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群臣,每扫过一人,那人就不自觉地低下头。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夏明德不得不停下,等气息稍平才继续道: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却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句话像柄利剑,直接刺穿了殿内凝重的气氛。
所有大臣齐刷刷扭头,惊愕地看向赵震山。
老家伙今天吃错药了?
敢在国主面前提那个人?
当年若有人肯说句话,二\"
一阵更剧烈的咳嗽声突然炸响,直接把赵震山的话盖了过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国公秦岳峰正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
秦岳峰又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想站起来,膝盖却像灌了铅似的,愣是没撑起身子。
话没说完,这老头突然身子一歪,差点栽倒。
还把旁边的赵震山也回座位。
赵震山刚想趁机起身说话,却被秦岳峰死死拽住袖子,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内阁首辅林宏达适时上前一步,枯瘦的手指拢在袖中:
殿外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战鼓擂在心头。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个素衣女子大步而来。
她没穿命妇朝服,发间只簪了根白木钗,腰间却悬着柄短剑——按律本该卸下的。
内侍慌忙搬搬来紫檀圆凳。
女子纹丝不动。
夏明德声音沉了几分。
孙胜男突然从袖中掏出三尺白绫,双手高举过顶:
满朝哗然!
大殿下夏临渊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最诡异的是白虎堂堂主钱世龙——这老匹夫居然在舔嘴唇,像饿狼看见血肉般盯着那截白绫。
前几日遭人绑架要做活体实验,幸亏小妹拼死救回帝都\"
大臣们炸开了锅。
朱雀殿?
那不是专门负责处理司法审判、刑罚执行以及武者违法案件的查处吗?
夏明德抓起御案上的青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碎瓷片四溅,有几片擦着上官瑞轩的脸飞过,在他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上官瑞轩双手撑着椅子扶手,颤颤巍巍站起来,官袍下摆都在发抖:
夏明德目光如刀,在殿内扫了一圈。
大臣们纷纷低头,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冒冷汗。
夏昊宇心里把上官瑞轩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他慢悠悠站起身,玄色蟒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这位平日里最沉稳的大皇子此刻正闭目养养神,仿佛置身事外。
听到弟弟的话,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夏明德声音沉了几分。
夏昊轩这才起身,月白色锦袍纤尘不染:
夏昊轩终于转过头。
兄弟俩四目相对,一个眼中带笑,一个眸色深沉。
夏明德一掌拍在龙案上,紫檀木的案几\"咔嚓\"裂裂开一道缝。
两位皇子二话不说撩袍跪倒。
上官瑞轩早就跪着了,这会儿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地砖缝里。
国主深吸一口气,转向仍捧着白绫的孙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