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纪丰都没看清。
傅时樾将纸递给小二,嘱咐道:“麻烦了。”
待小二离开后,纪丰好奇地询问,“你怎么答的?”
“就随便那么一写。”傅时樾淡淡道。
纪丰见此,有些失落,他原以为傅时樾应该才学不错,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
若不是家中父亲去世,三年前就该参加秋闱,那时候的傅时樾才多大啊?
十九岁?
他十九岁的时候还不是秀才呢。
不过三年下来,脑子里的货还不知剩下几分。
念及此,纪丰没将傅时樾放在心上。
他本想试探一番,若是对他有威胁,便只好使些绊子了。
看现在,貌似没那个必要。
三楼,瑶娘子收到小二送上来的一沓纸,眉眼间尽是不耐烦,一旁的丫鬟也吐槽,“这都第几波了?怎么一个好的也没有啊?
我看啊,这群书生都是些酒囊饭袋。”
瑶娘子随手拿起一张边看边说,“管他呢,没有正好。”
丫鬟和瑶娘子两人相视一笑。
倾月坊的老鸨想将瑶娘子高价卖出,瑶娘子不想,便和老鸨从中商议了这个办法。
诗词大会。
若真有人能接出下两句,她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好依仗。
徜若没有,那她的身价也会哄抬。
总之,她不亏。
瑶娘子接连看了好几个,都没有遇到喜欢的,刚要放下休息休息,却看到了一个耳目一新的答案。
“一瞥惊鸿影,相思入梦时。”瑶娘子低语喃喃道。
随后,眼光一亮,惊喜道:“梅竹!这个!这个写得不错。你让小二把他叫来。”
丫鬟也就是梅竹,嘴角弯弯,连忙道:“好嘞,我这就去,娘子稍等。”
傅时樾吃饱喝足,见小二那边迟迟没有音信,便知此番生意,自己可能赔钱了。
哎,做生意,他远不如栀栀。
不过,一家人有一个会经商的便可。
待两人都快走出倾月坊时,突然被一道声音叫住。
“公子等等!”
闻言,纪丰顶着一张笑脸,率先开口问道:“何事?”
小二的目光望向傅时樾,气喘吁吁道:“公子你的答案,瑶娘子很满意,邀你楼上一见。”
“请!”小二抬手指了指。
小二的一番话,让纪丰以及路人纷纷愣住,把视线放在了傅时樾身上。
纪丰激动地拽了拽傅时樾的衣袖,道:“傅弟你被选中了!”
“这人什么来历啊?”
“这人怎么答的?竟被花魁看上了?”
傅时樾听到小二的话,先是诧异,后是狂喜。
生意非但没搞砸,反而成功了!
傅时樾咳了咳道:“那什么见面就不必见了,你们不是说,只要能答对,奖赏五百两吗?”
话音落地,纪丰下意识反驳道:“傅弟!你”目光短浅!
花魁一夜可抵千金,傅时樾竟然只要区区五百两银子?
这么穷吗?
周围的路人嘴角也是一抽,“呵呵,原来是个要钱不要人的。”
傅时樾见场面有些凝重,小心翼翼地开口,“这钱你们打算反悔吗?”
小二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公子稍安勿躁。我去问问?”
小二快速跑到瑶娘子屋前,“瑶娘子,那”
”人带来了?”
“不是!”小二一副为难道:“这位公子只想要那五百两赏钱,不想与您”
后面的话,小二没说完,但瑶娘子已经明白。
梅竹咬牙切齿道:“这什么人?我家娘子这般美,能让你见识一番,已是他的荣幸。他反倒要钱不要人?难道他不知道我家娘子价抵千金吗?”
瑶娘子一双诱人的狐狸眼中,满是好奇。“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小二摇了摇头,“只知他的落款是栀子花。”
“栀子花”
栀子花生长时间漫长,却始终如一。像征着一生的挚爱和永恒的约定。
呵!这人倒是有趣。
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人却用在了她的身上。
也不看看她是哪里的人。
瑶娘子挑眉,淡淡道:“他既如此说,那你把钱给他便是。”
这人故意引起他的兴趣,假装爱财不爱色,实际上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她看穿了。
她倒要看看,若是把钱给了这人,这人会如何。
小二:“是!”
此事被老鸨知晓后,老鸨支了五百两银票,打算亲自会会傅时樾。
在看见傅时樾的那一刻,老鸨眼神一缩,这般俊秀的郎君,能答出瑶娘的问题,可见不凡。
“这是五百两银票,郎君就不再仔细考虑考虑?瑶娘是我倾月坊最美的姑娘,价格可不止这些。你若是选了银票,岂不是亏了?”
“多谢!”傅时樾淡淡道:“美人就不必了。”
老鸨见傅时樾执拗,便也不曾为难,直接把银票给了傅时樾。
拿到银票的那一刻,傅时樾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喜悦。
泉宝阁内有一珍品,他本打算买下来送给薛栀,但手里的钱不够,这下好了,有钱了,他要买下了,省得被别人买走了。
念及此,傅时樾的目的已经达成,不再停留,离开了倾月楼。
纪丰好奇傅时樾的答案,跟着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