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红星派出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驱散了办公室里的些许寒意。
郑凡刚泡好一杯热茶，所长刘文杰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小郑，快，出案子了！”
刘海中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将一份文件拍在郑凡桌上。
郑凡放下茶杯，拿起文件。
“区供销社报的案。”
刘文杰在一旁解释道，“他们主任说，最近半个月，仓库里丢了不少东西。”
“都是些高级货，稻香村的点心、上海的的确良布料，还有几瓶茅台。”
“前前后后加起来，价值快三百块了！”
三百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也要攒大半年。
郑凡眉头微挑：“有头绪吗？”
“难就难在这！”
刘文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供销社仓库管理很严，两把锁，两个人管钥匙，必须同时到场才能开门。”
“我们查过了，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所以，肯定是内鬼！”
“但问题是，能接触到仓库钥匙的，一共五个人，都是供销社的老员工，查了好几天，个个都说自己是清白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刘文杰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头疼。
这种内部监守自盗的案子，最是麻烦。
人情关系复杂，而且没有外部证据，很难找到突破口。
“走，去现场看看。”
郑凡合上文件，站起身。
半小时后，区供销社仓库。
供销社主任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满头大汗地跟在郑凡和刘文杰身后，不停地诉苦。
“两位同志，你们可一定要帮我们把这个蛀虫揪出来啊！”
“这丢的都是国家财产，我这个主任，责任重大啊！”
郑凡没理会他的聒噪，径直走进了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物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布料和食物混合的复杂气味。
刘文杰和几个同事开始按照常规流程，检查账本，比对出入库记录，并准备对那五个嫌疑人进行新一轮的问询。
郑凡却没有参与。
他只是背着手，像散步一样，在巨大的仓库里慢慢踱步。
他的目光扫过一排排货架，扫过地面上每一寸角落。幻想姬 已发布最芯彰劫
供销社主任看着他这悠闲的样子，心里有些犯嘀咕。
这年轻的科长，靠谱吗？
怎么看着跟游山玩水似的？
郑凡没有查账，也没有去审问那些满脸紧张的员工。
他的脚步，最终停在了仓库最深处的一个角落。
那里堆放著一些废弃的杂物。
他的视线，锁定在了一个布满灰尘的老旧鼠夹上。
那是一个木质的捕鼠夹，看样子已经被废弃很久了。
刘文杰正被账本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见郑凡盯着一个破烂玩意儿发呆，不由得走了过来。
“小郑，看什么呢？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郑凡没有回答，他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鼠夹。
在鼠夹的弹簧机关连接处，他看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痕迹。
那里，似乎被擦拭过，但因为结构复杂，留下了一点点死角没有擦干净。
而就在那死角里，缠绕着一根极其细微的东西。
郑凡用镊子小心地将其夹起，放在一张白纸上。
那是一根头发丝。
很长，发梢带着一点点卷曲，在灯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泽。
更重要的是，郑凡将它凑到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雪花膏的味道。
还是很高档的那种。
郑凡站起身，对身旁的刘文杰说道：“刘所，不用查了。”
刘文杰一愣：“什么不用查了？”
郑凡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接受问询的那几名员工，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
那女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工作服，相貌普通，但收拾得非常利落。
她是供销社的会计，王秀娥。
“内鬼是个女人。”郑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了过来。
王秀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而且，”郑凡继续说道，“是个很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的女人。”
他举起手里的白纸，展示著那根头发丝。
“这个鼠夹被人动过，小偷想用它来伪造老鼠偷吃东西的假象，但又嫌它脏，所以擦拭过，却不小心留下了一根自己的头发。”
“偷东西的时候，还不忘清理现场，这不是爱干净是什么？”
供销社主任一脸茫然：“可可这也不能证明就是她啊？”
郑凡笑了笑，没再解释。
他走到王秀娥面前。
“王会计，辛苦了，抽根烟歇歇吧。”
说著，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烟递了过去。
那是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大前门香烟。
王秀娥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郑科长，我不会抽烟。”
“没事，就一根。”
郑凡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更是带着一股洞穿人心的压力。
王秀娥在他的注视下，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那个年代，一个警察递给你一根烟，你敢不接吗？
她颤抖着手，接过了那根烟。
郑凡亲自帮她点上。
正是从系统里兑换的【真话香烟】。
王秀娥紧张地吸了一小口，呛得连连咳嗽。
