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几人瞬间便意识到面前这人就是在小镇中犯下两起惨案、半夜骚扰奥莉薇娅的雨衣杀手!
面对这样一个兇残且毫无人性的冷血杀手,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更别提不远处的房间中,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味熏得人作呕,明晃晃地昭示着杀手的兇残可怕。
利亚姆和伊恩对视一眼,默契地确认了合作的意图。
唯有
伊恩察觉到抓紧腰侧衣物的小手紧了紧,不由得轻拍着安抚,轻声道:“别怕。”
刺在身上的目光愈发阴冷深沉,奥莉薇娅汗都要淌下来了,漂亮的笑脸一片惨白,双眸盈盈地看向雨衣杀手,似乎是在告知对方自己并无和他站在对立面的心思。
杀手不着痕迹地转转手腕,状似无意地移开了视线。
看清了他的动作,女人脸上一热,咬着唇有些羞耻。
这动作,分明是
室外炸开一道响雷,轰隆隆的雷声中,几人之间却一片死寂,呈现三足鼎立的姿态,各自都在防备警戒着。
奥莉薇娅能感受到掌心紧贴着的少年腰肢十分紧绷,梆硬的肌肉连一丝赘肉都没有。
忽然,雨衣杀手动了!
用一种几乎无法被视线捕捉到的速度飞快捡起掉落的长刀,一个翻滚靠近利亚姆,挥刀便往他腿上砍。
利亚姆不愧是校游泳队的,反应十分迅速,猛的后退一大步避开攻击,耳边似乎还听到了长刀撕碎空气的咧咧风声。
长刀砍空,落在了身旁的架子上,架子腿瞬间断成两截,花瓶丁零当啷摔了一地,昨天刚换上的黛安娜粉玫瑰掉落在地,硕大的花朵摔得稀碎,花瓣飘零地到处都是,又很快在打斗中被几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心思的男人踩成一滩烂泥。
奥莉薇娅缩在角落,尽力不让自己打扰到战斗。
她希望少年们能赢,但心底其实也清楚,他们的赢面太小了。
哪怕在二人的围攻之下,雨衣杀手依然显得遊刃有余,伊恩手中的棒球棍不仅没能为他造成多少伤害,随着体力的消耗,棒球棍的重量也拖慢了他的速度。
反而是雨衣杀手的长刀实打实给他们造成了不少麻烦,二人的手臂、肩头乃至腰腹都有砍出来的伤痕,鲜血逐渐洇湿衣服。
失血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沉重,他们的躲避也越来越迟缓。
眼看雨衣杀手差点一刀砍到伊恩的脖子,利亚姆便心知这样下去不行。
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雨衣杀手并非以他们二人之力能对抗的,况且现场还有个柔弱的女人,他们死了也便死了,可奥莉薇娅该怎么办?
他们可不认为冷酷兇残的杀人狂会饶恕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伊恩看了眼利亚姆,常年相处的默契让对方第一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下一秒,二人配合良好,一个攻击眼睛,一个棒球棍就往人家胯下挥去。第一看书蛧 已发布蕞芯漳劫
这一招虽然无耻,但确实为他们争取到了时间。
见雨衣杀手吃痛地捂住双眼,口中发出愤怒的嚎叫,二人当机立断,趁此机会便拉着奥莉薇娅逃跑。
窗外雷电轰隆隆响个不停,闪电照亮了前进道路,漆黑的夜里密集的雨幕交织成恐怖的划卷,伴随着杀手痛苦的大吼,以及被对方在暴怒中挥刀乱砍破坏的墙面挂划等的声音,凸显的此刻的场景越发像是惊悚电影中的情节。
“雷这么大,我们不能出去。”很显然,拥有危机意识的二人知道此时此刻打雷闪电下着暴雨的室外不比房子里安全多少。
更别提这附近只有奥莉薇娅和隔壁住了人,他们就算想找人求助也得走出去好远。
“奥莉薇娅,房子里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吗?”
女人抿唇沉思片刻,回答:“有个地窖,入口在厨房里,而且有出口直通后花园。”
似乎躲藏在地窖成为了目前的最优选择
二人一左一右拉着奥莉薇娅,轻手轻脚地下楼,一路平安地来到厨房。
奥莉薇娅掀开地毯,之间她不知在什么地方掀了一下,紧接着毫无破绽的地板便掀开了一扇门,门后搭着一架梯子,地窖黑洞洞的入口宛如自深渊张开的巨嘴。
他们不知道躲在地窖的结局会不会比外出要好,但此刻,他们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我先,”利亚姆说,“奥莉薇娅第二,伊恩你垫底。”
对此,二人并无异议。
万幸的是三人一直到地毯盖回去都没遇上意外。
地窖里,奥莉薇娅摸索着找出蜡烛,伊恩点燃了它,温柔摇曳的烛火霎时填满了窄小的地窖。
地窖里堆满了杂物,什么废弃的架子、用不到的园艺剪刀等等,还有一些风干的红薯土豆,这些东西将地窖塞的满满当当,本就不大的地窖可供人活动的空间便更小了。
三人挤在地窖中,几乎是胸贴着后背,距离近到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
被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夹在中间的奥莉薇娅更是有口难言,穿着简单的丝绸弔带睡裙硬生生热出来一头汗。
刚想借口找出口逃离这种难堪的境况,就听到利亚姆轻声说:“是那扇门?”
沿着少年手指的方向,奥莉薇娅失望地点头。
借口没了
伊恩唇角不由得勾起柔和的笑意,耳中听到了女人因为失落而发出的小小的叹息声。
她将自己的目的明明白白地表现在脸上,目的落空后用自以为隐秘的姿态表达失落这可就怪不了他们故意破坏她的计划。
真是可爱,可爱得根本不像一个已经有四年婚史的寡妇。
她的丈夫从前难道什么都没教过她吗?
伊恩为这个发现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愉悦程度甚至不亚于13岁那年解决了家族中一直反对他、想要夺权的族叔。
似乎是感觉有些热了,女人动了动身子,想要拉开和他们的距离,但是她忘了——
她的前后都有人,远离的一个,必定要靠近另一个。
而且在密闭空间,成年男女,彼此呼吸相接、体温接触,各自身上又都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物,她还和其中一个在不久前有了亲密接触的情况下,出点意外彷彿成了意料之中的事。
奥莉薇娅顿时涨红了脸,脸颊上的热意烫的几乎能煎蛋,羞恼地瞪着身后的利亚姆:“你、你”
破罐子破摔而且醋了整夜的利亚姆痞笑着将脑袋搭在女人肩窝,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腮边:“我们离得这么近,夫人还动来动去,所以我有什么变化也能理解吧?”
在这种情况下,“夫人”这个称呼彷彿也染上了一层暧昧。
奥莉薇娅脸上热意更甚,嗔怒骂道:“无耻!”
利亚姆并不生气,反而将此当成了一种调情,轻笑着吻了口女人的脸颊。
奥莉薇娅又是尴尬又是羞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靠近了些伊恩。
没想到这傢伙也好不到哪去!
顶着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小傢伙却十分精神地和她打招呼!
上帝!
她到底和什么样的两个变态同处一室!
正当她尴尬至极之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