将这口锅扔出去,福吉眼神示意身后的人,“德力士,沙克尔,你们押送邓布利多去阿兹卡班,他需要接受有关谋反的审判。”
邓布利多站在办公桌边动都没动,“我想,福吉部长,您似乎有点误差。”
“为什么您觉得我会乖乖跟着你去阿兹卡班?”
乌姆里奇掏出了魔杖,直指邓布利多,“等什么?抓住他!”
忽然,一声凤鸣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哈利睁大了眼睛,那是福克斯,她飞到邓布利多头顶,转瞬间就浴火带着邓布利多离开了。
巨大的冲击将离得最近的乌姆里奇轰飞出去,魔法部的人也都摔倒在地。
哈利也被馀波波及,但珀西拉住了他,至少没有和福吉一样,摔在地上。
但他的后脖颈忽然来了一个力道,拽着他直直往后倒去。
哈利扭头看向珀西,他也摔在地上,并不自然地扭头不看哈利。
听罗恩绘声绘色地转述哈利告诉他的当时发生的事情,元清对珀西的好奇起了一点,看起来是个时刻关注领导的苦命打工人?
不过他们的见面机会大概只有在黑魔法防御课的考试上了。
邓布利多跟着福克斯离开了,霍格沃兹不能没有校长——魔法部这么认为。
所以通过审查的乌姆里奇担任起霍格沃兹代理校长一职,停了一段时间的教育令,又开始颁布了。
霍格沃兹在魔法部的干预下,简直大变样,元清都快感到陌生了。
“乌姆里奇当了校长之后没有为难你吧?”元清没忍住,又问了一次。
德拉科摇头,“我父亲和魔法部的关系还可以,他们不会为难我,倒是你……”
“乌姆里奇绝对记恨你的。”
这倒是,毕竟头一天在元清这里受了气,第二天晚上就被一个不明生物拐走了,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不过,似乎是因为有了邓布利多给伏地魔的出现背锅,乌姆里奇并没有放太多的关注在元清身上,依旧让他参加了考试——单人考试。
估计是报之前踹门的仇。
乌姆里奇去监考礼堂了。
可能是不想见到元清,但又不愿意让他好过。
考试很无聊,珀西不让提前交卷,写完了试卷的元清只能在桌面上乱画,很快,一幅德拉科的简笔画就出来了——他跟着分身学的。
真好看,到时候把这块桌子割下来带走。
耳边传来细微的吵闹声,在只有两个人呼吸声的房间里格外清淅。
元清抬头看向紧闭的门外。
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