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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杀青、入戏与未接来电(1 / 1)

手机在床头柜上时不时地震动。

里昂没回。

里昂并没有睡觉,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在过胶片——今天拍的几条,还行,但能更好。

詹姆斯导演是个完美主义的偏执狂,一个镜头能磨到所有人精神崩溃。

不过,他喜欢这种崩溃,有种自虐的快感。

第九次震动停了。

屏幕暗下去,最后一条信息预览还悬在那儿:

【……真的不来吗?我真的好想和你聊聊剧本……】

安妮?克莱尔?界限开始模糊。

他嗤笑一声,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

怕?这钩子直得能当尺子用,却又精准地戳中了那点未散的戏瘾和男人那该死的保护欲。

聊戏?晚上九点后?

好莱坞最老套、最不管用的暗号之一,仅次于“上来喝杯咖啡”。

这行当里,每个“聊剧本”的背后,都藏着点别的须求。

他是猎人,不是猎物。至少,他自己是这么定义的。

猎人的心态就是:可以追逐,但绝不被诱饵牵着鼻子走。

安妮这点小伎俩,段位还太低。

他手指一动,把手机调成了彻底的静音。世界清净了。

第二天,片场,在“安全屋”布景中,

安妮来了。

她没象他预想的那样——挂着脸,带着被拒绝的怨气。

完全没有。

她几乎是蹦跶着过来的,脸上挂着的笑,亮得能省下一盏打光灯。

见鬼了。

“早啊!”声音清脆,没半点阴霾,“昨天睡得好吗?”

她甚至没提短信,一个字都没提。

仿佛那九条石沉大海的信息是他妈的集体幻觉。

里昂挑眉,抿了口咖啡。“还行。你呢?”

“好极了!”她眼睛弯起来,“就是有场戏,我怎么都琢磨不透,待会儿你得教教我。”

直接,坦荡,把“聊剧本”从深夜的暧昧搬到了白天的片场,变成了正当工作须求。

高啊。

里昂心里吹了声口哨。

这姑娘,有点东西。

不是傻白甜,是个战士。

她换战术了。

从低姿态的夜间偷袭,变成了高姿态的正面进攻。

他来了点兴趣。“哪场?”

“就下午那场,对峙戏。我觉得情绪层次可以再丰富点。”

她凑近了些,有股淡淡的的草莓的味道,明媚、优雅、毫无攻击性,但存在感极强。

“成。”他点头,“走一个看看。”

拍摄继续。

机器架起来,轨道铺开。打板声清脆。

“《死神来了》第xx场,第一境,action!”

里昂立刻进入状态,里昂(艾利克斯)几乎是撞进“安全屋”的,恐慌几乎实质化,语无伦次,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它来了…我感觉到了…下一个是我…我知道,我就知道…”

安妮(克莱尔)先是警剔,身体微微后倾,像审视一个危险且不稳定的火种,

但看着他彻底崩溃、濒临破碎的样子,那种同为幸存者、被同一根命运绳索捆绑的共情,缓慢地、挣扎着溢出。

她收留了他,动作里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

“cut!很好!就是这种感觉!保持住!”

詹姆斯的声音从监视器后传来,带着压抑的兴奋。

接下来的特写镜头,很磨人。

他们缩在那张光滑的沙发上,灯光打在彼此的脸,仿佛他们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柔软的阴谋里。

分享最深的恐惧。

剧本上的台词念完了,导演却没喊停。

沉默在蔓延,被镜头放大。

里昂盯着安妮的眼睛,即兴加了一句:

“你觉得…我们真的能骗过它吗?”

这不在剧本里,是艾利克斯的绝望,也是里昂自己被这诡异氛围逼出的真实疑问。

安妮(克莱尔)睫毛剧烈地颤了一下,但接住了,她甚至也脱离了剧本,声音轻得象耳语:

“如果我们待在一起…寸步不离…也许。”

她的手无意识地搭在光滑的沙发扶手上,离他的只有几毫米,皮肤能感受到对方的微弱热量。

空气粘稠得几乎无法呼吸。

导演在监视器后屏住呼吸,激动地示意摄影师推近,再推近。

剧本里那个“几乎吻上去”的时刻来了。

两人的呼吸彻底交缠。

里昂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能闻到她身上的草莓甜味,能感受到她脸上的紧张。

是克莱尔对艾利克斯的依赖?还是安妮对里昂的试探?

或者是里昂对安妮的征服欲?艾利克斯对克莱尔的渴望?

界限融化了,糊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

他象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动,慢慢靠近。

她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拂过自己脸上的绒毛。

他能看到她喉间细微的、紧张的吞咽动作。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象是等待,又象是无声的邀请。

砰!

道具组准时制造的音效巨响——仿真风吹门猛地关上。

两人象是被电流击中,猛地弹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喘着粗气,

眼神里是真的惊恐,仿佛真被死神冰冷的手指掐住了脖子。

“cut!holy shit!完美!上帝啊!这即兴!这张力!”

