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渊都被这跳脱的思绪弄得愣了一下。
“喵——”
怀里的猫猫也被商酒的情绪感染，一个跳跃从他怀里跑了出来，站在商酒面前朝他呲牙。
“喵喵喵喵喵！”
一人一猫皆是同样怒视着他。
明明是两种生物，那傲娇怒气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谢忱渊只感觉心脏像是充盈上温暖又轻盈的气体，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好喜欢。
他真得好喜欢。
“没有。”他喉结滚动着压下嗓子中的哑意，声音带着笑，
“我没有其他猫。”
“那你为什么撸猫手法那么熟练？”商酒语气依旧不饶人。
谢忱渊歪头浅笑，凌乱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到额间，眼神温柔缱绻。
“那大概是因为……我不久前专门学习过？”
商酒不信：“嗯？”
“有什么证据？”
谢忱渊点开光脑，将之前的搜索界面呈现给她看。
包含但又不止于。
【怎么撸猫？
【抱猫姿势，怎么样猫更舒服？
【摸猫哪里，猫更舒服更粘人？
等等，一长串搜索记录。
商酒哼了声：“你想摸的猫是哪只猫，可别告诉我是……”
谢忱渊接了话，“是大小姐的猫。”
“我也只摸大小姐的猫。”
“你果然早知道我的精神体是猫！”想了一下，反应过来，
“你今天晚上就是故意的！”
让她现出精神体，顺带着撸它。
床上的身影朝他扑来。
谢忱渊张开手手臂轻松接住她，眼底含着笑意，与她瞪大的眼睛对上。
“这不是跟大小姐一样，知道那只黑豹是我的精神体。”
说出的信息太过突然。
商酒在意识到他说了些什么时，眼底多了些不可置信，
“你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忱渊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颈窝，“在大小姐不再寻找它的时候。”
明明前一日对它还那么喜欢，甚至允许同睡一床，却在第二天听见他的回答后不再询问。
若一日两日还好。
过了第三日也不见她提起黑豹，谢忱渊渐渐猜出了真相。
“大小姐那天是故意气我？”
“谁说本小姐故意气你了？”商酒挺着胸，面上理直气壮为自己找理由，“要怪只能怪毛茸茸比你更听话。”
“谁听话我才喜欢谁。”
柔软的滑腻贴着他的胸口，谢忱渊垂着眼睫，视线被一片雪白占据。
商酒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她回话，掀眸看去，就见他直勾勾盯着她身前。
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谢忱渊！”
她手捂着胸口，遮住那溢出的春光，脸上又羞又恼。
“今天晚上别想上床了，你给本小姐下去！”
“——重、新、打、地、铺！”
猫猫坐在床上看着远处“吵架”的两人“喵”了一声，尾巴尖在床铺上甩了甩，继续低头舔着爪子。
然而，没等爪子舔干净，面前突然多了一个阴影将它面前的光全部遮挡。
“嗷呜——”
黑豹两眼发光，低伏在床上目光灼灼盯着她，两只耳朵立着，粉色的舌头伸长那舌尖几乎要触碰上猫猫本猫。
香香！
香香香香香香！
他咧着嘴。
低着头想要张开嘴含住它用舌头尽情的舔舐。
“喵——”
猫猫被它的样子吓了一跳，惊叫一声，两只爪子啪啪啪啪啪啪甩在黑豹脸上。
“喵喵喵喵喵喵喵！”
“喵呜——”
黑豹被扑面而来的猫猫拳甩得晕头转向，舌头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回搭在外面。
“喵！”
猫猫睨了眼眩晕的黑豹，一个起跳在它的脑袋上坐下。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搭在黑豹脸上，像是逗着它一左一右晃动就是不让他抓住。
黑豹小心翼翼顶着头顶的猫，舌头伸长悄咪咪舔着它尾巴尖的毛发。
丝毫不掩饰眼底的痴迷。
商酒原本还怒气冲冲对着谢忱渊发火，突然身体一颤，整个人软成一片水朝前方栽去。
“大小姐怎么了？”
“是还想要拥抱吗？”
怀里的人抖得越发厉害，腿软到几乎站不稳只能依靠着他支撑住身体。
“……谢，谢忱渊……”
她揪着他的衣服，脸颊泛红，想瞪他，眼底却没有丝毫凶狠的意味，只有一层朦胧的水雾覆盖在眼前，凝聚出的泪珠挂在眼尾颤巍巍要掉不掉。
“……你，你快让它不要再舔了……”
谢忱渊眉峰微扬，视线落到后方那个痴迷上瘾舔舐着猫尾巴的精神体，正要开口训斥。
“喵——”
一声猫叫，原本坐在黑豹脑袋上的猫猫啪啪啪啪又是几个猫爪拍到黑豹脸上。
“嗷呜——”
然后蹬着黑豹的脑袋，一个跳跃飞到谢忱渊面前，又是啪啪啪啪几个巴掌扇上他的脸。
谢忱渊：“？？？”
“喵喵！喵喵喵喵喵！”
自从那天抢劫联邦大楼后，谢忱渊越来越忙碌起来。
待在c67d基地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商酒知道快收尾了。
直到收尾那天，谢忱渊将精神体留在基地，带着其他人分开前往了璀璨之都与其他各个星球。
爹地早已跟他里应外合进入青云研究院总部，拿到了那份实验名单。
之前c67d说是给联邦找事，但更多的是为了寻找这份实验名单。
所有的地点他们都翻过，根本没有。
名单里面包含着所有的试验记录以及各种数据。
只要它还在，就算青云实验室不在，依旧会有无数个“青云实验室”出现。
纪林所有的聪明怕都用在藏名单上。
商酒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天星网上一条消息迅速占据热点。
附赠的照片清晰可见。
是一群可以称得上是怪物的尸体，明明有用着人类的躯体可五官却更接近动物的模样。
乱七八糟的模样组合在人体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
商酒知道这是被当作实验体的普通人。
普通人本就没有精神力和精神体，那些实验者为了让他们达到要求，给他们注射上药剂试图突破人类体质让他们达到拥有动物形态，这只是改造他们的第一步。
她拧着眉。
一只黑色的爪子按在她的脸上遮住她看向光屏的目光。
“嗷呜——”
商酒拨开那只爪子，与黑豹黑漆漆的瞳孔对上，随手关闭光屏。
手指附上它的脑袋揉了揉。
“担心什么？”
“本小姐还不至于被这些吓到。”
看着这些人有一点点心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