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绕弯子直说,我注意到哈利情绪不对劲,魔法部否认伏地魔复活这件事上学期就能初见端倪,摄魂怪的事情被诬陷成撒谎……这事我不是很清楚,刚放假的时候我和他一起目睹了摄魂怪的出现,但现场没有麻瓜。”
元清没有坐下,和邓布利多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站着。
“摄魂怪出现了两次?”邓布利多沉默片刻,“听证会审判的是八月十二日。”
“摄魂怪是直属于阿兹卡班,而阿兹卡班由魔法部管理,他们的审判站不住脚。”元清看向邓布利多,“霍格沃兹作为一所魔法学校……”
权势地位这么低下?
或许觉得元清的话太过直白,邓布利多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想你应该不清楚凤凰社,但就象你说的,不绕弯子。”
“我希望你能添加。”
有诈。
元清皱眉,这也太不绕弯子了,列车直达?凤凰社是什么都不跟他解释一下的?
“一名学生?”
“正经学生不会在雷云之下变成蛇,还被劈成灰。换句话说,我们并不在意这些。只要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一时间分不清他是诚心,还是成心的。
“你总要告诉我这是个什么组织,推翻魔法部的改革事情我可不干。”邓布利多的试探也太无厘头了。
“反伏地魔,我们是正经组织。”尽管邓布利多的摄魂取念无法对元清施展,但他也能从元清的反应中来辨别元清是否说谎。
“我听说有一则预言,有关伏地魔的。”
“黑魔头视他为宿敌,但他拥有黑魔头所未知的潜在力量……两个力量的持有者,无法共存,只能有一个存活。”
“你是打算让我成为对抗伏地魔的一员,还是要我保护哈利。”元清无所顾忌地盯着邓布利多的双眼——能突破他的精神屏障就算他天雷白劈了。
邓布利多看出元清的坦诚,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同的吗?”
“那可太不一样了,对抗伏地魔,我或许会付出大代价。”元清看了一圈墙上挂着的历任校长画象,“但保护哈利,并不算难事。”
“你如果想让我在保护哈利的前提下对抗伏地魔,抱歉,校长。”元清带着歉意笑了笑,“您应该不会这样强人所难吧?”
邓布利多敛起笑意,沉默了许久,“当然……不会,应该没眈误到你的晚餐时间,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校长再见。”元清礼貌道别。
没有去礼堂,德拉科现在不在那里。
但他也没在休息室。
元清在黑湖边的长椅上找到了德拉科。
“怎么在这里坐着?”元清走过去,坐在德拉科身边。
他掏出一个面包递给元清,“休息室人太多了,来这边清净清净。”
“暑假的时候马尔福家族可是非常吸引注意,几乎每个纯血家族都收到了马尔福家族的邀请。”
西奥多冷不丁出声,他一开始就坐在长椅不远处的草地上,看书。
“不过没有潘西。”
边说,西奥多边起身,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转身走了。
留在这里只会拉仇恨。
元清扭头看向有点心虚的德拉科,“你说的有趣的地方,不会已经和别人一起去过了吧?”
“蜂蜜伯爵糖果店的糖果,也是别人带给你的?”
“马尔福先生断了你的猫头鹰,有关哈利的事情也是从别人口里亲耳听来的?”
每说一句,德拉科就心虚地后退一分。
元清说完时,他腰都靠在扶手上了。
“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我都没同意!”
“暂时性的,尊重你的意见只是因为你还没毕业。”元清一口道出了真相,“马尔福家族必须娶纯血巫师……你父亲应该一直都是这样说的。”
“可我不想就只和你谈一段时间的恋爱。”元清没有触碰德拉科,但德拉科就是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包裹了。
他看见元清微红的嘴唇开合,“我要你的一辈子。”
绯红慢半拍爬上脸颊,德拉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元清审视自己的内心。
他太过自私了。
他太想拥有了。
这是正确的吗?
这是公平的吗?
这个漂泊的世界给元清种下了一颗锚点,剔除的工具就在手边。
“德拉科,你听清了吗?”
德拉科看着元清缓缓靠近,他抬起手,冰凉的手触碰到耳垂,德拉科被冻得不自主瑟缩了一下。
元清捏住耳垂,轻轻摩挲,就象每一封被寄出的信纸一样。
忽然,一股力量迫使元清远离,两人之间顿时还能塞下一个克拉布。
元清抬头看去,不远处,乌姆里奇穿着粉袍子挥了挥手中的魔杖,冲着元清笑了笑。
第二天,乌姆里奇被任命成为高级调查官,与此同时,一则教育令发布。
禁止学生之间做任何亲密动作,无论男女。
“这个禁令不如直说呢。”罗恩叉起一块面包,大咬一口,“无论男女,学校里除了元清和马尔福,还有哪两个男生会这样?”
哈利被乌姆里奇关禁闭,用特制的羽毛笔写‘我不可以说谎’,每写一遍,他的手臂就会出现一次同样字样的伤口。
这种惩罚方式令麦格教授不满,但迫于魔法部的压力,一切都不了了之。
“哈利,你还好吗?”
赫敏很担心哈利,他最近的状态不太好。
“我?没事……我没事。”哈利憎恶被冤枉,而到处都有的预言家日报,无时无刻不在污蔑他,污蔑邓布利多。
对于斯基特的厌恶,甚至要赶超彼得。
但更加令他无法释怀的,是邓布利多不见他。
他找不到任何机会和邓布利多谈一谈。
有关凤凰社的事情,他开学前才知道,尽管小天狼星不怎么瞒得住,但在凤凰社看到罗恩和赫敏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情绪。
他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也无从解决这份情绪。
或许找邓布利多聊一聊会能明白,但邓布利多不见他。
他陷入了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