詹姆斯激动得破音,从椅子上跳起来,几乎要手舞足蹈。

片场灯光大亮,瞬间将所有的暧昧和恐惧驱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赤裸裸的尴尬。

安妮耳朵尖血红,猛地低下头,手指抠着茶几边缘。

里昂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觉得刚才吸进去的不是空气,是高浓度酒精,烧得喉咙和脑子都发烫。

妈的,入戏太深了。他需要一根烟,立刻,马上。

收工。没人说话。

那种被强行掐断的亲密感粘在身上,沉重,黏腻,甩不脱。

安妮没再提聊剧本。

有些戏,拍过了,身体会记得,细胞会记得,比台词记得更牢。

晚上,酒店房间。

手机响了。斯嘉丽。

“今天安全屋‘安全’吗?”她问,声音里那点听不出情绪。

“安全个屁。”里昂松了松领口,那股被强行压抑下去的燥热又翻涌上来,

“差点交代在那儿,魂都没回来。”

“哈哈,原来里昂老师也有出糗的时候呀。”她轻笑,声音通过听筒,有点失真。

“代价忒大。”他哼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灯海,“差点没从戏里出来。安妮…接戏接得很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只有细微的电流声。

“哦?那恭喜你,遇到好对手了。”

又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片场破事,挂了电话。

房间瞬间安静得可怕,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里昂脑子里还是安妮弹开时,那双湿漉漉的、受惊的、却又带着某种奇异兴奋的眼睛。

一半是克莱尔,一半是安妮,叠加在一起,杀伤力成倍增长。

操。这后劲,太他妈大了。他需要威士忌,烈的。

拍摄进入最后阶段。巴黎的戏。

阳光灯下,巨大的绿幕。

他们要演出骗过死神六个月后的松弛和甜蜜。

詹姆斯导演说,这是最难演的部分,比逃命难,比恐惧难。

导演喊了无数次cut,嗓门一次比一次燥。

“松弛!松弛!妈的!你俩是来度假的情侣!不是刚一起抢完银行!”

“里昂!你搂的是你爱的女人!不是他妈绑在身上的炸药包!手臂肌肉放松!”

“安妮!笑甜一点!发自肺腑!不是拍廉价牙膏gg!眼神!眼神要拉丝!”

屡次ng。

气氛有点僵。

安妮有点沮丧,额角有细汗,化妆师不停上来补妆。

她抬头看里昂,眼神里是真实的求助:“怎么弄?找不到感觉。”

里昂盯着她,那股猎人的躁动和被反复ng挑起的火气混在一起。

他猛地抓住她手腕,不是剧本里的温柔动作,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

“找不到感觉?行。看着。”

他没用艾利克斯的表情,就用里昂自己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和不耐烦,拇指有些粗暴地蹭了蹭她手腕内侧最嫩的皮肤:

“想象一下,死神暂时休假了。滚他妈的死亡顺序。就我俩。在巴黎,没人认识我们。”

他另一只手用力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猛地一带,两人身体瞬间紧密贴合,距离清零,体温互传,

“现在,忘了镜头。笑给我看。”

安妮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鼻尖差点碰到他下巴,呼吸一滞。

脸上迅速爬满红晕,但那笑容却象被逼出的花,猛地绽放开来,真实、明亮,甚至带了点被挑衅后的兴奋和野性:

“这样?里昂老师?”

“还行。勉强及格。”

里昂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些,保持着这个近乎侵略性的教程姿势,感受着布料底下完美曲线传来的惊人热量和彼此失控的心跳。

“保持住。就这个状态。”

导演张了张嘴,最终没喊停,眼睛放光地示意各个机位全力捕捉。

镜头贪婪地吃着这意外喂过来的、火药味十足的真料。

“巴黎街头”的散步戏,就这么诡异地一次过了。

最后一场。

招牌掉落,死亡阴影重现,将虚假平静撕得粉碎。

action。

绿幕前的假招牌开始机械地晃动(后期做特效)。

里昂(艾利克斯)和安妮(克莱尔)猛地看向对方。

镜头死死咬住他们的脸,捕捉每一帧细微的震颤。

里昂在那双急剧收缩的瞳孔里,看到了克莱尔对死神重现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但更深处,是安妮某种不管不顾的、亮得吓人的东西。

一种疯狂的邀请,或者说,挑衅。是对死神?还是对他?

他抓住她的手。

不是剧情需要。

是他妈的里昂抓住了安妮。手心滚烫,全是汗。

抓得死紧,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要将彼此的手骨捏碎,焊在一起。

那不是要带她逃跑的牵手,那是一种确认,一种捆绑。

“cut!杀青!!”

