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雄一和安井贵一前一后走回第三课，两人脸色铁青，路过办公区时，原本喧闹的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员工们都低着头，不敢与他们对视。
大厅里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谁都知道第三课这次栽了个大跟头。
“砰！”
山本雄一一把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安井贵也连忙跟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可恶！野原广志那个家伙！”
山本雄一将西装外套狠狠摔在沙发上，双手叉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118万业绩？还一上午完成的？这怎么可能！东京的市场明明都饱和了，他哪来这么多客户！”
安井贵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不甘：“课长，我看这事不对劲！说不定第七课真的把其他股的业绩都挂在了野原广志名下，不然他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厉害？之前他的业绩也就平平无奇，连咱们课的普通员工都比不上！”
“我也觉得奇怪！”
山本雄一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可松下那个老狐狸拿出来的合同和业绩单都有签字盖章，还有财务部门的确认，根本找不到破绽……”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东野大树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秘书。
“东野副部长！”
山本雄一和安井贵连忙鞠躬问好，心里却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看副部长这脸色，显然是为了大厅里的事情来的。
东野大树没理会他们的问好，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冰冷：“山本，你不是跟我说万无一失吗？说安井肯定能拿下营业部第一个 100万业绩，让第七课颜面扫地？现在呢？结果怎么样？”
山本雄一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副部长，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野原广志那个家伙突然爆发，一上午就签了三单，还都是大额的……我们也查过了，他的业绩看起来都是真的，没有造假的痕迹。”
“造假？”
东野大树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地扫过两人，“这种一眼就能被拆穿的小伎俩，松下还没蠢到会用。他既然敢把业绩摆出来，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你们别再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了。”
“是！东野副部长说的是！”
安井贵连忙点头。
但说着，他又忍不住开口，也算是进行解释：“副部长，其实最近我跑业务的时候也发现不对劲——很多商店都不愿意进货了，说营业额在下降，怕压库存。不光是咱们第三课，我听其他课的同事说，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就好象整个东京市的商店都开始箫条了一样，莫明其妙的。”
“我也注意到了。”
山本雄一立刻附和，“之前跟我们合作了好几年的老客户，这次进货量也比往年少了一半，问他们原因，都说最近生意不好做，消费者都不愿意花钱了。”
东野大树听到这话，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顿了顿，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轻轻点头：“你们说的情况，我也察觉到了。总部那边已经收到消息，东京市多家大型商场和连锁超市的营业额都在下降，所以营业部部长才打算让我们开拓关东地区的中小商户市场，成立第八课也是为了这件事——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东京这一个篮子里。”
安井贵听到“营业额下降”，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小声吐槽：“副部长，不会是真的要发生经济危机，大箫条要来了吧？之前我听家里人说，外面都在传日本的经济要出问题了……”
“住口！”
山本雄一猛地瞪了安井贵一眼，语气严厉，“晦气的话别乱说！咱们日本现在正是经济鼎盛时期，资金都能买下整个米国了，怎么可能会有经济危机？你少听那些外面的谣言！”
安井贵被训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山本雄一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些发慌，他偷偷看向东野大树，想听听副部长的看法。
东野大树在公司待了十几年，见多识广。
肯定比他们更了解情况。
“经济危机的说法确实有些夸张了。”
东野大树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下巴，语气带着几分笃定：“虽然现在东京的市场有些疲软，但咱们日本的经济底子还在，只要开拓了关东地区的市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那些说经济泡沫要破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在造谣，不足为虑。”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咱们日本绝对气运长久，这点小波动不算什么。”
山本雄一和安井贵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纷纷点头称是：“副部长说得对！是我们想多了！”
“好了，别再纠结这些没用的了。”
东野大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语气严肃地说，“这次的小挫折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业绩。第八课的领导权还在争夺中，我需要你们第三课拿出更好的业绩，帮我把第八课拿到手。到时候，山本你说不定能升为副部长助理，安井你也有机会竞争第八课的课长位置，明白吗？”
山本雄一和安井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沮丧和不甘瞬间被兴奋取代。
“嗨！请副部长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让您失望！”两人齐声应道，语气里满是干劲。
东野大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记住，业绩才是硬道理，只要有业绩，什么都好说。”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山本雄一和安井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
“安井，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辛苦点，多跑几家客户，一定要把业绩提上去！”
山本雄一拍了拍安井贵的肩膀，“咱们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就看你的了！”
“课长您放心！”
安井贵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一定会超过野原广志，让第七课看看，咱们第三课才是最厉害的！”
两人开始讨论接下来的业务计划，办公室里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烈起来，之前的挫败感早已被对未来的期待所取代。
如果能帮助东野副部长拿下第八课的所有权……
那么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
不也是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