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四十五分。
夜色如墨，寒风萧瑟。
三辆解放卡车和几辆吉普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驶出市局大院，融入沉寂的街道。
车厢里，一片死寂。
只有车辆行驶时，轻微的颠簸和装备碰撞的细碎声响。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大战将至的凝重。
王建功坐在头车的副驾驶上，双眼微闭，像是在养神。
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亢奋与期待。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抓捕成功后，鲜花、掌声和晋升的任命书。
至于郑凡的警告？
早已被他当成了一个笑话，抛之脑后。
郑凡所在的卡车，吊在车队的最后面。
车厢里，除了他们四人，还堆放著一些备用装备，显得有些空旷。
老马叹了口气，把枪抱在怀里，靠着车厢板闭上了眼睛。
李卫和书呆子小丁则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瞟向郑凡。
他们发现，从离开指挥部开始，郑凡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他靠在车厢的角落，双眼闭着，一动不动。
既不像紧张，也不像放松。
更像是一头正在打盹的猎豹，看似安静，实则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随时可以爆发的状态。
凌晨十一点三十分。
车队在距离废弃工业区还有一公里的地方，依次熄火。
“全体下车！徒步潜行！”
“保持静默！”
王建功的声音通过步话机，低沉地传到每个小组。
几十名干警迅速而有序地跳下车，整理装备，借着路边稀疏树木的掩护，朝着目标区域快速穿插。
夜风吹过荒野，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
脚下的碎石和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所有人都将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很快，队伍抵达了预定的分岔路口。
一条路，通往仓库正门，也是王建功选定的主攻方向。
另一条路，则蜿蜒著伸向侧后方的荒草地，是分配给郑凡的“酱油通道”。
“主攻组，策应组，跟我走！”
王建功一挥手，带着大部分人马，像一支离弦的箭，毫不犹豫地沿着主路，直插仓库那巨大的黑色轮廓。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郑科长，我们也该走了。”
老马看着王建功等人消失的方向，提醒了一句。
然而，郑凡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主攻组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就在刚才。
他脑海中那针扎般的刺痛感，陡然加剧！
从一开始的“嗡嗡”作响，变成了剧烈的、仿佛要撕裂神经的剧痛！
【危险感知】的警报，已经攀升到了顶峰！
尤其是在正门方向，那股死亡的威胁感，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他甚至能“闻”到一股硫磺和鲜血混合的腥味。
不能再等了！
“命令变更。”
郑凡猛地转过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们不走这条路。”
他的话，让老马三人都是一愣。
“什么？”
老马有些错愕，“可是，郑科长，这是王科长的命令”
去指定的区域警戒，这是命令。
擅自更改路线，就是违抗命令！
在这样重大的行动中，这是大忌！
“是啊，郑科长，这要是被王科长知道了”小丁也有些担忧地说道。
郑凡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像两把出鞘的尖刀，刺破了夜的黑暗。
他扫过三人的脸。
“从现在开始，你们只听我的命令！”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那是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铁血意志。
“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
“想活命的，就跟我走！”
没有过多的解释。
没有长篇大论的分析。
只有最直接，也最震撼人心的选择。
是相信那个高高在上、刚愎自用的总指挥。
还是相信这个眼神坚定、气势迫人的年轻人？
老马看着郑凡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只有绝对的自信和掌控。
他想起了关于郑凡的那些传闻，想起了他在会议上对王建功的警告。
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看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危险！
他咬了咬牙，将心一横。
“妈的！干了！”
老马第一个表态，“我这条老命，今天就交给你了，郑科长！”
反正已经被排挤了一辈子，也不在乎再多一个“违抗命令”的罪名。
李卫更是没有犹豫，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跟郑科长！”
小丁推了推眼镜，看着郑凡坚毅的侧脸，也鼓起了勇气。
“我也跟！”
三人的选择，在郑凡的意料之中。
这不是盲从。
而是在绝境中，对唯一可能带来生机的人，所报以的信任。
“好。”
郑凡吐出一个字。
“跟上我，保持绝对安静。”
他不再看那条通往荒草地的路，而是转身，一头扎进了另一侧更加黑暗的废墟之中。
他不顾王建功的命令，强行带领自己的“老弱病残”小队，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
他们避开了所有平坦的道路，穿行在倒塌的墙壁和废弃的设备之间。
郑凡的身影，在黑暗中矫健得如同一只狸猫。
他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最安稳的落脚点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脑海中，那幅昨夜勘察过的地形图，此刻无比清晰。
在他的带领下，小队避开了一个又一个可能存在监控或暗哨的区域。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堵高墙之下。
这里是仓库的西北角，也是整个厂区最偏僻、最不起眼的角落。
墙壁上方，三米多高的位置，有一个方形的洞口。
那是仓库的通风管道。
洞口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
这，就是郑凡为自己选择的，真正的突破口！
