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看着白玉京,点了点头。
“好。”
他转身看向金不换:“三个月后,我们启程飞升。”
金不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躬身:“是!”
白玉京松了口气。
三个月的时间,他还能撑住。
“对了,冰魄老祖、枯木老祖和幽冥老祖那边……”白玉京问。
“我去通知他们。”韩天说,“你先准备一下,把万宝楼的事务交代清楚。”
白玉京点头。
韩天没有多待,直接御剑离开。
他先去了极寒之地。
冰魄老祖正在洞府中修炼,感应到韩天的气息,立刻睁开眼。
“韩太上?”
他走出洞府,看到韩天的瞬间,脸色微变。
“你突破了?”
韩天点头:“三个月后,我们启程飞升。前辈若是愿意,可以一同前往。”
冰魄老祖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真的?”
“天道誓言已立,我不会食言。”韩天说,“不过前辈要记住,飞升之后,各凭本事。我只负责带你到灵界,至于能否在那边立足,就看你自己了。”
冰魄老祖连忙点头:“这是自然!老夫明白!”
韩天转身离开,又去了南疆。
枯木老祖听到韩天的话,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斗起来。
“三日后?好!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
韩天看了他一眼:“同时请枯木老祖告知幽冥老祖。”
“好!”枯木老祖答应到。
“上次幽冥老祖被打伤了,我可以帮幽冥老祖稳住伤势。”韩天说,“但到了灵界,他必须立刻查找疗伤的灵药,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枯木老祖咬牙:“多谢太上!”
“三个月后,归墟入口见。”韩天说完,转身离开。
回到星宗,大长老和龙长老已经在凌云殿等侯。
“太上,您终于出关了!”大长老激动得眼框都红了。
韩天点头:“三个月后,我要启程飞升。”
大长老和龙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舍。
“太上,星宗这些年,承蒙照顾……”大长老哽咽道。
韩天摆手:“大长老不必如此。你们留在星宗,好好经营。我飞升之后,会想办法给你们留下一些资源以及飞升秘籍。”
大长老连忙摆手:“太上千万别这么说!您能带着星宗走到今天,老夫已经感激不尽!”
韩天没有再多说,转身走向自己的闭关室。
他要做最后的准备。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清晨,韩天从闭关室走出。
张横早已等在外面,看到他的瞬间,眼睛都红了。
“太上……”
韩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元婴。”
张横使劲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太上,您一定要保重!”
韩天转身,御剑而起。
凌云殿外,大长老、龙长老,以及星宗所有长老,全都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开。
韩天直接朝着归墟的方向飞去。
归墟入口。
罡风如刀,撕裂空间,发出鬼哭神嚎般的尖啸。漆黑的裂缝在空中时隐时现,吞吐着混乱狂暴的灵气,这里是修仙界的禁区,生命的终点。
韩天身影落下时,四道身影早已在此等侯多时。
白玉京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强撑着身体,他看到韩天,象是看到了主心骨,连忙上前一步:“韩太上。”
他身旁,冰魄老祖与枯木老祖并肩而立,两人气息悠长,眼神中压抑着千百年的渴望与激动,只是静静看着韩天,点了点头。
唯有幽冥老祖,独自站在一块巨石的阴影里,周身黑气缭绕,气息比三个月前更加晦暗不明,只是朝着韩天的方向微微颔首,便再无动静。
“这飞升信道,看着可不怎么太平。”白玉京望着那片混乱虚空,忍不住干笑一声,想缓和一下气氛。他做了一辈子生意,习惯了笑脸迎人,可眼前的景象实在让他笑不出来。
枯木老祖瞥了他一眼,声音沙哑:“这可不是什么太平道,一步踏错,便是神魂俱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白玉京的脸皮抽了抽,闭上了嘴。
韩天没有理会他们的交谈,目光扫过四人,最后在幽冥老祖身上停顿了一瞬。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手掌一翻。
嗡!
一艘通体玄黑、雕刻着古老符文的楼船凭空出现,悬浮在众人头顶。它出现的瞬间,一股厚重磅礴的气息扩散开来,竟将周围狂暴肆虐的罡风与空间裂缝硬生生推开了百丈!
原本混乱不堪的归墟入口,硬是被这艘船镇出了一片绝对安全的净土。
“这是……度厄神舟!”冰魄老祖瞳孔一缩,失声惊呼。
他活了数千年,只在最古老的典籍上见过关于此物的只言片语,传闻是上古大能横渡虚空所用的至宝,早已失传。
白玉京更是张大了嘴,他万宝楼识尽天下奇珍,也从未见过如此神物。这艘船的价值,难以估量!
“上船。”
韩天声音平淡,率先一步踏上甲板。
其馀四人不敢怠慢,立刻跟了上去。踏上甲板的瞬间,外界一切喧嚣都被隔绝,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让人心神为之一安。
白玉京长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那快要崩溃的肉身都安稳了不少。
韩天站在船头,双手负后,没有多馀的废话。
随着他心念一动,度厄神舟周身亮起一层淡金色的光幕,船头一转,竟是毫不尤豫地一头扎进了那片最狂暴、最内核的混沌风暴之中!
“坐稳了!”
枯木老祖低喝一声,连忙抓住身旁的船舷。
神舟如利箭,穿破层层空间断层。窗外是光怪陆离的毁灭景象,无数破碎的世界碎片和能量洪流呼啸而过,任何一道馀波都足以让化神修士当场陨落。
可船内,却连一丝颠簸都感觉不到。
四位活了千年的老祖,此刻脸上都写满了震撼。他们原以为这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豪赌,没想到韩天准备的竟是如此的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