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出门(1 / 1)

杜鹃呵呵呵的笑着说道,“那可是专业人干的事了,我们没有那技术的,等明天晴天了,让你大山哥拿去找修复瓷器的李爷就行喽。

我问,“李爷是谁啊。”。

张大山白了我一眼,“你傻啊?没听你娟姐说李爷是修复瓷器的,还鸡吧瞎问,就是你话多吧?”

我被他凶了,也不愿意反驳他。切,跟他一般见识干嘛啊?

我看着桌上摆着的小玉佛、瓷瓶、凤首瓶,不知何时杜鹃也凑了过来。她手上拿着一本很厚的硬皮书,那本书足有三四公分厚,我瞅了一眼书名,上面写着“古董鉴定参考”。

我说杜鹃怎么懂得这么多,看来她平时没少下功夫啊。

杜鹃把书放在桌上,照着书上的图片一个一个地比对。

凤首瓶,整体造型就像一只收拢翅膀直立的凤凰,四瓣花式杯口犹如凤冠,圆唇,下面塑造的凤首、凤尾十分精致:凤首精雕细刻,曲喙闭合,眉目清晰,眼珠采用铁彩点睛技法,生动传神;凤尾短而上卷,置于凤首后部。细长的瓶颈,颈上还有耳环,通体施釉均匀,釉质莹润。颜色以褐色居多。

我再瞅瞅下面一行小字,拍卖会指导价格,我靠,8 万?不会是真的吧?

继续翻找图片,嘿,还真找到了和我们手里一样的牡丹瓷瓶图片。

牡丹长颈瓶,辽代的白釉花牡丹纹长颈瓶,瓶口外敞像喇叭,颈部细长,肩部平缓向下倾斜,腹部又深又长,上宽下窄,表面施以白釉。整体看着真不错。

这个指导价也还行,3 万。

张大山拿着两个牡丹长颈瓶放在杜鹃两条大腿前,一脸坏笑的说,“嗨,还真像啊,瓷瓶上的牡丹跟你娟姐大腿上的牡丹纹身真像。”

“张大山,你有没有点正形的?滚蛋!”杜鹃生气的踢了一脚张大山。

要不是怕摔坏了两个瓷瓶,杜鹃肯定还会再踢几脚的!

最后,整本书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和小玉佛一样的图片。按道理说,这个玉佛应该是最值钱的了,怎么却找不到相关的图片呢?

张大山不信邪,他把书拿过去,又翻了一遍,最后还是没找到,白忙一场。

张大山说道:“是不是越珍贵少见的古董,记载的就越少啊?”

我听他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心里想“但愿是这样吧!就算小玉佛不值钱也没关系,你看书上给的参考价,那凤首瓶和牡丹长颈瓶能卖十多万呢。”

我刚有了点信心,杜鹃就一碰冷水泼了下来,“别看书上写的参考价格,那都是拍卖会拍出的最高价。像我们这种,能卖上两成的价钱来就算是运气好啦。而且那个凤首瓶还是拼接上的残品,残品是残品的价钱,能卖上十分之一的价钱就不错了。”

我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人家拍卖会可是光明正大地交易,我们呢,唉,顶多也就是走黑市价格,哪能卖上高价?再说了,能买我们手里东西的,肯定也知道东西的来源。我估计啊,他们买过去后,那些文物也就变成收藏品了,然后光明正大地进了拍卖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差价就都进他们口袋啦!

杜鹃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嘟囔着:“这雨下得可真大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停。还好昨天把盗洞填上了,不然下这么大的雨,盗洞肯定得渗水塌方。”

张大山走过去抱着杜鹃的小蛮腰细声细语的说道,“别看啦亲爱的,明天早上肯定是晴天。我看天气预报是这么说的。明天晴,19 到 34 度,应该是个好天气。明天我就去找李爷去。”

杜鹃一把推开张大山,“明天大冀兄弟看家,我和你大山哥去找那个李爷修复那个凤首瓶。”

我刚想点头同意,立刻就感觉不对劲啊,如果他们两个人去了,那不是扔下我了么?要是他们俩偷偷的拿上小玉佛和另外两个牡丹瓷瓶,来个暗度陈仓,那我不成了大傻子了?白忙活一场不算,闹不好还得成了替死鬼。到时候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

“娟姐,我跟大山哥去吧,这几天快把我闷坏了,趁着明天办事,也出去长长见识。”我说道。

杜鹃听我这样说,呵呵的笑着说,“你个小屁孩儿,心眼子还真不少啊。好了,好了,就依着你,让你去长长见识。”

张大山一听我要跟他去,故意装出一副狠毒的样子,“臭小子,明天你跟我出去,没有你娟姐护着你了,哼,小心我一狠心,弄死你!”说完,他还用弹簧刀朝我比划了几下。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吓唬我呢,再说大白天的,他肯定不敢啊。他要想弄死我的话,恐怕我早就死了几回了!

“嘁,我才不怕呢,”我反驳道!

杜鹃想了想后说道,“好了,别逗贫了,今天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我看就按大冀说的那样,明天你们俩去找人修复凤首瓶,我看家!”

