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走到院墙边,那里堆著几块盖房剩下的青石。6腰看书网 嶵薪璋截埂新快
他再次出拳。
这一次,拳劲不再内敛,而是化作一道凝练的枪芒,一触即发。
金刚禅拳,禅枪!
砰!
一块半人高的青石,中间部分直接炸开一个拳头大的窟窿,碎石四溅。
这威力,比他用尽全力的黑虎刀法,还要强上一筹。
沈彻对这门拳法的威力很满意。
他走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摆开架势。
龙象真气在经脉中奔涌,他全身的骨骼都发出一阵细密的爆鸣。
他一拳轰向空处。
这一拳,他将拳劲尽数压缩于拳锋一寸之地,然后猛然引爆。
金刚禅拳,禅雷!
轰!
空气中,响起一声沉闷的炸雷。
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他的拳头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院子里的落叶,被这股气浪卷起,盘旋飞舞。
好霸道的拳法。
沈彻收拳而立,心中对这次藏经阁二层之行,给了满分好评。
演练完毕,他回到房中,盘膝坐下。
二十四个装着开脉丹的玉瓶,在他面前一字排开。
是时候,冲击新的经脉了。
他没有犹豫,直接拿起八个玉瓶,将里面的丹药一口吞下。
磅礴的药力,瞬间在他腹中化开,如同决堤的洪水。
沈彻立刻运转龙象般若功,引导著这股药力,冲刷着手少阴心经的壁垒。
同时,他心念一动。
“系统,加速温养。”
【温养手少阴心经,预计消耗时间值150点,是否确认?】
“确认。”
时间值扣除。
一股玄奥的力量降临,将那狂暴的药力梳理得服服帖帖,以一种远超正常速度百倍的效率,开始温养第三条真脉。
原本需要数月水磨工夫才能打通的经脉,在他的系统外挂和丹药猛堆之下,节节贯通。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嗡!
沈彻身体一震。
一条全新的淡白色真气光带,自他体表浮现,与之前两条交相辉映。
第三条真脉,手少阴心经,贯通!
一股更加雄浑的力量,从四肢百骸涌现。
他的单臂力量,再次暴涨万斤,达到了六万斤的恐怖层级。
沈彻没有停下。
他再次拿起八颗开脉丹,吞入腹中。
“系统,继续。”
【温养手厥阴心包经,预计消耗时间值300点,是否确认?】
“确认。”
又是一炷香过去。
第四条真气光带,成功浮现。
单臂力量,七万斤!
他看着眼前最后八个玉瓶,没有丝毫停顿,全部吞下。
“系统!”
【温主手三焦经,预计消耗时间值600点,是否确认?】
“确认!”
轰!
当第五条真气光带在他体表盘旋而起时,沈彻体内的龙象真气,仿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奔腾的真气,发出江河奔涌般的声响。
他的肉身力量,再次迎来一次飞跃。
单臂力量,突破八万斤大关!
沈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箭如霜,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白痕。
二十四颗开脉丹,消耗殆尽。
时间值,也只剩下了300点。
这开挂的代价,属实有点大。
剩下的时间值,不足以支撑他再开辟一条经脉。
沈彻也不强求。
接下来的日子,他彻底沉寂下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自己的宅院里,开始了枯燥的苦修。
时间值不够,就用时间和汗水来凑。
半个月后。
他正在院中打坐,体内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
龙象般若功,第五层,成。
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深夜,沈彻的体内,龙吟象吼之声大作,连房间的窗户都跟着嗡嗡作响。
龙象般若功,第六层!
中三层,圆满!
沈彻猛地睁开双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强度,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
他站起身,走到院中那块被他打穿的青石前,随意地挥出一拳。
轰!
那块半人高的青石,连同它周围的三四块,一起炸成了漫天齑粉。
单臂力量,正式突破十万斤!
“龙象般若功第七层,是一个分水岭。”
沈彻很清楚,这门功法越往后越难,第七层需要元罡境的修为作为基础,每提升一层,就能增加十万斤巨力。
短时间内,是不用想了。
他调出系统面板,想看看自己现在的属性。
【宿主:沈彻】
【境界:真脉境五重】
【功法:龙象般若功(第六层)、金刚禅拳(第六层)、黑虎刀法(圆满)、金钟罩(第十四层)、铁布衫(第十一层)】
【时间值:300】
他的动作,停住了。
在《金钟罩》和《铁布衫》这两门功夫后面。
沈彻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是他的根基,变了。
五条真脉贯通,龙象般若功修至六层圆满,他的肉身底子,早已今非昔比。
这雄浑的底蕴,满足了这两门外门功夫,再次打破极限的条件。
可面板角落里的数字,却是个冰冷的现实。
【时间值:300】
不够,差得太远。
上次提升这两门功夫,各自花了一千点。
这一次,只多不少。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你面前画了个香喷喷的大饼,然后告诉你,你买不起。
纯纯的折磨。
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值。
他需要去猎杀妖魔。
“咚咚咚。”
院门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名镇魔司守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大人,门外有位自称是您墨石镇的同乡,想要见您。”
墨石镇。
沈彻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是他的故乡。
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个地名了。
“让他去会客厅等我。”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了院子。
会客厅里,一个男人正搓着手,来回踱步。
男人约莫四十多岁,风尘仆仆,脸上刻满了焦急,身上的布衣沾满了灰尘。
“刘叔?”
沈彻认出了他。
男人,刘野,猛地转过身,瞧见沈彻的刹那,那张焦虑的脸上,瞬间涌现出混杂着欣喜与不敢置信的复杂神色。
“小彻…不,沈大人!”
刘野说著就要下拜,被沈彻快步上前一把扶住。
“刘叔,您这是做什么,快坐。”
沈彻记得这个人。
年少时,他痴迷练拳,家里条件又不好,是刘野的婆娘,时常会端来一碗多了几块肉的米饭,嘴里念叨著“练武费身子,多吃点”。
这份恩情,他没忘。
“刘叔,您从墨石镇远道而来,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