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觑,都彼此眼中看到了为难和无措。
其中一人小声道:“我我们要不然还是走吧?”
站在对面的女子,狠狠翻了个白眼,鄙夷道:“走?你现在往哪走?之前管家的话,你们又不是没听到,若是走了,这脑袋可就不保了。
难道你们想死啊?”
话音一出,其馀三人纷纷摇头,“不想。”
“不要!”
“我可不想死!”
穿着桃红色的女子唯唯诺诺道:“那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头戴海棠花簪子的女人撇了眼房门,咬牙切齿道:“等!”
她还就不信了,傅时樾能把她们怎么样?
再怎么样,傅时樾刚刚中举,名声颇为重要,若是打杀她们,恐名声有瑕。
只要能留下,哪怕当牛做马,她都愿意。
比起未知的陷阱,她还是更畏惧已知的火坑,她想赌,赌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三人听了女人的话,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有一人提出,“我我还是走吧。”
明摆着傅家娘子不待见她们,傅举人又是个听媳妇话的。
哪怕卖惨成功留了下来,也只能是个普普通通的丫鬟,瞧傅时樾那心性坚定的样子,怕是难勾引。
明知困难,她也不是迎难而上的人。
再留下来,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主家培养她们这么久,怎么可能杀了她们。
傅时樾这里不行,她还可以去别处。
说完,女人转身离开。
其馀两人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羡慕,随后双目对视,默默下定决心。
其中一人率先开口,“我我也想走。”
“那我我也走。”
留下两句话,两个女人迅速离开。
头戴海棠花簪子的女子傻眼了,不是!你们都走了,就就留我一人啊?
这
女人的视线在门口和房门前来回转悠,最终攥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
她要留下!
傅时樾长得高高瘦瘦,脸蛋俊秀,年纪轻轻就是举人,前途无限光明。
而此时,傅时樾的娘子刚生下孩子,还在坐月子,没办法伺奉傅时樾。
她在私下观察了一下,院里除了跟在薛栀身边的荷花长得还不错外,两个老婆子,一个厨娘。
她若是留下,是最有希望的。
且她留下,更能证明她比另外三人厉害。
若是不留下,谁知道下一个伺奉的人又多丑啊,何况,她最喜欢傅时樾这种痴情的人。
若能让这样的心悦自己,那她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再三思考下,女人决定留下。
而另一边,傅时樾在院子里的一番话并未克制声音,致使薛栀尽收耳里。
回到房间后,傅时樾立马找薛栀讨要奖励,笑眯眯地开口,“怎么样?我刚刚的表现满意不?”
薛栀挑眉,矜持道:“一般。”
“是吗?看样子还是没能把娘子哄好?”傅时樾把薛栀揽进怀中,声音轻柔道:“那娘子说说,想让我如何处置?你说我做。”
说完,傅时樾低头亲了亲薛栀的后颈,引得薛栀身体不由一颤,脸上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你干什么啊?”
“你不是生气了吗?我哄哄你啊。”
这哄人是这样哄的吗?
薛栀被气得脸颊鼓鼓的,象一只可爱的松鼠,拍了拍傅时樾的肩膀,别扭道:“那那她们不愿意走怎么办?”
停顿了一瞬,又道:“反正我不管!我不想看见她们。”
“还有”薛栀拽着傅时樾的衣领,凶巴巴地说,“你要敢收留她们,我我就抱着葡萄走!不对!是你,我这地庙小,供不起你这举人。”
自薛栀拓展了外卖生意后,许多店铺发现了好处,纷纷上门求合作。
起初,他们一开始打算效仿薛栀搞外卖生意,然而结果不理想。
他们以为薛栀找小孩,他们找成年人,应该更好。
谁知,外卖人员要求和小孩们的待遇一样,且每单工钱要高。导致许多店铺入不敷出,被迫倒闭。
也又学薛栀,查找流浪孩子,亦或是查找乡下孩子,可没经历过培训,更不识字,孩子贪玩等等状况,致使被迫失败。
最终,只能查找合作的机会。
薛栀大包大揽,将整个四方镇的外卖生意全包了。
其他店铺,需要抽取一成的佣金。
短短时间内,薛栀大赚了一笔。将薛氏饭馆的店铺买了下来。
之后又买了许多奴仆,后院仅有两个房间,自是不够,索性将旁边的店铺也买了下来,打通。
不仅店面扩大,后院也扩大了不少。
也算是能容纳下一些奴仆。
而买铺面的钱是薛栀赚来的钱,当然,傅时樾本打算帮薛栀出这笔钱。
但被薛栀拒绝了,两人成亲后,傅时樾所有的钱都给了薛栀。
而薛栀掌管家中大权,每月会给傅时樾零花钱。
傅时樾不象其他男人,反而乐在其中。
闻言,傅时樾脸色一沉,反驳道:“胡说什么呢?
咱们可是夫妻,别因为一个外人破坏了咱们之前的感情。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赶我走的理由。”
薛栀垂头,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啊,时樾哥。我我不应该说那种话,我我”
“我知道。”傅时樾堵住薛栀的嘴,淡淡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吃醋更能代表你喜欢我。
要是不爱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你!什么爱不爱的?整天没正形。”薛栀害羞地不敢直视傅时樾。
“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傅时樾坦坦荡荡地回答。
薛栀耳朵通红,转移话题道:“你你去外面看看人走没走。”
“我”傅时樾原本还想和薛栀说些话,但看见对方满脸红润的表情,便知对方羞涩,咳了咳,无奈道:“好!我这就去!”
说罢,傅时樾起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