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拆开的那一刻,我盯着镜子,心脏几乎停跳。
瞳孔漆黑如井,眼白布满血丝,最恐怖的是,当我眨眼时,镜中的倒影……会慢半拍。
林博士,您的角膜损伤很奇怪。医生推了推眼镜,像是……被某种酸性物质腐蚀过。
我勉强扯出微笑,没有告诉他,我的眼睛是被恶灵寄生的结果。
走出医院时,阳光刺得左眼剧痛,我戴上墨镜,却依然能看见——
街角的阴影里,小樱站在那里,歪着头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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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租了一间公寓,试图用符咒和盐圈封锁门窗,但毫无作用。
凌晨三点,我被滴水声惊醒。
天花板在渗血。
我颤抖着抬头,小樱倒吊着爬下来,腐烂的脸几乎贴上我的鼻尖。
我猛地后退,撞翻了台灯,灯光闪烁间,她的身影消失了。
我抓起陈婆婆留下的铜铃疯狂摇晃,小樱发出刺耳尖叫,暂时退开。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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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寻求更强大的帮助。
通过民俗学界的联系,我找到一位隐居山中的老道士,据说他曾镇压过百年厉鬼。
深山古观中,老道士听完我的叙述,沉默许久,最后长叹一声:
什么意思?
她不是单纯的恶灵,而是血亲债老道士点燃一炷香,你前世……可能是她母亲。
我如遭雷击。
那……怎么办?
老道士从神龛下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
代价呢?
老道士的眼神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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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公寓,将断缘符贴在额头上,按照老道士的指示念诵咒语。
刹那间,左眼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小樱的尖叫声在我脑中炸开: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泪水模糊了视线,符纸开始燃烧,小樱的身影逐渐透明。
她伸出腐烂的小手,最后一次触碰我的脸,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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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额头的符纸已成灰烬。
镜中,我的左眼恢复了正常。
但当我转身时,发现桌上多了一样东西——
(笔记本最后一页被血浸透,只有一行字:契约已成,轮回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