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霜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睡觉吧你!”
陆言嘿嘿一笑。
“好好,老婆,晚安。”
这回真的可以睡个好觉了,自己的邪火舒解了,楼下也没动静了。
岂料,即将进入梦乡之际。
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陆言烦躁地拾起拾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明显一愣。
三姐?
奇怪了。
她很少主动联系自己的?
这会儿又这么晚了。
叶凌霜警剔问。
”谁?”
这么晚给陆言打电话,难道是楚梦瑶?
陆言直起身,靠坐到床头,坦诚道。
“三姐。”
“哦。”
叶凌霜悬着的心立即放了下来。
陆言按下接通键。
里面传来悦耳的女声。
“阿言,你赶紧去缪斯酒吧接一下你二姐,她喝多了。”
陆言瞬间变了脸色,反问道。
“我在杭城呢,怎么接?”
“我知道,你二姐就是在杭城的缪斯酒吧。”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杭城?”
“这你别管, 你赶紧去,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糟了。”
陆言推辞道。
“我不去,你找别人好了。”
他和二姐从小就不对付,完全不象姐弟,倒象是冤家一样。
“我要是找得到别人还会叫你吗?你要是不去我就让爸撤了你的助理职务。”
陆言被三姐瞬间捏住软肋,窝火道。
“喂,你过分了!”
“到底去不去给句痛快话?”
“去,我去!”
陆言烦躁地挂掉电话。
一旁的叶凌霜将他和三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陆言摇摇头,婉拒道。
“不用,你先睡,我尽快回来。”
叶凌霜见陆言坚持,也只能妥协。
“那好吧,注意安全,有任何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恩。”
陆言换了身衣服,乘着电梯来到地落车库。
驱车前往缪斯酒吧。
半个多小时后。
陆言到达目的地。
酒吧里烟雾缭绕,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
舞池中央的穿着清凉的年轻男女肆意扭动着身姿。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是香水混合酒精的味道。
陆言鼻翼微缩,脸色暗了下来。
他一直觉得好女孩不会凌晨一点还不回家,来这种地方鬼混。
很明显他二姐就不是他印象里的好女孩。
缓步往里走,巡视着卡座上的客人。
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二姐。
人哪里去了?
正疑惑着。
背后传来一道很有特色的烟嗓男低音。
“陆哥?”
陆言茫然地转过身。
只见对面卡座上,一个染着一头蓝毛,穿着白衬衫,五官深邃立体,眉眼很象彦祖哥的英挺少年冲自己招手。
少年脸红的厉害,眼神也很是迷离,明显是喝多了。
对面还坐着一个同样喝多的褐发美少女。
少女穿着很是清凉,吊带背心搭配牛仔热裤,肩膀上纹着一只钉在十字架上的堕天使。
少女身侧一个醉成烂泥的金发女孩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趴在桌上的女孩就是自己二姐——陆灵月。
之所以称呼二姐女孩,完全是因为他尽管比自己大,但一点也不显老。
长着一张稚嫩少女脸,每次出门别人都会把他认成她哥哥。
陆言阴沉着脸走到少年面前,没好气道。
“真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们晚上不要带我姐出来鬼混,出来也不要喝多,喝多了你们自己把她送回去,不要找我。”
真一痞笑道。
“陆哥,冤枉啊,这次可不是我组的局。”
陆言将目光转移到真一对面的褐发少女,寒声问。
“是你吗?”
蕾拉也晃起脑袋,否认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灵月姐。”
陆言锐利的眼眸扫视两人,警告道。
“你们最好没有骗我。”
蕾拉和真一默契地异口同声道。
“我们从来不骗人!”
他们平时没少骗人,但这次真的是真的。
是陆灵月为了庆祝这次在杭城的演出圆满结束,一定要来酒吧庆祝的。
陆言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俯身抱起不省人事的二姐。
低头望着她的jk水手服穿搭,闻着她身上浓重的酒气,嫌弃地皱起眉头。
竟然穿这么短的裙子来酒吧,一个不注意就走光了。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转过身正想准备往门外走。
背后传来二人的抱怨声。
“真一,陆哥好凶哦,怪不得灵月姐和他关系那么差。”
“就是就是,作为弟弟接醉酒的姐姐回家不是应该的吗?他还那么不情不愿。”
“他嫌弃灵月姐了,你刚刚看到他的表情没,简直了!”
陆言转头看向两人,压着火道。
“你们说什么?”
蕾拉心虚地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真一笑着打哈哈。
“没什么,我们是说陆哥你今天这身西服好帅呀,精心搭配过的吧?”
“……”
陆言汗颜。
算了。
不和这两个小鬼计较了,这俩人都很小,一个十七岁,另一个十八岁。
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想的,孩子这么小,不让他们好好读书,竟然放出来和自己二姐一起组什么摇滚乐队。
还有一个队员没来,那个队员年纪也不大。
他们乐队出的专辑自己完全听不懂,词和曲都很癫,没得几年精神病完全欣赏不了。
更让他理解不了的是,他们乐队还有很多粉丝拥护,新歌好象还上金曲榜了。
陆言抱着陆灵月走出酒吧。
到了门口,打开车门将人放进副驾驶,帮她系好安全带。
自己则坐驾驶位,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咬在嘴里点燃之后。
熟练地发动车子。
车子缓缓驶向马路。
陆言注视着路况,小口地吞云吐雾。
陆灵月迷迷糊糊地说起梦话。
“你输了,喝,不许赖帐!哈哈哈,喝死你!菜狗!承认吧,我才是京城骰王,”
“臣服在本女王的裙下吧!”
闻言。
陆言惊得差点把嘴里的烟吐掉了。
诧异地转过头,看向陆灵月。
见她没有醒,只是在说梦话,更加不爽。
什么跟什么呀?
她要让谁臣服在她裙下?
这丫头恋爱了?
开玩笑吧?
这世上有男人能受得了她的臭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