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傅时樾着急忙慌地辩解道。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给薛栀带来这样的想法。
“那你就是因为我怀孕了,嫌弃我呗。”
“不是!”傅时樾睁大眼睛,严肃道:“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嫌弃我自己,都不会嫌弃你!更别提是因为孩子。
我我只是”
傅时樾纠结片刻,无奈道:“我只是害怕,怕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会碰到她。
她现在还很脆弱,我不希望再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栀栀,你能理解吗?”
薛栀神色怔愣,嘴角抽了抽,暗道:就因为这
这么简单的理由,就想跟她分床睡?
绝无可能!
若此时都要分床睡,那以后呢?
肚子大了,孩子快要临产之际
这些日子,难道她都得一个人睡吗?
以往薛栀不明白有些男人为何做不到一个人睡。
有了傅时樾后,她才体会到两人一起的快乐。
傅时樾是男子,体温高,每天晚上抱着他睡,象是在抱一个巨大的火炉,别提有多舒服了。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炉子消失不见。
“我不准!”薛栀撅着嘴,怒气冲冲道:“今晚你要是不跟我一起睡觉,那以后也都别想了。”
“栀栀你”傅时樾叹了口气,道:“我”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想再爬我的床。”
说完,薛栀翻身,背对傅时樾。
傅时樾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轻轻揽住薛栀的腰肢,趴在对方耳边温声道:“栀栀,我错了,原谅我。”
薛栀没说话。
“栀栀,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发生危险。”
“栀栀,你的腰还是那么细,你说里面真的有孩子了吗?”
“你都不知道,散学回来,我看着你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还有那么多血,那一刻我我有多害怕。”
“栀栀,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想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啊?”
薛栀被傅时樾一连串的‘骚扰’,使得原本心里的怒气,早就消散,别扭道:“别说话!睡觉!”
“好嘞!都听栀栀的!”
烛火未灭,床幔散落,依稀能看见相拥入眠的两道影子。
第二天,傅时樾让郭婶熬药,并亲眼看着薛栀喝下去。
认真嘱咐了许久,傅时樾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去了书院。
甄诏和谈锋之快速围了上来,担忧地问道:“时樾兄,听说昨日你生病了?现下可好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得了风寒,还要硬来上课?
需不需要再多请几日假?”
傅时樾不想让任何人知晓薛栀怀孕的事,就连馀小刚和郭婶都以为薛栀得了重病。
馀小刚帮傅时樾请假的理由是生病。
因此,才有了今日这么一遭。
傅时樾淡淡道:“吃过药了,已经好多了。只是一点风寒而已,我还不希望眈误读书。”
谈锋之拍了拍傅时樾的肩膀,道:“时樾兄,给别人一点出路吧,别太卷了。”
甄诏也是满脸不赞同,“时樾,读书不差这一时半刻。还是身体为重,毕竟还有几个月就要乡试了。”
“我的身体我清楚,放心吧,没事。”
一上午,傅时樾心不在焉。
一下学,便冲出书院,往街市方向赶去。
他还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买些蜜饯,糖饼,省得薛栀不爱喝药。
见薛栀喝药那副痛苦的表情,有时候,傅时樾都想以身代替。
为什么怀孕的人不是他?
这样薛栀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没想到,刚走进糕点铺子,傅时樾便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阮初锦率先开口:“傅秀才?这么巧啊?又见面了。”
傅时樾冲着阮初锦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对方身侧的傅凛,打招呼道:“二哥,二嫂。”
随后,傅时樾快速选了一些薛栀爱吃的糕点糖果,“这个,这个,还有那个,老板这些都给我包一些。”
“好嘞!”老板笑嘻嘻道。
阮初锦挑眉,戏谑道:“傅秀才这是买给薛娘子的吗?薛娘子真是好福气啊。能有你这么好的夫君。”
傅凛在听到阮初锦的话后,眼底划过一丝烦躁,暗道:好夫君?
难道他就不是?
他比傅时樾差哪了?
“二嫂,可别打趣我了。”傅时樾假笑道:“二哥也很好啊,不然也不会带你来这里了。”
阮初锦扯了扯嘴角的弧度。
是她主动提出让傅凛陪她逛街。
可傅时樾明显不是,见对方穿着学生服,想来刚刚下学,便赶来为薛栀买东西。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
这两者之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有时候,她都怀疑,离了薛栀的傅凛,还是男主吗?
书中描写傅凛对薛栀有多好多好,可轮到了她自己,她既没感觉到体贴,也没感觉到关心。
“哦,对了!正巧遇见你们了,我和栀栀的婚期提前了半个多月。”
“提前?”傅凛微微蹙眉,惊呼道:“为什么提前?”
傅时樾望了望四周,小声道:“二哥,二嫂,你们也知道栀栀目前的情况,我们不想再眈误下去了。”
目前情况?!
也对!薛栀怀孕了!情况自然不同。
阮初锦笑呵呵道:“好,我们知道了。到时候我和凛哥一起去喝喜酒。”
“您的东西打包好了,一共六十四文。”老板将东西递到傅时樾面前。
傅时樾爽快地付了钱后,便道:“二哥二嫂,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逛。”
阮初锦望着傅时樾的背影,好一阵出神,还是傅凛提醒,才回神,“还看呢?人都走了。”
“凛哥?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啊?”阮初锦调侃道。
傅凛笑呵呵地反驳,“是吗?那你鼻子可真灵。
我还就是吃醋了!
你瞅别人家的男人做什么?我才是你男人!”
两人嘻嘻哈哈地买了不少东西,才离开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