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阮初锦和傅凛两人的脸色瞬间一僵。
傅凛语气生硬道:“女郎何必如此说话?我家娘子不过是喜爱这对耳坠?为何不肯割爱?”
傅凛以为薛栀想要哄抬价格,故意拿乔,即使能付得起,也不想当冤大头。
闻言,薛栀眼底闪过一丝讥讽,白了对方一眼,“公子,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公子的耳朵有问题?
这对耳环是我夫君赢回来的。
你娘子喜欢,难道我就不喜欢?
你也说了是割爱,可我凭什么割爱?”
随后,薛栀牵着傅时樾的手大步离开。
傅时樾低头望着两人相触的手,一双眸子里写满了震惊。
夫君?!
他他刚才没听错吧?!
栀栀说,自己是她的夫君。
被人拒绝,傅凛脸色狠厉,撇了眼身侧失落的阮初锦,用劲攥住拳头,咬牙切齿地愤怒,以往他出马,从未失败过。心中莫明其妙升起一股恼火。
若是薛栀知晓傅凛的此时所想,定会吐槽:自大狂!接受不了别人的拒绝和反抗,好象天下是你家,谁都得要听你的,不听就是跟你作对。
她以前的眼光有这么差劲吗?
真是瞎了眼,选了傅凛这么一个渣男。
傅凛想起之前人群中对傅时樾的议论,眼神猛地一亮。
两年前,他们村里有一秀才,在县里很有名,肖老板又称呼其傅秀才。
同样都姓傅不会是同一人吧?
念及此,傅凛的心瞬间复燃,若当真是同一人,看在同村的面子上,对方应该愿意割爱,大不了,他多添点银钱。
只是都两年过去了,秀才还是秀才,一点长进都没有。
遥想当年,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和秀才乃是天壤之别,短短两年过去,对方依旧是秀才,而他已经成了校尉,依旧是天壤之别,只是他们的位置调换了。
傅凛低头轻声问道:“初锦?你真的想要?”
“恩!”阮初锦点头应道。
“好,我帮你弄来。”
说着,傅凛大步追了上去,阮初锦见此,连忙跟上。
傅凛上过战场,体力自然比傅时樾强,没多久,便追到了。
看着眼前拦路的两人,傅时樾眼底闪过一丝烦躁,今日大好佳节,是个培养感情的好时机,眼前的男栀不去陪他娘子,反倒纠缠他们。
傅时樾:你不和娘子恩爱亲热,别眈误别人啊。
傅时樾声音不善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凛抢先开口,“我听万宝楼的老板称呼你为傅秀才,可是傅时樾傅秀才?”
闻言,傅时樾和薛栀脸上没有一丝诧异。
傅时樾对自己的着名程度有所了解。
至于薛栀,更是坦然,甚至还有一点期待。
她很期待,在戳穿身份后,傅凛的脸色会是何种变化。
“所以呢?”傅时樾挑眉,无奈道。
傅凛脸上堆起一抹笑容,笑嘻嘻道:“你真是傅时樾啊,我啊,我是傅凛,你没认出来我吗?”
“傅傅凛?!”话音未落,傅时樾猛地转头,望向薛栀,语气惊恐道:“栀栀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来了?
一时间,傅时樾的脑中一片混乱。
傅凛回来了?
他怎么可能回来?不是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吗?
想到这,傅时樾脱口而出,“你不是死了吗?”
而后似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说话语气不对,咳了咳道:“半年前,边疆那边传来消息,说你已经战死沙场,你怎么”又死而复生了呢?
不知为何,得知傅凛没死的消息后,傅时樾心中充满着失落。
怎么就没死呢?
听此,傅凛眼皮一跳,想起自己在信中的所写,解释道:“士兵死亡人数太多,我与其中一位士兵重名,安排家属抚恤金时,可能填错了。
送信路途远,我得知时,已经过了三个月。
这不,我请了假,回乡探亲。”
停顿了片刻,傅凛假装熟稔道:“倒是傅秀才你,出了何事?我记得两年前你就是秀才,怎得”
“瞧我!真是不会说话。傅秀才一次的失败没什么,一次没考上,咱们考两次。两次考不上,咱们考三次。这么多次机会,我相信,傅秀才总能成功。”
明明是在鼓励傅时樾,可在薛栀和傅时樾听来,总有一股优越感。
傅凛脸上带着得意,以为傅时樾听了这话会伤心,然而傅时樾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
“一别两年,傅秀才都成亲了啊。”傅凛转移话题,随口道。
闻言,傅时樾眉头微蹙,眸中带着不满,偷偷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傅凛,心里古怪暗道:
傅凛和薛栀是夫妻,哪怕傅凛在外面有了别人,总不能连薛栀的模样都忘了吧?
观对方这模样,想必在外两年过得挺滋润的。
只是可怜了他的栀栀,在家替他照顾爹娘。
真是不公平,傅凛居然还有脸,当着薛栀的面,称呼其他女人为妻子?
像傅凛这样没良心的人,老天真是不开眼,怎么没让他死在战场上?
等等,妻子
薛栀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否则也不会对傅凛说,自己是她的夫君?
也就是说,薛栀恐怕早就认出来了傅凛,也对,她那么喜欢傅凛,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所以,‘夫君’这个称呼,是薛栀故意报复傅凛说的。
想到这,傅时樾心中低落无比。
而在看见傅凛的脸后,被激起了斗志。
没死就没死,回来就回来。
离都离了,他就不信,自己比不过傅凛。
于是,傅时樾挺胸抬头,认真道:“我和栀栀还未成亲,不过,也快了。”
顿了顿,介绍道:“二哥,这是栀栀,我未来的娘子。对了。应该不需要我介绍,你和栀栀本来就认识。”
按照辈分,傅时樾要称呼傅凛一声二哥。
“认识?”傅凛不解地开口。
他跟眼前的女子认识?不可能,若是认识,象这般貌美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一旁的阮初锦察觉到傅凛的视线落在了薛栀身上,一整个人瞬间警剔了起来,
被凶狠的眼神盯上,薛栀深吸一口气,无语腹诽:不过区区一个男人,真当是个好东西啊。
生怕被人抢走自家夫君啊。
前世今生,她都想不明白。
阮初锦为何能看上傅凛。
阮初锦是将军嫡女。傅凛不过区区一个百夫长。
虽说有些姿色,但比傅凛俊美的男人不是没有。
阮初锦脑残,一哭二闹三上吊,将原本的娃娃亲给退了。
娃娃亲对象可是王爷。
阮初锦文武双全,是上京城有名的才女,从小又跟随父亲习武。
不知何时学会了治病,在军中当军医,以此身份和傅凛相识。
手底下的生意遍布大安国,甚至其他国都有涉猎。
这样的女人对自己竟一点自信都没有。
按照前世阮初锦所说,象这类人,统称为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