十点四十五分。
夜色如墨，寒风萧瑟。
三辆解放卡车和几辆吉普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驶出市局大院，融入沉寂的街道。
车厢里，一片死寂。
只有车辆行驶时，轻微的颠簸和装备碰撞的细碎声响。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大战将至的凝重。
王建功坐在头车的副驾驶上，双眼微闭，像是在养神。
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亢奋与期待。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抓捕成功后，鲜花、掌声和晋升的任命书。
至于郑凡的警告？
早已被他当成了一个笑话，抛之脑后。
郑凡所在的卡车，吊在车队的最后面。
车厢里，除了他们四人，还堆放著一些备用装备，显得有些空旷。
老马叹了口气，把枪抱在怀里，靠着车厢板闭上了眼睛。
李卫和书呆子小丁则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瞟向郑凡。
他们发现，从离开指挥部开始，郑凡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他靠在车厢的角落，双眼闭着，一动不动。
既不像紧张，也不像放松。
更像是一头正在打盹的猎豹，看似安静，实则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随时可以爆发的状态。
凌晨十一点三十分。
车队在距离废弃工业区还有一公里的地方，依次熄火。
“全体下车！徒步潜行！”
“保持静默！”
王建功的声音通过步话机，低沉地传到每个小组。
几十名干警迅速而有序地跳下车，整理装备，借着路边稀疏树木的掩护，朝着目标区域快速穿插。
夜风吹过荒野，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
脚下的碎石和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所有人都将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很快，队伍抵达了预定的分岔路口。
一条路，通往仓库正门，也是王建功选定的主攻方向。
另一条路，则蜿蜒著伸向侧后方的荒草地，是分配给郑凡的“酱油通道”。
“主攻组，策应组，跟我走！”
王建功一挥手，带着大部分人马，像一支离弦的箭，毫不犹豫地沿着主路，直插仓库那巨大的黑色轮廓。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郑科长，我们也该走了。”
老马看着王建功等人消失的方向，提醒了一句。
然而，郑凡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主攻组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就在刚才。
他脑海中那针扎般的刺痛感，陡然加剧！
从一开始的“嗡嗡”作响，变成了剧烈的、仿佛要撕裂神经的剧痛！
【危险感知】的警报，已经攀升到了顶峰！
尤其是在正门方向，那股死亡的威胁感，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
他甚至能“闻”到一股硫磺和鲜血混合的腥味。
不能再等了！
“命令变更。”
郑凡猛地转过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们不走这条路。”
他的话，让老马三人都是一愣。
“什么？”
老马有些错愕，“可是，郑科长，这是王科长的命令”
去指定的区域警戒，这是命令。
擅自更改路线，就是违抗命令！
在这样重大的行动中，这是大忌！
“是啊，郑科长，这要是被王科长知道了”小丁也有些担忧地说道。
郑凡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像两把出鞘的尖刀，刺破了夜的黑暗。
他扫过三人的脸。
“从现在开始，你们只听我的命令！”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那是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铁血意志。
“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
“想活命的，就跟我走！”
没有过多的解释。
没有长篇大论的分析。
只有最直接，也最震撼人心的选择。
是相信那个高高在上、刚愎自用的总指挥。
还是相信这个眼神坚定、气势迫人的年轻人？
老马看着郑凡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只有绝对的自信和掌控。
他想起了关于郑凡的那些传闻，想起了他在会议上对王建功的警告。
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看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危险！
他咬了咬牙，将心一横。
“妈的！干了！”
老马第一个表态，“我这条老命，今天就交给你了，郑科长！”
反正已经被排挤了一辈子，也不在乎再多一个“违抗命令”的罪名。
李卫更是没有犹豫，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跟郑科长！”
小丁推了推眼镜，看着郑凡坚毅的侧脸，也鼓起了勇气。
“我也跟！”
三人的选择，在郑凡的意料之中。
这不是盲从。
而是在绝境中，对唯一可能带来生机的人，所报以的信任。
“好。”
郑凡吐出一个字。
“跟上我，保持绝对安静。”
他不再看那条通往荒草地的路，而是转身，一头扎进了另一侧更加黑暗的废墟之中。
他不顾王建功的命令，强行带领自己的“老弱病残”小队，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
他们避开了所有平坦的道路，穿行在倒塌的墙壁和废弃的设备之间。
郑凡的身影，在黑暗中矫健得如同一只狸猫。
他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最安稳的落脚点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脑海中，那幅昨夜勘察过的地形图，此刻无比清晰。
在他的带领下，小队避开了一个又一个可能存在监控或暗哨的区域。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堵高墙之下。
这里是仓库的西北角，也是整个厂区最偏僻、最不起眼的角落。
墙壁上方，三米多高的位置，有一个方形的洞口。
那是仓库的通风管道。
洞口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久。
这，就是郑凡为自己选择的，真正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