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王白二人被吓了一跳,眼神清醒不少,同时更是警剔的看向于鞅。
见着二人态度这般,于鞅再一摆手道:“两位道友莫慌,于某也是一介散修,来此谋生,也是听两位谈起裴家之事,这才来麻烦一二。”
说着于鞅更是唤来酒楼伙计,不仅将二人的吃食挂到自己帐上,更是忍痛叫了一壶‘剑南春’
这酒也是一绝,不仅味道回甘,更是蕴含不少灵气,对修行亦是有着不错的效果。
当然此等灵酒自然不是这小小凡人酒楼能够炼制,也是此地常来不少修仙者,店家这才加价从那仙人酒楼采购了一些。
“于道友破费了,既然你我同为散修,自然是互助互生,快快坐下。”瞅着于鞅这般大方,这二人放下戒心,将于鞅迎了过来。
毕竟一壶‘剑南春’少说得两块灵石,换做他们也得十天半个月劳作,此时能喝上一壶,自然是乐意至极。
“来,王道友,白道友请。”在互相道出名号,于鞅端起酒杯敬了这二人一杯。
练气四层到底是练气中期修为,相比于二人的练气低阶要高上一些,于鞅这番推心置腹,这二人一时间喜不胜收,心情大悦。
酒过三巡,更是开始给于鞅讲起先前遇到的事情。
原来白云山脚下的‘芋蓝花’经过多年的采摘,已然所剩不多,再往上也只能上山采药,可白秋生,修为不过练气三层,别说是山上,就连山脚也只敢去固定位置。
这也意味着,将剩馀的‘芋蓝花’采完,他也只能自行修行,可本就天赋不佳,再少了这笔灵石,也就意味着大道中断,修仙之路就此决断。
这才从山脚下进到这白云城,来这裴家,一方面是兜售自己手中的‘芋蓝花’,一方面则是准备添加裴家,以求修仙资源。
再往后就是于鞅先前听到的内容,当然还有半路上遇到同为天涯沦落人的王百顺,二人这才相伴而行,在这白云城求生。
“两位道友,这裴家虽也有猎妖队在,不过于某倒是记得修为至少练气四层,方可添加,难不成两位是有关系不成?”
“于某也想寻个地方安稳修仙,不知能否提点一二?”听着两人讲述,于鞅问道。
话音落下,这二人诧异的看了于鞅一眼,相互对视,最后则是摇了摇头。
“这是何意呢?”
“于兄弟,你倒是高看我二人了,哪里有什么捷径。”
王百顺喝了一杯酒,脸上露出几分苦涩对着于鞅说道:“非是我二人,独自求活,只是这方法说与道友也是无用之功。”
“算了倒也不算什么秘密,这裴家有一味丹药名为‘百足青障丹’,此丹流通极少,于兄或许未曾听过,不过我要说出此丹的效果,想必会惊呆道友才是。”
“百足青障丹?这不是那老鬼给自己服下的丹药吗?”
听着这丹药的名字,于鞅心中一沉,不过还是静静听王百顺说着。
此人倒也没有卖弄玄虚,反倒是直接道出了这丹药的效果,无非是能冲破练气中期的关隘,帮助修士突破到练气四层。
说到这里,于鞅点了点头,这倒是和他预想的一样,不过此丹亦是有致命效果。
果然不等于鞅发问,这一次白秋生拍了拍于鞅肩膀继续讲述:“道友此丹效果霸道至极,后遗症令人生惧,我曾听说,服下此丹,便是会有数百只毒虫寄宿于体内。”
“一经裴家专人操作发作,便是痛不欲生,难以忍受,当然我等只要不冒犯主家,倒也无妨。”说道这里,白秋生脸上露出几分后怕,再猛灌了一口白酒,这才狠着心道:
“我等散修,资质低微,又无家族帮扶,若是不拼命,又如何求仙得道,到底不过效力二十年,算起来到那时我等也不过五十馀岁,还是有大好前途。”
讲到这里,于鞅也听明白了这二人的意思,便是这丹药只能操控练气三层的修士,于鞅已经练气四层,服用此丹也效果不佳,倒不如另寻出路。
不过无奈的是,他已经服下这‘百足青障丹’,早就没有了退路。
“二十年?白兄说的二十年又是如何?难不成到那时这毒丹就失效了不成?”
“哪会这么容易啊,于兄,不过到时候裴家会给我等解药罢了,当然,裴家家大业大,自是不会失信于我等。”
白秋生语气凝重,象是肯定裴家的信誉,又象安慰自己一般。
“二十年嘛?”
听着白秋生讲述,于鞅心情好了不少。
至少这毒丹不会立刻要了他的性命,当然也需快些寻出解药才是,他可不想一辈子受制于人。
“白道友,这‘百足青障丹’竟裴家人都能操纵,岂不是我等性命皆受于主家禁锢,万一哪个公子哥不开心,拿我等寻开心,岂不是白白受罪不成?”
“这一点,道友莫要担心,这‘百足青障丹’只有裴家主脉会炼制,只会受命于主脉一家,而每一人另有改良,倒是不用担心被狂人迫害。”
白秋生摆了摆手,他是真心添加裴家,自是会将情况问询清楚,否则岂不是白白当了耗材?
“如此甚好!”
于鞅眼芒中闪过一缕精光。
他还以为自己要受命于整个裴家,只是那裴言一人倒还好说,毕竟离开之际,此人就出气多进气少,想来离死不远。
若是能想办法将裴言击杀,自己就能求得二十年安稳,有金手指在,于鞅倒不信自己突破不了筑基期,到时候,暗中偷袭,想来求一颗解毒丹不算难事。
“于兄,你服不了‘百足青障丹’,自是不好添加裴家,另外,如今的裴家似有风波要起,我二人也还在考虑,于兄修为不弱,当有更好机遇才是。”
瞅着于鞅低头沉思,还以为在为添加不了裴家惋惜,白秋生出言安慰道。
“多谢白道友告知。”看着眼前苦口婆心的二人,于鞅心中一暖。
这二人倒是纯良之辈,只可惜他如今服了那毒丹,还受制于裴言,倒是不好和二人交流过深。
这一想,于鞅将壶中之酒全部倒出,敬了二人最后一杯。
“既然二位兄弟如实告知,于鞅也不强求,且今日就另寻出路,二位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