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儿见傅时樾不开窍,心急如焚,直接道:“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他配扶我吗?
傅大哥,我脚好疼啊,你快扶我起来啊。”
最好是抱她回家,这样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和傅时樾亲密接触过。
傅时樾坏了她的名声,不负责都不行
只是,孟玉儿的想象力丰富,可不见得傅时樾会傻不拉几的上当。
馀小刚脚步一停,脸色顿时黑了起来。
傅时樾声音冰冷的讥讽道:“身份?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身份?
是千金大小姐吗?还是高门中的贵女啊?
架子摆得这么大,我不过区区一个举人,自知身份卑微,不配扶孟小姐。”
话音落地,孟玉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快速起身,冲着傅时樾解释道:“傅大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傅时樾表情淡淡,反击道。
“我我”孟玉儿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合适的回答,整个人急得脸红耳赤,匆忙道:“傅大哥,我是你的未婚娘子,他不过是你的下人,如何配碰我?”
“闭嘴!”傅时樾脸色一暗,黑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不是我的未婚娘子。
我娘从来没提及过你们,更没说过我还有什么娃娃亲。
咱们之间非亲非故,不过是你娘仗着和我娘有那么一点交情。我娘去世多年,这交情的深浅,自然由你娘说了算。是真是假,我也没法寻求真相。
你和你娘能留在傅家村,已经是看在我娘面子上的退让了。
我劝你们不要不知好歹。”
傅时樾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后,眼神凶狠地盯着孟玉儿,声音压低,威胁道:“你们在傅家村住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些关于我的事情吧。
我和我爷奶都断了亲,更别提你们。
若是还想留在傅家村,那就别来招惹我,
招惹我的下场,你绝对不敢想。”
话罢,傅时樾脸上的阴鸷瞬间消散,冲着馀小刚笑了笑道:“小刚,我们快回去吧。
码头那边开了家新的糕点铺子,你薛东家特意嘱咐我,让我排队去买呢。
万一去晚了,没有了,到时候你薛东家又该生气了。”
“傅举人尽管放心,我赶车,绝对让你去不晚。”
随后,傅时樾进了车厢,馀小刚快速赶马,往四方镇的方向奔去。
孟玉儿一直望着马车的背影,直至消失在眼前,才慢慢回过神来。
傅时樾的警告她听明白了,她也不想知道惹怒傅时樾的下场。
可刚刚傅时樾在提到薛栀时,眉眼间的柔和,让她有些心动。
大风大浪,她都闯过来了,就没她拿不下来的人。
越有挑战性,事情才会越有意思。
孟玉儿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期间遇到了许多村里的汉子,那些汉子贼眉鼠眼,眼里全都带着算计,想占她便宜。
她虽不喜这些人,但也不会嫌舔狗多。
于是在一声声的安抚下,孟玉儿被几个汉子簇拥着回到家。
把人赶走后,林萍声音淡淡,语气中充斥着一丝责备,“你怎么回事?傅时樾呢?”
林萍在后院忙活,听到声音,以为孟玉儿带着傅时樾回来了,快速出来,却在看到那群汉子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固,皮笑肉不笑地招呼着他们。
孟玉儿眉头紧皱,将自己和傅时樾之间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说给了林萍听。
林萍听完,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下完了!
踢到铁板了
傅时樾不象以前她们对付的那些男人,什么娃娃亲的,他根本不信。甚至连她和章燕之间的关系都存疑。
不过他也没猜错,她和章燕的感情的确一般。
曾经她要嫁人时,章燕还劝阻过她,说她夫君不好,当初她和章燕大吵一架,觉得章燕嫉妒她。自那之后,两人便未见过。
林萍有些害怕了,想收手。
万一被傅时樾查出点什么,那她和孟玉儿便是死路一条。
林萍委婉道:“玉儿,要不咱们算了吧?”
依照傅时樾的话,只要她们不作妖,就没事。
反正现在房子有了,地也有了,其他的也无所谓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孟玉儿立即反驳道:“娘!你之前不是还让我多努努力嘛?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咱们的身份早晚都是个隐患,咱们若是没有傅时樾这个靠山,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以咱们和傅时樾目前的关系,人家肯定不会救咱们。
除非我成了他的人,最好还怀了他的孩子。
傅时樾现在只有一个丫头,徜若我能为他生下儿子”
后面的话,孟玉儿没说全,但林萍已经明白。
心一横,林萍直接道:“好!那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办。”
她想赌一赌,谁不想过更好的日子啊?
万一成功了呢?
傅时樾并不知晓母女两人的心思,就算知晓,也只会一笑了之。
呵呵——
他看起来有那么傻缺吗?
任人摆布?
连个女人家的谋划都看不穿?
傅时樾回到镇上的时间还很早,排了没多久,便轮到了他。
买了许多糕点,便回家了。
一连三日,傅时樾和薛栀如胶似漆,两人走哪都得一起。
临行前,傅时樾终于没忍住,和薛栀一度春风。
看着昏过去的薛栀,傅时樾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紧紧抱着对方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傅启便踩着晨露,匆忙赶来。
彼时的傅时樾已经起了,东西也已准备妥当,放在了车上。
傅时樾先是去了隔壁房间,看了看葡萄。
然后回房,轻轻吻了一下薛栀的唇瓣,小声道:“栀栀,等我回来。”
说罢,傅时樾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