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栀这么一说,情形顺势逆转。
孟玉儿冲着林萍着急地眨了眨眼,支支吾吾道:“我我”
林萍见此,连忙抢先道:“薛娘子,前些日,傅时樾回村,大小伙子火气旺,禁不住,这才”
后面的话,林萍没说全,但众人瞬间明白。
林萍咳了咳又道:“我们只是说可能,没说一定。
但傅时樾的确跟我家玉儿在一起了,他说过负责,可他现在人已经去了上京城,万一之后,我家玉儿肚子大了怎么办?”
停顿了片刻,道:“要不你做主,先把玉儿抬进门”
话音未落,便被薛栀一个犀利的眼神止住。
薛栀冷哼一声,不屑道:“怎么?见我家相公不在,还想进府?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仗着我家相公心软,赖上我家,让我家出房出地,又出钱。
我本以为你们知足,便默默吃了此亏。
现在更是蹬鼻子上脸,居然想把我挤走,抢走我相公,登门入室。
你们母女的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薛栀鼓了鼓掌,怒吼道:“我警告你们母女,别仗着八百年前,跟我婆婆有那么一点交情,就想当当长辈的瘾。
你女儿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孩子是谁的种,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相信我家相公,我与夫君琴瑟和鸣,夫君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
你们想趁我家相公不在,欺负我?
我看你们是想错了。”
随后,薛栀将目光对准了孟玉儿,质问道:“孟玉儿,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是”孟玉儿看了看林萍的眼色,颤巍巍道:“是就是傅大哥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不是也得是。
只是她有些担心,万一傅大哥回来,得知此事,她她该怎么办啊?
“你确定?”
“我我确定。”
薛栀见孟玉儿死性不改,也没有再继续辩解下去的想法,直接道:“你若承认你腹中孩子是我夫君的。那好,我夫君不在,家中由我做主。
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
你!我不认!
你肚子里不知真假的孩子,我更不认!
你们想以此赖上我家相公,想都别想!
小刚!撵人!”
林萍母女见此,脸色瞬间拉了下了。
馀小刚:“你们请吧。”
“薛栀你!你这样,就不怕傅大哥回来休了你?”孟玉儿面色狰狞地怒骂道:“薛栀,你看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傅大哥休了你!”
林萍母女被赶出去后,店里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许多。
走在路上骂骂咧咧的孟玉儿,不耐烦道:“娘!你到底搞什么鬼啊?
现在好了,咱们被薛栀那个贱人赶出来了。”
林萍辩解道:“你懂什么?
傅时樾目前不在家,正是咱们出击的好时候。
你借着怀孕赖上傅时樾,本人不在,还不是任由你说了算啊。
到时候,查出你怀孕的消息,谣言再散播出去,薛栀还不得为了名声,乖乖请你进门啊。”
说着,林萍宠溺地指了指孟玉儿的额头。
孟玉儿傻笑了一下,而后一愣,问道:“娘,我没怀孕,总不能随便找个孩子,假孕啊?万一薛栀找大夫给我诊脉,露馅了怎么办?”
“假什么孕啊?咱们要弄就弄真的。
两个月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自己怀孕。”
“娘!”孟玉儿顿时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说,“娘,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又不是清白之身,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你才能得偿所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那傅时樾。”
此话一出,孟玉儿瞬间垂下了头,害羞道:“女儿女儿只不过是”
“行了!别解释了。这几日,你想想办法,争取早点怀孕。
越早怀孕,你进傅家大门的时间越早。”
“娘,你尽管放心,我会的。”
说到这话,孟玉儿眼中全是势在必得。
林萍母女闹了这么一出,给傅时樾带来了不少坏影响。
现在镇子上都流传傅时樾不好的言论。
都说傅时樾之前的深情是演的。
实际上,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同样的贪财好色。
薛栀每次出门都会察觉有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听到外人对傅时樾的鄙夷唾骂,薛栀想都没想,直接上去理论。
几次过后,薛栀发现谣言是澄清不了的。
哪怕傅时樾回来,众人也都认为傅时樾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故意摸去这段不堪的历史。
柏姗姗,冯纯见薛栀情绪低落,趁着休息的时候,邀请薛栀去桦水寺游玩。
桦水寺的雪景不错,时常有才子佳人游耍。
柏珊珊现在已经成为锦绣阁的数一数二的绣娘,冯纯也担任了女管事,手底下管理着十几个绣娘。
华衣阁的落败,让锦绣阁一跃成为四方镇最好,最受欢迎的衣裳铺子。每日的活计赶都赶不过来。
柏珊珊和冯纯极少有空闲时间,因此她们能挤出时间邀她游玩,薛栀也不好意思拒绝,索性便答应了下来。
三人乘车来到桦水寺,如今已经十一月了,前两天刚刚下了场雪,导致上山的路不好走,三人只能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地往山上走。
三人逛了几个时辰后,便累了。
三人打算在桦水寺住上一晚,听说桦水寺的斋饭不错。
薛栀在来之前,便告诉了明阿婆,让杜鹃好好照看葡萄。
夜晚,柏珊珊和冯纯皆回房休息,薛栀还没睡意,便在后山的亭子里发呆,望着天上的繁星,心里默默思念,暗道:这时候也不知她家相公走到哪里了?
那里是不是也下雪了?
冷不冷?是否穿了她做的衣裳?
这么晚了,他有没有睡着?
是不是和她一样,思念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