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指着林耀阳,语气又急又气:“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赶紧走!别再跟着我们!”
这话一出口,林耀阳不仅没生气,反而搓了搓手,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语气还带着点怀念:“大姐夫,好久没听你这么跟我说话了,以前你跟表姐拌嘴,偶尔也会这么凶,我还挺怀念的……”
陈新:“……”
四女:“……”
温雅晴凑到陈新耳边,小声嘀咕:“这林耀阳,该不会有什么特殊倾向吧?”
陈新打了个寒颤,赶紧拉着四女往邱玲艳的车走:“别管他了,赶紧走!再待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事!”
林耀阳没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对着他们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姿态躬敬得不象话。
陈依星坐在副驾,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我怎么觉得他这不是送行,是送祖宗啊?”
陈新靠在后排座椅上,揉着太阳穴,无奈地笑了,自从知道不是游戏世界,这才一个月不到,八个前妻就冒出来六个。
温雅晴、你、柳思菲、邱玲艳、万莉、姚璐,剩下两个可千万别再出现了。
一个是许明悦,以前跟她离婚闹得挺僵的,还有一个…… 比万莉还麻烦。
回到顶楼大平层,陈新连柳思菲炖的汤都没喝,借口累了,钻进帐篷就躺下。
四女看他脸色不好,也没多问,各自回了房间。
客厅里的灯刚关上没多久,陈新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柳思菲发来的消息:“来我房间一趟,不是要继续昨晚的事,有正经事跟你说。”
陈新盯着消息,尤豫了三分钟。
他怕柳思菲又提复婚或者其他要求,可又好奇她到底有什么事。
正纠结着,手机又震了一下,柳思菲直接转了200块过来,附言:“给你当零花钱。”
不到一秒,转帐被接收。
三秒后,帐篷拉链被轻轻拉开,陈新轻手轻脚地走到柳思菲房门口,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柳思菲穿着一身酒红色丝绸睡裙,长发披在肩上,领口处露出纤细的锁骨,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平时的栀子花香,是更成熟的玫瑰香。
她侧身让陈新进房,笑着拍了拍床边:“坐吧。”
陈新坐在床沿,浑身不自在,赶紧问:“到底啥事啊?还特意转钱给我。”
柳思菲没说话,从背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得象棉花:“没什么正经事,就是看你最近太累了,想抱你一会儿。”
陈新的身体瞬间僵住,深呼吸了一口。
空气里一半是房间里的香熏味,一半是柳思菲身上的香水味,混在一起,竟让他莫名觉得放松。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温雅晴的声音带着点疑惑:“柳思菲,你睡了吗?有点事想跟你说。”
柳思菲吓得赶紧松开手,对着陈新比划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快,藏衣柜里!”
“啊?” 陈新懵了,
“为什么要藏啊?她们又不是没见过我跟你待在一起。”
“别问了!照做!”
柳思菲急了,推着陈新往衣柜走。
她可不想让温雅晴她们知道,自己偷偷喊陈新来房间独处,
不然白天的时候她们肯定会变本加厉,说不定还会直接闯进陈新的‘帐篷’。
陈新无奈,只能钻进衣柜,柳思菲赶紧把柜门拉上,只留了一条小缝透气。
做完这一切,她才整理了一下睡裙,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
门口不仅有温雅晴,邱玲艳和陈依星也来了,三女都穿着睡衣,怀里还抱着枕头,显然是准备过来夜聊。
“你们怎么来了?”
柳思菲让她们进房,心里却一直在打鼓。
衣柜里的陈新可千万别出声。
温雅晴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我们就是想问问你,之前咱们说好一起盯着陈新,不让他跟别人走太近,可你今天在餐厅替他买单,还喊他回家喝汤,总感觉……你是不是背刺我们了?”
柳思菲的脸颊瞬间红了,尴尬地搓了搓手:“要不……咱们出去说?客厅里安静。”
“不行!”立刻反对,
“陈新在帐篷里睡觉,咱们出去说话会吵到他。就在这儿说,反正你房间也够大。”
柳思菲叹了口气,馀光忍不住瞟了眼衣柜。
里面的陈新估计都快憋坏了。
她咬了咬唇,走到三女面前,深吸一口气,开口第一句就是:“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对不起陈新。”
温雅晴、邱玲艳和陈依星都愣住了,没想到柳思菲会突然说这个。
陈依星挠了挠头:“你对不起他??”
就在这时,衣柜门突然咔哒响了一声。
陈新在里面待得太久,腿麻了,不小心碰到了柜门。
柳思菲的脸色瞬间变了,赶紧说:“我…… 我去倒杯水,你们等一下。”
温雅晴却皱了皱眉,目光落在衣柜上:“你房间不是有饮水机吗?而且……我刚才好象听到衣柜里有声音。”
柳思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摆手:“肯定是听错了,这衣柜里就放了些衣服,怎么会有动静?说不定是外面风吹得窗户响。”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往衣柜方向挪了挪,生怕里面的陈新再闹出动静。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确实没再听到声音,温雅晴几人也没再多纠结。
毕竟柳思菲房间的窗户确实对着楼道通风口,偶尔会有风声。
邱玲艳往前凑了凑,接着问道:“别岔开话题,你接着说,为什么说对不起陈新的?”
柳思菲的手指紧紧攥着睡裙衣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我当年跟陈新认识的时候,隐瞒了一件事,和陈新刚认识的时候,我是已婚的状态。”
“什么?!” 三女同时惊呼,温雅晴猛地站起来。
“你是说,你跟陈新在一起的时候,还没跟你前夫离婚?那你这不是出轨吗?陈新当时知道这事吗?”
“他不知道。” 柳思菲摇着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我不是故意要骗他,是那时候我太自私了。”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说起往事:“我二十岁那年,家里人催得紧,给我安排了同村的男人相亲,仅仅见了一面就被安排领证,甚至他当天就出去打工了,从此很少联系。”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外地早就跟别的女人住在一起了,还生了孩子。”
“我那时候都快崩溃了,想离婚,可家里人说离婚的女人没人要,还怕被村里人说闲话,死活不准。”
“我没办法,只能偷偷搬离老家,来正海市打工。”
“按规定,分居满两年就能申请离婚,我认识陈新的时候,刚好是分居的最后几天,我太想抓住一个能让我安心的人了,就没敢说自己还没离婚的事。”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温雅晴、邱玲艳和陈依星都没说话。
她们原本以为柳思菲只是普通的愧疚,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