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点了根烟叼在嘴里,随后扔给我一根,那女的拿出打火机帮我点上,然后笑着对我说:“小屁孩,你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就想跟着我们混。还是踏踏实实挣点干淨钱吧!”
那男的猛地吸了一口烟,立刻鼻子里喷出两道白雾。我哆哆嗦嗦地拿着点着的香烟含入嘴里,有模有样地学他猛吸了一口,然后嘛,就尴尬了,鼻涕眼泪一下子全出来了,嗓子也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抽烟,哼,没想到尝试得这么失败。
那男的走过来对我说:“臭小子,不瞒你说,我们是盗墓的!”我一听,心里立马就想:完了,他们都跟我交实底了,我要是想反悔,他们肯定会杀我灭口!我是多机灵的一个人啊,一听就知道那男的话里有话,肯定是在观察我的表现,就怕我把他们的事抖落出去。这时候,我可要多加小心了,说错一个字都可能会有杀身之祸啊。
不过一听他们是盗墓的,我突然想起一句话:要想富,去盗墓,一夜就成万元户。看来我不想发财都不行啊,为了保命,必须得干啊。管他呢,比起犯法来,还是活命要紧!想到这里,我立刻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地对他们说:“我以后就跟大哥大街混了,只要能挣钱,干啥都行!”
听完我说出这话,他们两个人都笑了,尤其是那个女的,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就这样,算是收下了我。
那男的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心里暗自琢磨着:“打死也不能告诉他我的真名实姓啊!万一以后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我倒是能跑掉,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这不就给了他们机会去抄我的老窝吗?我才没那么傻呢!要说我也是有点小机灵的!嘿嘿不对,如果告诉他们一个假名字,以后和他们熟了起来,要是被发现我报了假名字,那岂不是会非常尴尬,太丢面子啦!”
想到这里,我眼珠子咕噜一转,突然灵光一闪,连忙说道:“大哥、大姐,我这名字不太好记,还挺绕口的。我姓冀,北田共的冀,从小别人都叫我大冀,以后你们也这么叫我就行啦!”
我心里盘算,老家那姓冀的多了去了,要想找我的老底,那你们就找去吧!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的精明感到骄傲。
那个男的叫张大山,要说这个名字跟他的形象确实一点也不相符。大山,应该长的高大威猛啊,看他那副身板,瘦瘦弱弱的,就跟个大烟鬼似的,比起猴子来也强不上多少。那个女的叫杜鹃,她让我叫她娟姐,虽然我觉得这个叫杜鹃的女人也不是啥好东西,但毕竟是个女人,正所谓,异性相吸嘛,是不是好东西跟我又有毛线关系?只要不坑我害我就一切都ok。
张大山问我:“嘿,臭小子,你到底会不会挖洞呀?”
我一瞧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拉我入伙啊。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会啊,挖洞有什么难的?”
张大山见我这么干脆,随手扔给我一把工兵铲:“下去,我教你怎么挖通那个地宫!”
我接过工兵铲,低头看了看那个黑漆漆的洞口,这也太黑了吧,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啊。万一在地下的张大山想害我怎么办?在下面要是被他弄死了谁又能知道?就是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我才没那么傻呢。于是我说:“我会挖洞,可下面太黑了,我害怕!”
张大山一听,脸立刻垮了下来,嘟囔着说:“不下洞,要你有啥用?”
杜鹃见气氛又紧张起来,赶紧把张大山拉到一边,悄声嘀咕了两句。等他俩说完悄悄话后杜鹃转头又问我:“小屁孩,要不你跟我一块下去吧?地宫也快挖通了,不差这一会儿的!”
我一看,那张大山的脸色更黑了,感觉我要是再不答应,他就要爆发了。没办法,为了小命,我也只能这样了。
要说杜鹃跟张大山嘀咕了些什么?那也是后来在我追问下杜鹃才告诉我的。当时她在张大山耳边就说了两句话,“后天有大暴雨,你要想在暴雨前完活儿就收下他。衫捌墈书徃 芜错内容”就是这两句话,也算是改变了我的命运。如果没有杜鹃这两句话啊,我想再后来冀北一带盗墓的圈子里,也就不会有大冀这个名号了!
我硬着头皮和杜鹃一起下到了洞里。洞口狭窄,有十几级向下的台阶,就看到一条笔直向房子后面延伸的通道,看着这条挖好的通道,好像一直通到院子后边那座古塔。洞内阴暗潮湿,还有股怪味。我们只能匍匐着前进,我紧紧地跟在杜鹃身后,脑子里都是恐怖片的划面,心里祈祷着,可别有殭尸,我可不会殭尸道长那一套降妖除魔的法术。
好像杜鹃知道我害怕了似的,她在前面,也不敢爬太快,生怕把我落下。
大约爬了三四十米,终于到了通道尽头,看来他们俩确实下了不少功夫。这通道打的四四方方的,泥土潮湿松软,肯定容易坍塌,为了防止塌方,通道内每隔一米,就会有木桩支撑,木桩上顶着木板,四周都是坚固的支撑结构。这些支撑物由一些大小不一的木材交错搭建而成,彼此紧密连接,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框架。
在通道的顶部,支撑结构更加复杂。木材以特定的角度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网路,有效地分散了上方土壤的压力。这些支撑物看起来虽然乱七八糟的,但却稳稳地支撑着通道上方的重压。看来这两位肯定是盗墓行家啊!
