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没动,只是站在亭口,西装外套被夜风掀起一角:
“外公,大半夜的,您找我什么事?”
秦岳峰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喉结滚动,咽下后才开口:
“麒麟殿的殿主,现在连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了?”
林天扯了扯嘴角,径直坐到他对面,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您要是想叙旧,白天有的是时间。”
老爷子放下茶盏,瓷器与石桌相碰,发出一声轻响:
“天儿,麒麟殿的权柄,你握得稳吗?”
“您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麒麟殿?”
秦岳峰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你以为麒麟殿是什么?是护国重器?”
“它不过是某些人手里的一把刀,专门用来盯着大夏的动静。”
“外公,您这话说得,好像您当年没参与一样。”
“你什么意思?”
林天往后一靠,姿态松散,眼神却锋利如刀:
“麒麟殿是刀,但刀握在谁手里,才是关键。”
夜风骤起,凉亭四周的竹影摇曳,沙沙声盖过了两人的呼吸。
凉亭外,夜风卷着几片落叶擦过石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秦岳峰手里的茶盏冒着热气,他低头吹了吹浮沫,却没急着喝,而是抬眼盯着林天,眼神像刀子刮骨。
老爷子嗓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卡着陈年的烟灰,
林天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眼底冷得像结了冰:
秦岳峰突然笑了,笑声短促,像是被什么呛住:
秦岳峰猛地拍桌,茶壶盖被震得跳了一下,
亭外树影摇晃,远处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尖锐得刺耳。
凉亭里的空气骤然凝固,秦岳峰手里的茶盏重重砸在石桌上,茶水溅出几滴,在紫檀木上洇开深色痕迹。
老爷子嗓音发沉,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林天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过青石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现在大夏四分五裂,你们倒有脸怪我?
夜风突然停了,树梢上的蝉鸣戛然而止。色铁青,嘴唇哆嗦着:
林天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狰狞的刀疤:
远处传来巡逻保镖的脚步声,手电光晃过灌木丛。
秦岳峰突然泄了气似的跌坐回椅子上,茶盏里的热气早就散了。
凉亭里的空气像是被冻住了,连虫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天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石,石子滚进池塘,\"咚\"地一声闷响。
秦岳峰猛地拍案,震得茶壶盖跳了起来:
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头差点戳到林天鼻尖上,
林天一把攥住老爷子的手腕,虎口卡在那块老怀表上,
池塘里的锦鲤突然炸开水花,像是被两人的火药味惊着了。
秦岳峰挣开他的手,踉跄着扶住亭柱:
林天抓起石桌上的军情急报,纸张哗啦作响,
夜风卷着硝烟味飘过来,远处隐约传来宵禁的钟声。
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指缝里漏出暗红的血丝。
林天瞳孔一缩,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夜风卷着庭院里的落叶,在两人脚边打着旋儿。
林天一把扯松领带,金属领带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子就是要用麒麟殿这把刀,把那些蛀虫一个个挑出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
秦岳峰固执于他的“家国大义”,而林天则坚守着他心中对自由和正义的理解。
“天儿,如果你的母亲还在世,她也绝不会同意你如此作为!”
林天闻言,身形猛地一震。
“你凭什么说我母亲,她没活着?难道你想让她死,就像二十多年前,你们想看着她死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