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岩瘫在墙角,胸口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
他粗粝的手指抠进地缝,试图撑起半边身子,却被肋骨的剧痛逼出一声闷哼。
抬头时,正对上林天垂落的视线,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刀锋,扎得他喉头发紧。
他在铁岩身前蹲下,黑色风衣下摆浸在血泊里,慢慢晕开一片暗色。
林天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
声线压得极低,却让铁岩后颈寒毛倒竖。
铁岩咳出一口血沫。
十分钟前,他还能梗着脖子叫嚣,现在却连呼吸都发颤。
这个徒手震碎他七成经脉的男人,力量根本不该存在于帝都的规则里。
林天的手指突然掐住铁岩下巴,力道精准得刚好让他无法合嘴。
一滴冷汗顺着铁岩太阳穴滑落,混着血水砸在林天手背上。
林天突然伸手掐住铁岩的喉咙,拇指按在他的气管上:
大厅突然陷入死寂。
林天松开手,铁岩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回地面,大口喘着粗粗气。
林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铁岩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没想到林天连这个都知道。
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铁岩的断骨在皮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林天突然暴喝,声浪震得吊灯疯狂摇晃。
戌狗忠麟堂的残破大厅里,血腥味混着石粉的呛人气息在空气中凝结。
铁岩瘫在龟裂的大理石地面上,每说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咕噜\"声。
林天瞳孔骤然收缩,指节不自觉地捏紧。
林天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涣散,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画面:
林天猛地蹲下身,一把揪住铁岩的衣领:
林天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怒。
话未说完,铁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大股黑血从嘴角溢出。
林天眼神一凛,猛地撕开他的衣领,一个诡异的黑色掌印正烙在铁岩心口,皮肤下的血管已经全部变成紫黑色!
林天脸色骤变。
这种手法他只在麒麟殿的古籍上见过,是某个隐世家族的独门秘术!
林天的暴喝震得墙壁簌簌落灰。
他一把扯下染血的风衣,露出腰间那枚沉寂多年的麒麟令:
铁岩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林天的裤脚:
铁岩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鲜血顺着开裂的唇角滑落。
他仰躺在碎裂的大理石地面上,望着穹顶那盏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灯光在他涣散的瞳孔里碎成无数光点。
林天蹲下身,黑色风衣下摆浸在血泊里。
他伸手捏住铁岩的下巴,拇指按在对方喉结上,能清晰感受到每一次艰难的吞咽。
林天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厅的空气为之一滞,
铁岩的瞳孔猛地收缩。
铁岩突然剧烈咳嗽咳嗽起来,黑血喷在林天的袖口,
林天眼神骤冷。
林天突然贴近铁岩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铁岩浑身一颤。
他看见林天眼中跳动的金芒,那是老殿主暴怒时才会出现的异象。
林天的手指在铁岩心口画了个古老符号,锁心印竟开始缓缓消退,
大厅突然陷入死寂。
远处传来巡逻队换岗的梆子声,夕阳透过破碎的彩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血色光影。
铁岩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断裂的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忽然抓住林天的手腕,触碰到那个冰凉的金属物件,麒麟殿主的信物,二十五年来第一次现世。
当林天转身走向走向大门时,铁岩用尽最后的力气单膝跪地。
染血的手指在眉心、左肩、右肩快速划过,这是麒麟殿最古老的效忠礼。
微风卷着硝烟味掠过庭院。
林天在迈出门槛的刹那突然回头,夕阳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