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终极套娃式提问触发！】
【问的不是人彘，问的是观众！】
沈安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瞬间明白了这个问题里最深的恶意。嗖餿暁说旺 首发
这不是选择题，这是站队题！
吕后想知道，在场的功臣元老里，谁露出了不满，谁表现出异心！
她要沈从，当她的眼睛！当她的告密者！
【选项a：如实说出。“臣见周勃将军面露不忍，陈平丞相闭目不看。”】
【后果：你将成为吕后最锋利的刀，也将在瞬间成为满朝文武的公敌。吕后用完你就会扔掉，而你的仇家会把你撕成碎片。】
【选项b：撒谎，说谁都没看见。“臣眼花，未曾看清旁人。”】
【后果：继续装瞎？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你当吕后是傻子？她会认为你首鼠两端，不肯为她所用，死得更快。】
【选项c：只说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臣见一小吏呕吐不止。”】
【后果：敷衍了事，避重就轻。吕后会认为你不够忠心，但或许会暂时放过你。然而，你将错过一个‘机会’。】
机会？
沈安死死盯着“机会”两个字。
“系统！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机会？！”
【滴！本模拟器从不剧透。宿主可自行理解为“升职加薪的机会”或“提前投胎的机会”。】
“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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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知道，这一次，不能再用“装傻”来糊弄了。
吕后已经失去了耐心。
她要的是“投名状”。
要么交，要么死。
“老祖宗对不起了！”
沈安狠下心，“这一次，我们不藏了！我们只藏一半！”
他选择了一个介于a和b之间的答案。
一道全新的“天启”注入沈从的脑海。
那不是一个具体的答案，而是一个场景。
一个官员，在惊恐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沈从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天启”的含义。
出卖别人是死路。
顽抗到底也是死路。
那么
就出卖自己！
“回太后。”
沈从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多了一丝自嘲。
“臣，眼目虽昏花，却并非全瞎。”
“哦？”吕后来了兴趣。
“臣在永巷之中，”沈从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只见一人。”
“谁？”
“臣自己。”
这个答案，让帘后的身影都为之一滞。
沈从俯首道：“臣见那人群之中，有一少年，身着孝服，鹤立鸡群。在百官的惊恐与不忍之中，唯他一人，面无表情，状如木石。
他在描述自己，却用的是第三人称视角，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臣当时心中便在想，此人是天性凉薄？还是城府深沉？”
“他究竟是忠？是奸？”
“太后，您说，这样的人，可怕吗？”
他把皮球，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踢回给了吕后。
我，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我是一个在人间地狱面前都面不改色的怪物。
现在，由你来评判，我这个怪物，对你来说是有用，还是有威胁。
出租屋内，沈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虚脱。
“牛逼老祖宗你这波演技，封神了！”
大殿内，陷入了长久的平静。
许久，许久。
珠帘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沈渊沈渊”
吕后喃喃自语。
“你自己是个狠人，却生了个比你还狠的儿子。”
“哀家告诉你，他不可怕。”
吕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欣赏。
“无情，才不会被感情左右。无惧，才能替哀家办最脏的差事。”
“你，很好。”
这是认可。
来自来自权力之巅的认可。
“哀家身边，正缺一双这样的眼睛，一副这样的心肠。”
吕后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郎中令之职，太过清闲。廷尉，掌管天下刑狱，是个不错的地方。”
“从即日起，你便入廷尉署，任廷尉丞。”
廷尉丞！
廷尉的副官！
大汉朝的最高司法副长官！
“你的职责，很简单。”
“哀家要你，看着廷尉，看着百官，看着整个长安城。”
“你看到什么，哀家就要知道什么。”
一瞬间，沈从明白了。
这不是赏识。
这是一条套在他脖子上的狗链，另一端，握在吕后的手里。
他成了吕后安插在司法系统里的一根钉子，一个间谍头子。
他成了廷尉的监视者。
“臣领旨。”沈从深深叩首。
“去吧。”吕后声音里透著疲惫，“记住，哀家能给你的，也能随时拿走。包括你的命。”
沈从退出了长信宫。
午夜的冷风吹在他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他没有躲过屠刀，而是自己变成了屠刀的一部分。
【滴！主线任务更新！】
【新身份已解锁：廷尉的影子。】
【生存难度提升：从“地狱级”提升至“炼狱级”。】
【系统贺电：恭喜宿主，成功从待宰羔羊，晋升为皇家特务，离全家富贵又近了一步呢（指坟头富贵）！】
沈安看着系统提示，苦笑一声。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次日，清晨。
沈从脱下孝服，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官袍。
他站在廷尉署那座阴森的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门口的卫士看到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一个宦官早已等候在此，引着他穿过层层庭院。
最深处的公廨内，一名须发半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正坐在案后，擦拭著一柄古剑。
他头也不抬。
“来了？”
“下官沈从，拜见廷尉大人。”沈从躬身行礼。
此人，正是大汉朝的廷尉，赵尧。
就是那个在永巷被吓晕过去的老臣。
赵尧缓缓放下古剑，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落在沈从身上。
他看了很久。
“太后派你来的。”他用的是陈述句。
“是。”沈从没有否认。
赵尧笑了，笑得很难看。
“很好。”
他站起身，走到沈从面前，一股腐朽的文书气息扑面而来。
“那么，沈大人。”
“你今天，是准备在奏章上写我的名字？”
他指了指自己。
“还是你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