张大山色咪咪的盯着杜鹃那翘起的屁股说:

“臭小子你赶紧走吧,没看见你娟姐下逐客令了么?别耽误了我俩干正事。”

杜鹃扬起手打了张大山一下,“没正经的,今天别想啊,大姨妈来了,开红了,这几天你就老实点吧。”

我回到房间,躺在了床上,果然,西边屋里除了张大山打呼噜的声音,就再也没听到别的动静,看来杜鹃还真是大姨妈来了。

我睡不着,也就满脑子胡思乱想了起来。张大山和杜鹃跟我说的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他们常说的那个邱老大又是什么人?李爷又是谁?明天会去哪里找李爷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刚起床,就听到院子里水龙头发出的哗哗流水声。嗯,看来张大山和杜鹃也已经起床了。我伸伸懒腰,套上大裤衩子,趿拉上拖鞋就出了屋。

我见张大山打扮的人五人六的。

“靠,这傢伙穿的真精神啊?怎么看着不像是是去办事儿倒像是去相亲啊?”

张大山穿着一条蓝色西裤,配着一件粉色暗格的体恤衫,头发整理的锃光瓦亮,嗯,肯定没少抹发油。就连他嘴上的八字胡都用剪刀修理过了。脚上的皮鞋也是擦的锃亮,在阳光照射下还能看见放射的光亮。

我假装用手遮住眼睛,“哎呀,太刺眼睛了,晃到我的眼了。”

张大山也不理我,他自顾自的照着镜子。

杜鹃叼着烟,坐在台阶上翘着个二郎腿,悠闲的看着我俩逗贫。

张大山放下手里的镜子,看着我穿着大裤衩子和脚上趿拉着的拖鞋,对我说,“我说你有没有像样点的衣服啊?总不能穿这样出门吧?要是穿成这个样子,我可不带你去啊!”

我哪里有像样的衣服啊?从小到大,只要不是带补丁的衣服,我就认为是新衣裳了。我一脸沮丧。不知该怎么办了。

杜鹃有点生气,“张大山,你臭显摆啥?你把你那套穿着有点肥的衣服拿出来给大冀试试,反正你穿着也不合身。”

张大山一听要让他把自己的衣服奉献出来送给我,他哪儿能吃这个亏啊?随口就说道,“你说的是哪套衣服啊,我的衣服穿着都挺合身啊?”

明显能看出来杜鹃更生气了,她吼道,“张大山,你别装蒜啊,你的衣服都是我买的,我要生气了,全给你扔了。”

张大山看杜鹃真生气了,哪里还敢不听话。转身就从屋里拿出一套衣服出来!

靠,我看装衣服的袋子上写着皮尔卡丹,嘿,这可是国际名牌啊!也难怪张大山不舍得拿出来呢。

杜鹃从袋子里取出衣服,在我身上比了比说:“还真差不多,你这骨头架子比你大山哥大,你穿起来应该正合适。赶紧回屋里换上吧。”

我接过衣服,就回了屋里。那套衣服是一条米色老板裤配着一件蓝色体恤,嘿嘿,我穿在身上还真合身。我都怀疑是不是杜鹃就照着我的体型买的。

我一走出来,杜鹃上下打量我一阵后,急忙跑进屋里拿出一双皮鞋出来:“我好事做到底啦,你穿上这双皮鞋也就完美啦。”

我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双皮鞋肯定是张大山的。我偷瞄了眼张大山,这傢伙虽然眉头紧皱,但还是心口不一着对我说:“听你娟姐的,让你穿上你就穿上。”

嘿,你还别说,这一身名牌的行头往身上一穿,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嚯,还真像个大老板了。头发好像还差了点意思,我拿起张大山的发油,挤出一些来,在手掌间搓了搓,就胡乱地往头发上抹。

杜鹃把凤首瓶的瓷片装在一个皮包里,我生怕瓷片再损坏了,在皮包里又放上了不少破衣服,虽然瓷片不多,但皮包却是鼓鼓囊囊的。

然后,我和张大山在街边的早点摊随便吃了早点,我向他:“大山哥,咱们去哪儿找能修复瓷器的师傅啊?远不远啊?”

张大山呵呵笑着回答我:“嗯,有点远,咱们得打车过去。”

我一听打车,立马来了精神,嘿,长这么大,我还没坐过计程车呢。从老家到涞水县城打工,我可是倒了两趟公交车才到的。没想到张大山还挺大方,出门就打车,这下可算满足了我坐计程车的愿望。

走到街上,张大山伸手一挥,一辆三蹦子就停了下来。

靠,我是真没想到啊,张大山嘴里说的打车,竟然是叫了一辆三蹦子。这三蹦子还有个名儿,叫一脚踹,在上世纪九十年代那可是风靡一时啊。其实吧,它就跟摩托车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个轮子。每次发动都得用脚踹一下,然后挂档就能走了。当然啦,三蹦子是三蹦子的价儿,自然比计程车便宜不少。我心里暗暗骂道,“张大山,我诅咒你挣的钱花不完,你就得蹬腿归了西,哼,谁让你这么小气呢!”

他跟三蹦子司机问,“师傅,去高碑店的古玩市场要多少钱呐?”

司机一听是高碑店古玩市场,都出涞水县城了,随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张大山一看做三蹦子要三十块钱就开始还价说道,“啥?我打计程车都用不了这么多吧?便宜点,说个实在价,二十咋样?再说了,我还得回来呢,来回四十,中间等我俩小时。”

三蹦子司机大手一挥,“成嘞,上车吧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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