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香溢出大殿,发出一声虎啸龙吟,守在门口于鞅二人不觉精神一振,对视一眼:“这是成丹了!”
不等二人开口询问,殿门缓缓打开,于鞅明月二人走进大殿,却见许元器盘膝坐在丹炉旁,身边则是浮出两颗紫气萦绕,丹香四溢的药丸。
显然这就是三阶丹药‘紫霄丹了’!
“恭喜师尊炼出三阶丹药紫霄丹,丹术更进一步。”
“贺喜师父,距离结丹更进一步。”
于鞅二人脸色崇敬,对着许元器躬敬一拜,能以筑基修为炼制出三阶丹药,当真是恐怖如斯!
“唉”
许元器缓缓睁开老眼,并未说话,叹了口气,将丹药收入了瓶中。
“这是”于鞅不解,还是明月开口询问:“师尊,弟子不解,既然炼制出来的三阶丹药,又为何叹气?难不成是丹药有遐疵还是”
听罢此处,许元器站起身来:“这紫霄丹确实练成了,不过所耗灵药甚多,按照常理应当有六枚之多,饶是再差一些,也有四枚之数。”
许元器讲到这里,于鞅明白了叹气的缘由,这一炉丹药虽成了,却也只炼制出两颗。
按照价值最多保本,或许还有亏损的可能,若是只有此实力,自然算不上真正的三品丹师。
“师尊勿虑,如今您修为刚刚筑基后期就有此技艺,若是突破结丹,自然能降低损耗。”明月高声说道,振振有词。
许元器听完,脸色神色依旧,他何尝不知突破结丹能破除那层桎梏,只是他的时间还够吗?
在几人陷入沉默之际,一道白光声势浩大,直冲入许府,逼得于鞅二人连连后退,还是许元器出手才将其逼停。
“秋风师兄?”
见到白光中人面目狼狈浑身带血,于鞅脸色诧然。
不是去城门前蹲守吗?怎么搞成这样?
还没等于鞅三人开口询问,只听秋风嘴如疾风道:“海无量前辈似乎是遭到乱妖谷妖兽的埋伏,受了重伤,如今城外妖兽无数,正在攻城。”
“清河坊的护城大阵破开一角,来不及修复,如今不少妖兽涌入城中,师父快走。”话音落下,秋风再也坚持不住,晕死在大殿,看着于鞅二人心中一惊。
好在发现还有脉搏,许元器从腰间取出丹药喂入口中,秋风气息才逐渐稳固。
“师父,按照秋风师兄来说,这清河坊怕是守不住了,我们还要早做打算,莫要”于鞅开口说道。
在他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活下来,些许资源日后还能获取。
“大阵还未失守,为师且去看看,你二人留在原地照顾秋风。”许元器说完,身形化成一道黑色弧光,消失在了府邸。
明月看了一眼于鞅,象是下定决心,也飞身离去:“你且照顾师兄,我去助师父一臂之力。”
“明月师”于鞅话刚出口,面前只有一阵劲风席卷,再无半个人影。
“我跑还是不跑?”留在原地的于鞅一脸懵圈。
要是自己跑了,城守下来,城外反而危险,若是守不下来,留在原地亦是等死。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于鞅将秋风拖拽到偏殿角落,又在其身上盖了数层草席,确定掩盖扎实,这才动身出府。
反正府内有阵法防御,就算是结丹妖兽也难以攻破,秋风师兄留在此地,安全的很,他也不靠近,就隔着坊市向城门看上一眼,若是情况稍有不对,就立刻回府逃命。
时局变化莫测,分秒不能耽搁,下定决心,于鞅取出荷叶梭便飞出许府,便朝着清河坊城门飞去,中途不过数里地,只眨眼功夫,他就飞到了城门附近。
却见城墙外阵法浮在半空,城外妖兽铺天盖地,如潮水般涌过来,却都被阻拦在了阵法之外,那看似轻盈的虚影阵法,任凭城外狂兽如何猛击,也是丝毫没有破损。
不过也并非全部被阻挡,顺着目光,却见城墙右下角多出来个七八米的圆形窟窿,阵法亦是破开一角,每每有修复姿态,又被涌入城中的妖兽冲破。
好在此地亦有不少修士赶来,各大家族手段齐出,法器符录不要钱般甩出去,在洞口中炸出冲天的火光,一时间修士和妖兽僵持在窟窿前,展开混斗。
而其中最为显眼的自然是几名筑基高阶修士,让于鞅较为吃惊的是,他师父许元器,只见身旁有一只三四丈的火虎盘旋,稍一动身,便是有十数头妖兽死于脚下。
这还没完,许元器手中还挥舞着一杆金色交织的战旗,每每挥舞,就有数米长的庚金大剑从中跳出,将涌入坊市的妖兽尽数钉杀。
“这还是炼丹师吗?”于鞅看的眼直,嘴角张大。
相比于其他几位家主,他师父简直是猛得不象话,看到这里,于鞅倒是松了口气,他倒是不用为其担心了,有这等实力,自然能纵横其中。
他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小命即可。
目光从师父许元器身上移开,于鞅又汇聚到了一个白衣道士身上,此人虽然只有练气九层的实力,手中同样是挥舞一杆金色战旗。
相比于先前数米长的庚金大剑,就要弱上不少,只堪堪一米,饶是如此,面对来犯的一级妖兽,同样是被其斩落马下。
许是杀得太过兴起,此人逐渐深入妖兽群,等到其反应过来,竟然被数只丈许大小的虎妖包围,每一只都是练气后期的存在,尤其其最靠前的一只虎妖,身形更为宽大,修为也到二阶层次。
“师兄危险,快退!”被围攻的正是明月。
于鞅脸色剧变,驾着荷叶梭就要向前救人,不等他到达战场,一声虎啸响彻云霄,数丈大的火焰虎爪落下,倾刻间将此地妖兽拍成了黑炭。
是许元器出手了!
显然其对他这几个徒儿格外上心,自然不会让其陨落在眼前。
于鞅精神一缓,,却发现自己也冲到了战场边缘,就要后撤之际,地面一只森然巨狼扑身而起,那腥臭巨嘴朝于鞅腰间咬去,似要将其撕扯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