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如果他不来……”
“他会来。”
“艾千刃中的毒,七十二小时必死,林天他赌不起。”
“可林天这人……从不按常理出牌。”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我们布局这么久,麒麟殿必须拿下。”
“若他真能破局……那就启动b方案。”
“明白。”
“我这就去安排。”
男人抬手,指尖轻轻一摆。
“不,这事你不用出面。”
“交给千面佛。”
“好。”
废弃化工厂的钢架在雷光中扭曲成狰狞剪影,腐蚀的管道不断滴落着腥臭液体。
林天抱着昏迷的艾千刃在生锈的反应罐间疾驰,艾千刃脖颈上的黑纹如同活物,在惨白的闪电下蠕动。
莫不言的道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八卦镜在掌心急速旋转,映照出身后追兵扭曲的身影。
林天猛地刹住脚步,雨水顺着他的他的下颌砸在艾千刃惨白的脸上:
化工厂顶棚的破洞处,一个黑影正架着反器材狙击枪。
莫不言的符咒扇突然爆燃,朱砂符文在雨中烧出三尺火墙。
三人冲进暴雨时,身后传来狙击枪的闷响,追在最前的黑衣人突然炸成血雾。
莫不言竖起大拇指。
院中青石板被雨水洗得发亮,江流萤的断刀切开雨幕,刀锋在院墙上刮出一串火星。
林天将艾千刃抛向床榻,麻布衣领撕开的瞬间,黑纹已蔓延到锁骨下方,像无数毒虫在皮下筑巢。
林天指尖凝聚真气,在艾千刃任脉连点七处大穴。
最后一指落下时,艾千刃突然喷出黑血,腐蚀的床单嘶嘶作响。
林天怀中的玄铁针盒弹开时,十二根银针上的蓝光竟将雨水蒸发成雾。
最长那根针尾的南疆符文在雷光中蠕动,针尖刺入颈动脉的瞬间,
轰!
雷暴震碎窗棂,银针突然剧烈震颤。
艾千刃的身体反弓成夸张的弧度,黑血从嘴角汩汩涌出。
林天一把扯过江流萤的手按在艾千刃肩上,
第二针直刺心口,金属碰撞声刺破雨幕。
半截透骨钉带着蛛网状红线被银针挑出,
那些红线竟在针尖扭动!
林天咬破指尖,血珠在第三针上汽化成猩红雾气,
艾千刃突然睁眼,漆黑的瞳孔里没有半点眼白。
林天反手拍碎床头柜,木屑飞溅中十二根银针同时发出高频蜂鸣。
唰!
血海弯刀划过林天手腕,血珠精准落入每根银针的导流槽。
整间屋子突然弥漫起热带雨林特有的腐殖质气息,那些从七窍涌出的黑血竟在空中凝结成张牙舞爪的蛊虫虚影。
林天染血的手掌按在艾千刃心口,腕间毒蝎纹身若隐若现,
最后一滴黑血落地,化作青烟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艾千刃睫毛颤动,瞳孔重新聚焦的瞬间,猛地抓住林天染血的衣角。
林天将染血的银针在袖口擦了擦,嘴角扯出个疲惫的弧度:
莫不言抱着刚点燃的雷击木凑过来,火光照亮他沾满烟灰的脸:
艾千刃这才注意到江流萤的双手还死死按着自己肩膀。
少女刀客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敞开的领口。
砰!
一记窝心脚狠狠踹在江流萤腹部。
艾千刃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挣扎着想坐起来又跌回床榻。
江流萤被踹得倒退三步,断刀哐当砸在地上:
艾千刃抓起枕头砸过去,牵动伤口又倒抽冷气。
艾千刃抓起烛台就要砸,被突然推门的蝶舞打断。
紫色旗袍掠过门槛,蝶舞指尖弹出一枚香丸,满屋腥臭顿时被沉香气味覆盖。
艾千刃的怒吼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林天摇头离开,身后传来蝶舞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