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付出就有结果,过程最重要,不能因为知道了结果,就放弃,那做什么都白搭。”
溪水涓涓自流,胖子或许比他更通透。
喜欢一个人,从不求个结果,而是希望她余生都自由自在。
想通以后,吴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放心吧,我懂的,遇到喜欢的人,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包个大红包。”
云彩笑了笑,重新拿起木槌:“好的,吴斜哥哥等我遇到喜欢的人会邀请你们的。”
吴斜回去好好的想了想,从头到尾的想,终于想到了楚光头。
要不是楚光头说这里有小哥的记忆,他们不会大老远地跑来巴乃,知道张家古楼。
随后,吴斜就带着正处于失恋期的胖子去了北京。
主角都走了,花诡不会给自己和张启灵找罪受。
前脚吴斜走,后脚他就走。
回到别墅,花诡一脚蹬开鞋子,脱了袜子,在沙发上蛄蛹。
像条刚离水的鱼。
回家真好,天知道他睡够了阿贵家死硬的床。
张启灵去看他的小黄鸡。
这些日子他不在,小黄鸡在莫罗一天三顿,顿顿不差的喂养下,变成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花诡休息够了,找到张启灵的时候,他正蹲在栅栏门口,看那只大公鸡。
嘴角很平,一看便知道张起灵现在非常的不开心。
谁能开心,自己就是出门一趟,毛茸茸的小鸡就变成这副臭模样。
它还想啄自己。
花诡知道张启灵只喜欢小鸡,“等一下吃完饭,我们就去买小鸡,这只等会儿你杀了,白切鸡可以吗?”
张启灵熟练的从别墅角落拿出杀鸡道具。
把鸡给宰了。
花诡遵从张启灵的意见,把原有的白切鸡做成小鸡炖蘑菇。
吃完饭,又带着张启灵去买了鸡。
买了鸡的张启灵笑了。
花诡看着他眼底的光,忽然有种老夫老夫的感觉。
“你是喜欢小鸡,还是喜欢我?”
张启灵低头逗弄笼里的小鸡,指尖被轻啄了一下,不疼。
听见花诡的话,他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把人身边带了带。
避开路过的自行车。
晚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总是沉静无波的眸子。
此刻,像落了星子在里面,亮的很。
“喜欢你。”
花诡高兴了,他喜欢张启灵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觉。
可是还不够
“那要是有一天,我和你要寻找的记忆,选一个,你选哪个?”
花诡承认他他有些贪得无厌。
一开始就只想和他在一起,到后来需要他回应自己的爱,想要陪伴,想要承诺,想要同等喜欢。
张启灵的脚步停在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一把在阴影里面,一半在花诡脚下。
眼里的星子好像被什么遮住,暗了暗又恢复明亮。
“你。”
张启灵的一个字,好像砸在花诡的心尖上,砸得他发颤。
花诡想要说,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一起找记忆,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却被张启灵突然的话打断。
张启灵伸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像是确认什么,又像是在承诺,“记忆会忘,”他慢慢说,“你不会。”
笼子里的小鸡叽叽叫了两声,打破有段正重的氛围。
花诡笑了,很开心。
其实这些都不是他想问的,他想听阿官说一句在意。
就像此刻,他眼里的笃定,足以证明他在意他。
往回家走的时候,花诡故意晃着两人的手,张启灵任由他胡闹。
牵着他的那只手,紧紧的。
夜色渐深,两道影子叠得更紧。
到了北京,吴斜和胖子就去找了楚光头。
果然楚光头告诉吴斜,给他们的照片确实是吴三醒交代,让自己给吴斜。
“三爷还说,你肯定还会来找我。”楚光头低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账单。
是76年陈文锦巴乃考察队的津贴单。
吴斜眯眼抽出胖子随身的匕首,插在桌上。
“把钱掏出来!”吴斜一副土匪进村架势。
把旁边的胖子都看傻了。
他家天真啥时候变土匪了?
“掏什么钱啊?小三爷,这是说的哪的话?”楚光头下意识紧了紧怀里的公文包。
“我不过是好心替三爷传个话而已,哪来的钱。”
“我让你把钱掏出来。”吴斜声音冷的像冰,匕首在桌子上拧了半圈儿,木屑簌簌往下掉。
吴三醒让金万堂干活都给了两万。
楚光头一个为了利益背叛他三叔的人,让他做事,吴三醒只会给得更多。
还有上次的十万块钱,楚光头也必须给他吐出来。
亏他还以为,是他买了的消息。
原来他早上了好三叔的当了。
楚光头这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以为吴斜只是在吓唬自己。
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小三爷,我也是不是被吓大的,我楚光头虽然在监狱里两年,可时代再怎么变,你三叔给了钱,我给他办事,银货两讫,自古以来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吴斜不听他废话,直接把匕首插在他拍拍桌的手背上。
“啊!”楚光头惨叫一声。
他没想到,现在时代早就变了,吴斜早就不是天真的小三爷。
吴斜看向痛苦扭曲的楚光头。
声音没半点波澜,“时代在进步,有些规矩也该变一变,我三叔的钱,该办的事,一分不能少办,钱是我的,消息也得是我的。”
匕首插在桌上,楚光头硬是不敢拔下来。
他咬着牙瞪吴斜,“你你这是犯法你不怕道上怎么说你们吴家吗!”
“犯法?”吴斜嗤笑。
楚光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九门的盗墓就是犯法的生意,他干筷子这么多年,要说犯法,他比自己犯法的多。
“那你就去报警啊,看看咱们谁会进去。”
吴斜拍了两下楚关头的脸,俯身凑近,“忘了说了,我现在才是吴家家主,吴三醒现在连个屁都不是。”
楚光头冷汗涔涔,谁来告诉他,吴家的小三爷这个样子的。
“再问你一遍,钱和消息。”
“钱钱在我包里,消息刚刚我给您了,就是那张单子,三爷,不,吴三醒说把单子给您我这单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