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殿圣女的婚配,乃殿内私事,不宜在此谈论。”
“更何况…”
“我心中早有所属。”
“此生此世,只认一人。”
话音落下,满场寂静。
她在说谁?
难道是……那个男人?
李严的脸色瞬间铁青,指节捏得发白。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圣女,竟敢当着满朝权贵的面,将皇子的脸面踩在脚下。
宋诗瑶打断他,指尖的血玉镯泛起微光,
王崇义在一旁憋着笑,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这场面简直比他预想的还要精彩,大皇子的人当众吃瘪,三殿下要是知道,怕是要乐得赏他一座宅院。
宋建德的轮椅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老人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扶手,指节发白。
完了,这下彻底把大皇子得罪死了
又一位紫袍大臣凑上前,身上熏香浓得呛人,
宋诗瑶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紫袍大臣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张虚伪的面孔:
空气瞬间凝固。
角落里,几个世家子弟交换着眼色。
有人悄悄比了个手势,是时候把消息传回去了,宋家圣女,心里早就有人了。
李严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猛地逼近一步,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威胁:
宋诗瑶突然抬手,腕间玉镯红光大盛。
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荡开,逼得李严踉跄后退。
满座哗然!
一声清朗的轻咳突然划破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源处。
月光下,一位身着靛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信步而来。
衣袂翻飞间,隐约可见暗纹流转,既不过分张扬,又处透着不凡。
夏智远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朱雀殿的新任殿主!
那个在民间长大的前太子血脉!
他径直走向宋建德的轮椅,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恭恭敬敬行了个晚辈礼。
这个动作让几个老臣的眼皮狠狠跳了跳。
这番话滴水不漏,既点明了自己的尊贵出身,又暗示了与宋家的渊源,更巧妙地把焦点从剑拔弩张的联姻话题转移开来。
宋建德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
夏智远从容落座,修长的手指接过茶盏时,目光不经意扫过在场众人。
那些方才还咄咄逼人的权贵们,此刻表情精彩纷呈!
李严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王崇义脸上的幸灾乐祸僵在嘴角,几个世家代表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
夏智远转向宋诗瑶时,眼中是纯粹的欣赏,
这句话像一记漂亮的回马枪,既捧了宋诗瑶,又暗指她身份尊贵不容亵渎,更隐隐与那些逼婚的权贵划清了界限。
庭院里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烛火噼啪作响,映照出众人变幻莫测的脸色。
夏智远的出现,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彻底搅乱了这场精心布置的权力棋局。
夏智远轻轻晃着手中的茶盏,青瓷杯沿映着他似笑非笑的唇角。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李严等人,那眼神就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话未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
宋诗瑶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会意:
夏智远转头时,眼中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李严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转向宋建德时,夏智远的声音突然染上几分沉痛:
话到此处,喉头微动,竟似哽咽。
宋建德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轮椅扶手。
夜风骤起,吹得老人花白的须发飞扬。
他浑浊的眼中突然迸发出惊人的锐利:
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带着说不尽的唏嘘:
这句话像一记惊雷,炸得在场众人心头剧震。
宋建德突然抬手,枯枝般的手指直指夏智远:
这是赤裸裸的站队!
夏智远眼中精光暴涨,当即长长揖到地:
再抬头时,年轻殿主的眼中已噙着泪光:
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烛火噼啪作响,映照出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李严面如死灰,王崇义瞠目结舌,几个世家代表已经悄悄后退了半步
谁都没想到,这场逼婚闹剧,竟演变成了朱雀殿与宋家的结盟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