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叶凌霜被闹钟吵醒,疲惫起翻身下床。
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培根和烤面包的香气。
奇怪。
以往张妈都是做中式早餐,今天怎么突然改成西式。
疑惑地走下楼。
吱呀一声。
厨房门从里面打开,围着围裙的陆言端着两杯热牛奶,朝叶凌霜笑脸相迎。
“老婆,你醒了,赶紧吃饭,我刚做好。”
“……”
叶凌霜欲言又止,平静坐到餐桌上,夹起盘子热气腾腾的培根肉,一言不发地往嘴里送。
陆言见她不说话,也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
默默将牛奶放到她手边,而后坐到她对面陪她一起吃了起来。
两人谁也没再讲话,安静地吃完饭。
叶凌霜换好衣服提包要走之际,陆言提着药箱拦住她。
“换完药再走吧。”
“?!!”
叶凌霜满脸问号。
陆言今天很反常呀,会早起给他煮饭,还会主动帮他换药。
带着心中的疑惑,放下包包,坐到沙发上。
陆言坐到她身侧,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渗血的纱布慢慢拆开。
尽管陆言动作很轻柔,叶凌霜还是疼得紧蹙眉头,哑声道。
“疼,你轻点。”
“好好,我轻点。”
陆言掀开纱布,用药水轻轻擦拭她的创口。
叶凌霜望着他细心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内心五味杂陈。
有种很割裂的感觉。
昨晚陆言还说她抽风,蹦起来和自己叫嚣,凶得象一头小狮子。
今天竟然象个没事人一样,嘘寒问暖殷勤得厉害。
真的很奇怪哦。
盯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内心暗暗脑补。
难道他一夜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昨天对自己发火不对了吗?
其实她昨晚也想了很久,自己要他一下子和发小唐小川绝交也有点苛刻了,当时她只想着自己了,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陆言帮叶凌霜包扎完,陆言轻轻握着她的手,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写满真诚,无比诚恳道。
“老婆,昨晚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叶凌霜微微眯起眼睛。
“恩?”
“那个,我做不到和小川绝交,但我保证以后少和他来往,一旦我和他出去一定提前和你报备,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叶凌霜咬紧唇瓣,心脏涌起阵阵暖流,尽管他没有为自己和发小绝交,但他至少退了一大步。
但她真的想好好改改他时不时就半夜会不回家,跑出去喝酒的习惯。
“我没生气,我要上班了,”
陆言立即松开她的手。
“我送你。”
“恩。”
……
陆言象往常一样来到自家公司上班。
大姐早早出差,办公室只剩他一人。
刚端起一杯咖啡放到嘴边。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谁这么没规矩,进总裁办公室都不敲门。
陆言不悦地抬头看向门外,见到来人一阵头疼。
是二姐。
她这是什么穿搭呀?
红色灯笼绒抹胸紧身裙,露着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
外面披个红色毛绒斗篷,红彤彤的好象一只移动的小苹果。
白淅的小脸画着精致的妆容,眼影也是红色的,还带着细闪,布灵布灵的。
是在要过圣诞节了吗?
不对呀,还早呢。
不等陆言开口。
陆灵月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双手撑着陆言的桌角,水汪汪的杏眼写满杀气。
“你为什么不让大姐撤诉,鹤清怎么你了?”
陆言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猛地放下咖啡,不客气地回怼。
“你丫是不是魔怔了?大清早怎么说起胡话来了?还我为什么不让大姐撤诉,他差点让我们家破产你知不知道?”
陆灵月一脸不服,振振有词。
“他和我说了,是苏鸣骗他,他完全不知情,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你就没犯过错吗?你从小到大犯的错还少吗?”
陆言更加头疼,二姐是五个姐姐中最宠陆鹤清的一个,而且她是个无比感性的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
很多事情都拎不清,而且耳根子软,陆鹤清一定是在她面前卖惨了,不然她不会这么糊涂。
调整情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劝阻道。
“我是犯了很多错,但我从来没有联合外人坑家人,性质不一样你懂不懂?”
陆灵月油盐不进,完全不信陆言的说辞。
“陆言,鹤清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是和他感情很好吗?怎么现在这么绝情了?”
陆言干笑一声。
“呵,我以前眼瞎。”
陆灵月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好好,就算他得罪你了,可他毕竟是我们弟弟,你就不能包容一下他吗?”
陆言再次被陆灵月的逆天言辞勾起火,压着火道。
“我包容他?我怎么包容他,包容他勾搭我前女友,想置我们全家于死地吗?”
陆灵月震目,不可思议道。
“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在她辍学想进演艺圈的时候,全家人都反对,只有陆鹤清一直无条件支持她。
家里为了让她重新读书,断了她的生活费,在她交不起房租,吃不起饭的时候,都是陆鹤清瞒着家里资助她。
他怎么可能会象陆言说的那样,做那么恶毒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晓得不?”
陆言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陆鹤清就是害陆灵月被迫退出娱乐圈的人。
但害自己,还有大姐已经是实锤了,单是这两件事就可以直接判他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