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在二更时达到最烈,像是有无数匹野马在崖顶奔驰,蹄子砸得洞顶的碎石簌簌往下掉。雷阳靠在洞口的石壁上,手里攥着阿禾给的木牌,七叶一枝花的刻痕被体温焐得温润。洞中央的火堆噼啪作响,灰鼻正把最后一块干苔藓塞进火塘,火星子溅到石地上,很快被她用脚碾灭。
“雪爪去查第三遍陷阱了?”雷阳抬头问。洞外的雨幕已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连月光都被撕成了碎片。
灰鼻往火堆里添了根松木:“半个时辰前就去了,说要绕着山涧多走两圈。”她指了指蜷缩在石台上的老人,被子被掖得严严实实,只有花白的胡须露在外面,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老人后半夜总咳嗽,我煮了点枇杷膏,等雪爪回来让他先喝。”
话音刚落,就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