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胖子看着吴邪与乐嫣形影不离,黑瞎子偶尔还会凑到乐嫣耳边说句悄悄话,连向来清冷的小哥都总在乐嫣身侧护着,几人整日里旁若无人地流露亲昵,活脱脱把这深山里的日子过成了撒狗粮现场。再转头望见云彩端著洗好的蔬果默默离开的背影,胖子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憋屈,忍不住嚷嚷起来:“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收敛点?天天这么秀,考虑过我这个单身汉的感受吗?”
尤其是看到从前最单纯腼腆的吴邪,如今竟也敢光明正大地揽著乐嫣的腰,言语间满是热恋的腻歪,胖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活像只炸毛的猫。
吴邪闻言,挑眉冲他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哎呀胖子,体谅体谅嘛,毕竟我们还在热恋期,控制不住~”
“你你你”胖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手指著吴邪半天没憋出下文。
乐嫣本就被几人的轮番亲近缠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被吴邪直白点破,脸颊瞬间红透,埋著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传来:“几位兴致倒是不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身着黑衣、神情冷峻的男人站在院门口,正是裘德考的手下。
“哎哎哎!站住!”胖子立刻收起玩笑神色,抄起手边的工兵铲,“还有没有规矩了?这是阿贵家,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吴邪几人也瞬间敛去笑容,气氛骤然凝重。黑瞎子慢悠悠掏出腰间的匕首,墨镜后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死死锁定着来人;张起灵握住黑金古刀,周身气场瞬间冷了下来;解雨臣则不动声色地挪到乐嫣身侧,指尖暗藏玄机。
领头的手下面无表情,语气生硬:“我们老板想请几位过去一叙。”
吴邪与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与探究——这老东西突然找上门,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就凭你们几个?”胖子嗤笑一声,扫过对方身后寥寥数人,“这么大一座山,就靠你们搜?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虽是笨办法,却也是最简单、最安全的。”吴邪皱着眉,心头涌上几分烦躁。在巴乃发生的事情一桩接一桩,更让他不安的是,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摸到的线索,裘德考似乎早就了如指掌,这种被人处处抢先的感觉,实在憋屈。
几人暂且压下疑虑,跟着裘德考的手下离开,待返回阿贵家时,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原本该在的云彩不见了踪影。桌上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潦草却带着威胁,上面赫然写着:想救云彩,就来水牛头沟。
胖子一把抓过纸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语气急促:“天真!我们必须去救云彩!”
吴邪看着纸条,眼神沉了沉——他从没想过要牵连无辜的云彩,救人是必然的。“走!”一声令下,几人立刻收拾好家伙,急匆匆朝着水牛头沟赶去。
一路上,林间散落的几件血衣不断映入眼帘,暗红的血迹早已干涸,却透著说不出的诡异,让胖子的心越来越沉,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云彩!云彩!”他忍不住朝着四周呼喊,声音在空旷的山林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传来“沙沙”的声响,无数通体赤红的圣蛛从树洞里、草丛中爬了出来,密密麻麻地朝着几人围拢,八只脚在地面划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该死!是圣蛛!”吴邪抽出短刀,刚要挥刀驱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云彩带着哭腔的呼救声:“救命啊!胖哥!救我!胖哥!”
“云彩!”胖子眼神一红,循着声音就想冲过去。
“胖子,小心有诈!”吴邪连忙伸手阻拦,可胖子早已急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劝。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树后窜出,直扑胖子面门——正是之前一直暗中作祟的神秘人。
张起灵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就冲了上去,黑金古刀与对方的武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黑瞎子和解雨臣也立刻上前支援,三人合力围攻,神秘人渐渐落了下风。眼看不敌,他突然朝着云彩被困的方向撒出一把白色粉末,随即转身就跑。
“别让他跑了!”解雨臣低喝一声,与黑瞎子小哥立刻追了上去。胖子则下意识地扑到云彩身上,用后背挡住了那些飘落的粉末,可刚做完这个动作,他的身体就晃了晃,眼前一黑,直直地晕了过去。
“胖哥!”云彩吓得惊呼出声。
“胖子!”吴邪也连忙冲了过去,扶住倒下的胖子。
吴邪捏起地上残留的粉末,脸色凝重,“这些粉末是圣蛛身上的毒液提炼的,那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把胖子扶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安顿好昏迷胖子,吴邪对乐嫣道:嫣儿,我们去附近找些解毒的草药。”说罢,便转身钻进了密林,只留下昏迷的胖子和满脸惶恐的云彩。
待四周彻底安静下来,云彩缓缓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指尖颤抖著,缓缓朝着昏迷的胖子伸去。可看着胖子毫无防备的睡颜,想到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照顾与维护,刀刃在距离胖子脖颈寸许的地方停住了,终究是下不去手,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如果你刚才敢把刀刺下去,现在已经死了。”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吴邪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手里拿着几株草药,眼神凌厉地盯着云彩,语气里满是失望。
乐嫣也满脸不解,轻声问道:“云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啊”
云彩浑身一颤,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瘫坐在一旁,双手抱头,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这时,黑瞎子和解雨臣三人也追了回来,塌肩膀早已不见踪影。
“她和盘马一样,都是那个神秘人的同伙。”吴邪蹲下身,将提炼好的解药喂给胖子,声音平静但是笃定说道。
看着云彩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几人都沉默了。待胖子悠悠转醒,吴邪才开口,语气缓和了几分:“胖子明知道可能是陷阱,还是毫不犹豫地来了;我们明知道你的身份可疑,也还是选择来救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帮那个神秘人做事?”
云彩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哽咽:“我没有办法是他逼我的我要是不照做,他就会杀了我”
吴邪皱了皱眉,追问:“在这巴乃,除了你和盘马,还有谁知道那个塌肩膀的底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