声音落下。

瞬间,欢呼声、香槟瓶塞的爆破声、掌声如同海啸般涌来。

人群失去控制,涌上来,并没有将他们冲开。

没人立刻松手。

在喧嚣和混乱的人潮中,那片湿漉漉的、紧密到疼痛的触感,是唯一的锚点,是唯一的真实。

几秒钟后,或者说象一个世纪那么长,安妮的手指在他几乎痉孪的掌心里,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里昂象是被烫到,猛地松开。

掌心那片湿漉和残留的力度感,挥之不去。

杀青宴。闹哄哄。

酒精、香水、食物气味弥漫。

人人脸上都挂着狂喜。

里昂被灌了不少酒,安妮也是。

她脸颊绯红,眼睛亮得惊人,在人群里穿梭、碰杯、大笑,象一条灵活发光鱼,一种劫后馀生般的放纵。

他靠在相对安静的角落,手里拎着啤酒瓶,看着她。

猎人的评估本能再次上线,却有点失焦:

危险,可口,难以掌控,而且…似乎自己也并非完全置身事外。

她突然穿过喧闹的人群,无视了几个想和她交谈的人,径直走到他面前。

音乐很吵,她不得不凑近他耳朵,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和果香的甜腻,直接喷在他的耳廓:

“谢谢你…今天的‘现场教程’。”

“学费呢?”里昂低头,嘴快过脑子,酒精让某些界限变得模糊。

安妮笑了,不是克莱尔那种劫后馀生的笑,也不是艾利克斯面前那种依赖的笑,是安妮自己的,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勇敢和赤裸裸的勾引。

她没说话,直接抓住他手腕,力量不小,把他从角落里扯出来,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走,穿过喧闹起舞的人群,走向通往酒店内部的消防信道。

安全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合上。

瞬间,所有噪音被隔绝在外。

只有头顶应急灯惨白冰冷的光,勾勒出彼此模糊的轮廓,以及清淅可闻的、粗重而不稳的呼吸声。

“这儿没死神,”安妮看着他,胸口起伏,眼神亮得灼人,

“也没镜头。没有艾利克斯,没有克莱尔。”

里昂没动,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看着她,象在看一个终于亮出所有底牌的对手:“然后?”

“然后,”她上前一步,几乎贴着他,仰起脸,气息拂过他下巴,

“然后就是里昂和安妮的事。纯粹,私人。”

她不再废话,踮起脚,吻了上去。

不是克莱尔和艾利克斯那个被中断的、充满恐惧和试探的吻。

是安妮的吻。带着香槟的酒意,果决,不容拒绝,还有种豁出去的、甜腻的疯狂。

里昂只僵了一秒。

所有猎人的算计、演员的抽离,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烧成一片空白。

里昂回应,反客为主,把她狠狠压在冰冷的消防门上,

冰冷的门框硌在背后,而他的气息如暗潮般复没她的呼吸。

乌云骤然吞没了月亮,不容分说地将她笼罩在更深的幽暗里。

云层翻涌,时紧时缓,如同无声的角力。

仿佛积蓄太久的雷雨终于坠落,无关狩猎或伪装,天地间只剩云与月的纠缠

一种想要浸染彼此、融入彼此的深浓渴望。

不知多久,云霭渐移。

安妮眼睛亮得能吃人。

“戏拍完了,”她说,声音微哑,

“艾利克斯和克莱尔,今天正式杀青了。”

“所以?”里昂拇指擦过她湿润的下唇。

“所以,”她抓住他作乱的手,眼神直白得吓人,

“现在,是里昂和安妮的加戏时间。不聊剧本,没有导演。敢不敢?”

她再次拽着他,不再是走向安全信道,而是直奔电梯间,手指急切地按下按钮。

房间门刚关上,甚至没来得及插卡取电,黑暗中,战争再次全面爆发。

布料撕裂声,凌乱的脚步声,身体撞到家具的闷响,和急促浑浊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野蛮的乐章。

云朵缓缓降落,将一切轻柔包裹。

月光流淌进来,象是不愿惊扰的注视。

他们仿佛沉溺在一片银白的寂静里,云掩过月,月穿过云,彼此缠绕却又不言不语。

恍惚间,分不清是谁的呼吸轻轻拂动着夜的薄纱,只剩温暖与倦意相依,融化成无形的拥抱。

安妮微微蜷缩,背对着他,流畅的肩线在微光中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里昂靠在床头,抖出一支烟,点燃。

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滚过肺叶。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了一下,幽蓝的光照亮了他半张脸。

斯嘉丽的信息。

【巴黎安全屋戏拍完了?彻底‘安全’了?(笑)】

时间显示是接近一个小时前。

大概在他们刚刚纠缠着跌进房间的时候。

里昂看着那条信息,又侧头看了眼身边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的安妮,她裸露的肩臂在微光中泛着光。

他叼着烟,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几秒,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然后,他拇指一动,干脆地摁熄了屏幕。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他按掉烟头。

没回。

躺下来,环抱着安妮。

杀青了?

也许。

但这场即兴的、脱离剧本的、充满未知危险的加时赛,才刚刚鸣哨开场。

而猎人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象想象中那样,还能完全掌控比赛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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