再细看,通道两壁上有许多细小的支撑点,它们与主要的支撑结构相互配合,增加了整体的稳定性。这些支撑点巧妙地嵌入两壁,又与周围的土壤紧密结合!我问杜鹃,娟姐,这通道你们可是没少下功夫啊,下这么大的功夫,肯定会找到不少宝贝吧?”杜鹃咯咯笑着说,“我们挖过大墓,也真得过宝贝,倒霉的时候,有时候也会白费力气,徒劳无功,这谁也说不好的。”
我知道这通道是通向后边古塔方向的,于是我问,“娟姐,这通道是不是通向咱们院子后边那座塔的地下呀?”
杜鹃装作吃惊的样子,“小屁孩,你还挺聪明,这都能看出来?那塔是辽代的古塔,叫西岗塔,有一千多年了。是塔就有地宫。古代建塔一般都会在塔的地宫里放一些镇邪的物件,就像金佛,玉佛之类的,说不好还会有舍利子呢!”
我又问,“要说金佛玉佛我知道,那舍利子又是啥玩意儿啊?”
杜鹃也没搭理我,指着通道尽头就说:“从这开挖,挖下的泥土装进编织袋里,一袋装满了,就得马上要拖到上面去,千万不能挡住了通道。”
我自作聪明的说,“娟姐,一趟一趟的拖多费事啊?就不能等多装几袋子土,一块弄到上面去么?”
杜鹃告诉我,“那指定不行啊,先别说你一个人能不能拖动两袋子土了,就说这泥土挡住了通道,万一出现渗水塌方的事情,通道又是狭窄,到时候你岂不是逃都逃不掉?只能葬身在通道里了!”
我用工兵铲按照杜鹃指定的方向胡乱的铲了几下,杜鹃说,“今天先别挖了,我看啊还是让张大山教教你怎样打洞吧,打盗洞可不能光凭蛮力,得用技巧的,在打盗洞方面,张大山可以算是个行家了,明天你就跟着他下来,好好跟他学学也就会了。”
我嘴上刚“嗯”的答应了一声,突然感觉铲碰到了个硬东西。我停下动作,仔细摸索,边扒拉泥土,边用手使劲抠那硬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那东西拉了出来,原来是一块石碑!
“挖到啦!”我兴奋地叫了起来。
杜鹃赶紧凑过来,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向石碑。石碑上的字都是繁体字,我看了半天,也没认出几个字来。唉,真后悔以前没好好读书,没文化,连盗墓都吃亏!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杜鹃的眼睛突然闪过兴奋。她笑嘻嘻地对我说:“这块石碑记录了这座塔的历史年代。我们挖到了这块石碑,这就说明地宫离我们不远了。在我看来,最多不超过五米,我们就能挖通。”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燃起了希望之火,彷彿全身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我毫不犹豫地拿起工兵铲,想要挖通剩下的几米。
这时,杜鹃对我说,“打盗洞可不能急功近利,不能着急啊,我看今天就到这吧,我们俩得先把土运到上头去才行。”
不得不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即使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我拖着一袋子泥土也没有觉得太累。虽然空间狭窄,直不起腰来,只能连跪带爬的,还得拉着百八十斤的一袋子土。就算是累也无所谓,那也比在餐厅工作好,至少不用受那窝囊气了不是。
张大山看着我满头大汗、浑身泥土爬了上来,一脸坏笑的问:“怎么样啊,小子,累不累啊?”
我一脸鄙夷,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切,这算啥呀!在我们老家干的活儿可比这累多了。”
身上又是汗,又是土,我出了屋,穿着大裤衩子便在院子里自顾自的冲起凉来。
那个叫杜鹃的女人见我冲凉,她也弄了盆温水,还是穿着三点式,也在院子里开始冲洗身体。她身上的纹身清晰可见,当时的我只注意到她大腿上的牡丹纹身和胸脯上的玫瑰纹身。在那时,我并不知道,杜鹃的屁股蛋子上还纹着更骚气的纹身,那才叫风骚至极呢!这也是我两年后才发现的小秘密!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嘛嘿嘿,现在先卖个关子,等再往后写也就都知道了!反正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可算是艳遇不断啊!
冲完澡,我也是疲惫不堪了,倒头就呼呼大睡。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梦都能梦到杜鹃。至于梦中做了什么?嘿,还是你们猜吧!
大概是下午,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到张大山和杜鹃正站在院子里争吵。
“你是不是浪劲又上来了,刚才肯定去找小白脸了?”张大山恶狠狠的质问杜鹃。
“你胡说什么!我出去只是买了一些东西而已。”杜鹃反驳道。
我扒着窗户向院子里张望,张大山揪着杜鹃的头发就往屋子里拽。我本来是想去劝架的,哪儿想到,前脚他们进了屋里,后脚我就听到“咯吱咯吱”床板晃动的声音,还有杜鹃啊,啊的浪叫声。
我心里咒骂张大山,迟早你得死在杜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