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顾明知一副被感动的模样,牵着傅蓉的手,暧昧道:“去我那里吧。”
傅蓉心脏狂跳,她听出了顾明知口中的深意,可她有些怕,女子清白尤为重要,她和顾明知属于无媒苟合,若是交托终生,万一对方负了她,她到哪哭去?
但转念一想,顾明知家境不凡,以她的身份还不够资格成为对方的正妻,既是如此,用些计谋也无错。
思来想去,傅蓉羞涩地轻轻点头,“恩。”
见此,顾明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满脸真诚的模样,“蓉儿,我好爱你。”
“顾郎”傅蓉低头不敢看顾明知,因而没有看见对方眼眸深处的算计。
顾明知拥着傅蓉去了客栈,顾明知乍来此地,为了钓女郎,装成富家子弟,一口气租了一个月客栈,如今,他的荷包岌岌可危,于是将念头打到了傅蓉身上。
一开始,他是不打算碰对方,各地青楼里,最值钱的就是未曾开苞的女子,价格比其他的高。
而现在,他得让傅蓉对自己死心塌地。
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唯有夺了她的身子。
顾明知眼热傅家那二百两银子,像傅蓉这样又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顶多算是小家碧玉,不值二百两。
另一边,薛栀带着傅时樾快速离开。
傅时樾皱着眉头,道:“栀栀,刚才”
“时樾哥,你想说什么?”薛栀眼里带着警剔和试探。
她怕傅时樾会把傅蓉和其他男子亲密的透露出去。
傅时樾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答反问道:“栀栀,你想不想报仇?”
“啊?”薛栀没想到傅时樾竟对自己说这话,难道对方发现自己不对劲的地方了?
可她明明掩饰得很好啊,到底哪出了破绽?
一时间,薛栀脑中一团杂乱,身体僵硬,脸色煞白地望着傅时樾。
薛栀这副模样,在傅时樾看来,对方是回想起那日在河中的情形,连忙安慰道:“栀栀,傅蓉把你推下河。故意杀人,按照大安国律法,当以处斩。
且她年纪轻轻,便能做出这种狠毒的事,此人已经废了。
她杀人的行迹被曝光后,却被轻飘飘地揭过。
你甘心吗?”
“我”薛栀仰头对上傅时樾的视线,她说不出‘甘心’二字。
傅时樾见薛栀沉默,道:“栀栀,你不甘心!”
傅时樾说得肯定,薛栀的确不甘心。
凭什么一个杀过人的坏人能够长命百岁,婚姻美满,儿孙孝敬。
上一世,傅蓉跟着傅凛一起去了上京,凭借傅凛将军的身份,嫁给了国公府的世子,夫妻和睦,丈夫爱重,剩下两儿一女,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地活到了八十岁。
她想不通,老天为何如此不公?
尚且一个坏人能如此,那她呢?她又做错了什么?
为何让她经历这种痛苦与折磨。
死后还要眼睁睁看着杀死自己的仇人过得如何幸福自在。
傅时樾见薛栀情绪不对劲,着急道:“栀栀”
话还没说完,薛栀猛地扑进傅时樾怀中,小声啜泣道:“时樾哥,我上辈子是不是做错的坏事,才让我今生受到惩罚?
我从未见过阿爹,阿娘也因我而死。
傅凛他也他们说我天生孤寡命,会将身边人一个个克死。
我我真的很坏吗?
你说的没错,我不甘心,不甘心,她把我推下河,我却讨不回公道。
我是不是很懦弱,很没用?”
傅时樾感受到胸膛前的衣服已经潮湿,抬手托起薛栀的脸,轻轻擦拭,道:“不是的。
栀栀,你很好。你也没做错任何事。
你爹娘还有傅凛,那是他们的事,跟你没关系。
什么孤寡命,都不要相信。
若真如此,那我怎么没事?村里的人怎么没事?”
顿了顿又道:“你说不甘心,那就欺负回去。
别人伤害你,你有理由还回去。”
“可这样的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机深沉?性格偏激?睚眦必报?一点小事就要报复回去。”薛栀说这话是在试探傅时樾对她到底有几分宽容。
若是傅时樾接受不了这样的她,那她也不会改。
傅时樾调侃道:“以德报怨,那是傻子。
先撩者贱,你又没无缘无故地欺负别人,你是被人欺负。
既是被人欺负,为何不能还手?更没有理由不还手。
你若想,我可以帮你。
傅蓉在镇上私会男子的传到村子,那她也能体会一下你当时的艰难处境。
只要你点头,我”
傅时樾仔细的和薛栀说着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薛栀还是太善良了,徜若是他,傅蓉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不用!”薛栀立即拒绝道。
“为何?”
“我此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处理。”薛栀只要知道傅时樾对她报仇什么态度就行了。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薛栀起皮干燥的唇瓣微微上扬,“况且,时樾哥你是秀才,我不想让你因我名誉受损。”
傅时樾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薛栀制止道:“时樾哥,我不希望你背着我,偷偷帮我。
这件事,交给我吧。
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傅时樾望向薛栀的眼睛里充满着怀疑,但见对方笑嘻嘻的模样,想来对方心里早已有主意,“好,你若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一定要说。”
“恩嗯嗯。”薛栀连连点头应道。
徜若真遇到需要傅时樾的时候,她绝不吝啬。
随即,薛栀转移话题道:“时樾哥,不说这些了。
我想请两个帮厨,生意开起来,我一人恐怕忙活不过来。不仅要照看小店,还要去书院送饭。
时樾哥,你陪我去牙人那边看看吧。”
“好。”
说完,两人打算离开,这才发现彼此的身体挨得十分近。
薛栀迅速推开傅时樾,绯红在一刹那爬上了脸颊,支支吾吾道:“时樾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傅时樾咳了咳,似是不好意思道:“走吧。”
他当然知道薛栀不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的。
在薛栀抱上来的那一刻,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对方腰间。
好细!真的好细!怎么会有那么纤细的腰?
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好似轻轻用力对方的腰肢便会断。
想及此,傅时樾低头瞥了眼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握住,象是在抓住那残留的温度和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