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位大人物离开时,殿外的暴雨突然变成了血红色。
上官瑞轩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针对上官宇的审判,更是内阁对朱雀殿的一次全面打压。
帝都的夜色被霓虹浸染,上官府邸却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书房内,檀木书案被一掌劈裂,名贵的青花瓷瓶砸在地上,碎片如刀锋般四散飞溅。
上官瑞轩的呼吸粗重如雷,眼中血丝密布,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他的怒吼震得窗棂嗡嗡作响,连悬挂的朱雀铜灯都跟着摇晃。
门外侍卫噤若寒蝉,无人敢靠近这间杀意沸腾的书房。
上官宇,他唯一的儿子,竟敢在帝都掀起如此滔天巨浪!
书房的门被推开,上官宇慢悠悠地踱了进来。
他一身黑色皮衣,领口松散,身上还带着ktv里混杂的烟酒味。
那张俊美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对父亲的暴怒毫不在意。
上官瑞轩猛地转身,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抓起桌上散落的文件,狠狠砸向上官宇。
纸张如雪片般飞舞,每一张都是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朱雀少主敲诈勒索》《盛世集团实名举报》《内阁震怒》
上官宇随手接住一张飘落的报纸,扫了一眼,嗤笑出声:\"就这?
上官瑞轩一步跨前,手掌高高扬起,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
他盯着儿子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凤眼,声音嘶哑:
三天之内,要么你进监察院,要么朱雀殿换主!
上官宇的表情终于变了。
他猛地抬头,眼中怒火与父亲如出一辙,
上官瑞轩一脚踹翻茶几,紫檀木的桌腿咔嚓断裂,
内阁会吃饱了撑的介入此事?!
上官宇一拳砸在书架上,古籍哗啦啦掉落,
上官瑞轩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盯着儿子,忽然冷笑:
上官宇咬牙,从口袋里甩出一张全息芯片:
书房内陷入可怕的沉默。
上官瑞轩盯着地上的芯片,眼中的怒火怒火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怀疑。
如果上官宇说的是真的那这意味着什么?
有人,在针对朱雀殿!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父子二人同样阴沉的脸。
书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父子二人的对峙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
门无声滑开,老管家阿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身形佝偻,却步伐稳健,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藏着深不见底的精明。
他微微躬身,声音沙哑如老树皮摩擦:
阿福从袖中取出一枚赤玉简,双手呈上:
父亲,您信吗?
上官瑞轩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上。
他猛地一掌拍在案上,檀木桌案应声裂开一道细纹。
三十分钟后,朱雀殿三十精锐集结完毕。
暴雨倾盆,夜色如墨。
三十名朱雀殿武者,清一色玄铁轻甲,腰间赤焰短刀寒光凛冽,在南宫玥的带领下,如鬼魅般包围了三清门总部。
大门被爆破,朱雀殿武者鱼贯而入。
空无一人。
写字楼内,死寂如坟。
办公桌上积着薄灰,保险柜大敞,连一张纸片都没留下。
地上只有几个凌凌乱的脚印,显示这里的人撤离得很匆忙。
南宫玥的指尖划过桌面,沾起一点未完全融化的冰晶——这是顶级冷库才有的超低温痕迹。
她眯起眼,踢开角落的暗门,露出后面空荡荡的密室。
她通过加密通讯汇报,声音冷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上官瑞轩的声音阴沉如铁:
上官宇斜倚在雕花立柱旁,指尖把玩着一枚青铜古币。
古币在他指间翻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刺骨的讥诮,
上官瑞轩猛地转身,一掌将案几拍得粉碎。
木屑飞溅中,他眼中怒火如实质般燃烧:
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书房内,上官瑞轩盯着墙上那幅《朱雀焚天图》,眼神阴鸷。
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起,却在接近天花板时诡异地扭曲消散——这是真气外放形成的无形屏障。
他伸手抚过桌案上那叠密报,每一页都记载着朱雀殿近期的异常调动。
他喃喃自语,指尖在五个名字上来回摩挲,
窗外,一只夜枭突然惊飞。
上官瑞轩眼神一凛,袖中三枚朱雀镖已无声射出,将窗外偷听的黑影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