但很快，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涣散。
脸上的紧张和防备，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和松弛。
周围的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只有郑凡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看着王秀娥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用一种平缓而带有引导性的语气，轻声问道：
“布料，藏在哪了？”
第二天，红星派出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驱散了办公室里的些许寒意。
郑凡刚泡好一杯热茶，所长刘文杰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小郑，快，出案子了！”
刘海中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将一份文件拍在郑凡桌上。
郑凡放下茶杯，拿起文件。
“区供销社报的案。”
刘文杰在一旁解释道，“他们主任说，最近半个月，仓库里丢了不少东西。”
“都是些高级货，稻香村的点心、上海的的确良布料，还有几瓶茅台。”
“前前后后加起来，价值快三百块了！”
三百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也要攒大半年。
郑凡眉头微挑：“有头绪吗？”
“难就难在这！”
刘文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供销社仓库管理很严，两把锁，两个人管钥匙，必须同时到场才能开门。”
“我们查过了，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所以，肯定是内鬼！”
“但问题是，能接触到仓库钥匙的，一共五个人，都是供销社的老员工，查了好几天，个个都说自己是清白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刘文杰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头疼。
这种内部监守自盗的案子，最是麻烦。
人情关系复杂，而且没有外部证据，很难找到突破口。
“走，去现场看看。”
郑凡合上文件，站起身。
半小时后，区供销社仓库。
供销社主任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满头大汗地跟在郑凡和刘文杰身后，不停地诉苦。
“两位同志，你们可一定要帮我们把这个蛀虫揪出来啊！”
“这丢的都是国家财产，我这个主任，责任重大啊！”
郑凡没理会他的聒噪，径直走进了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物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布料和食物混合的复杂气味。
刘文杰和几个同事开始按照常规流程，检查账本，比对出入库记录，并准备对那五个嫌疑人进行新一轮的问询。
郑凡却没有参与。
他只是背着手，像散步一样，在巨大的仓库里慢慢踱步。
他的目光扫过一排排货架，扫过地面上每一寸角落。
供销社主任看着他这悠闲的样子，心里有些犯嘀咕。
这年轻的科长，靠谱吗？
怎么看着跟游山玩水似的？
郑凡没有查账，也没有去审问那些满脸紧张的员工。
他的脚步，最终停在了仓库最深处的一个角落。
那里堆放著一些废弃的杂物。
他的视线，锁定在了一个布满灰尘的老旧鼠夹上。
那是一个木质的捕鼠夹，看样子已经被废弃很久了。
刘文杰正被账本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见郑凡盯着一个破烂玩意儿发呆，不由得走了过来。
“小郑，看什么呢？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郑凡没有回答，他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鼠夹。
在鼠夹的弹簧机关连接处，他看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痕迹。
那里，似乎被擦拭过，但因为结构复杂，留下了一点点死角没有擦干净。
而就在那死角里，缠绕着一根极其细微的东西。
郑凡用镊子小心地将其夹起，放在一张白纸上。
那是一根头发丝。
很长，发梢带着一点点卷曲，在灯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泽。
更重要的是，郑凡将它凑到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雪花膏的味道。
还是很高档的那种。
郑凡站起身，对身旁的刘文杰说道：“刘所，不用查了。”
刘文杰一愣：“什么不用查了？”
郑凡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接受问询的那几名员工，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
那女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工作服，相貌普通，但收拾得非常利落。
她是供销社的会计，王秀娥。
“内鬼是个女人。”郑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了过来。
王秀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而且，”郑凡继续说道，“是个很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的女人。”
他举起手里的白纸，展示著那根头发丝。
“这个鼠夹被人动过，小偷想用它来伪造老鼠偷吃东西的假象，但又嫌它脏，所以擦拭过，却不小心留下了一根自己的头发。”
“偷东西的时候，还不忘清理现场，这不是爱干净是什么？”
供销社主任一脸茫然：“可可这也不能证明就是她啊？”
郑凡笑了笑，没再解释。
他走到王秀娥面前。
“王会计，辛苦了，抽根烟歇歇吧。”
说著，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烟递了过去。
那是一根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大前门香烟。
王秀娥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郑科长，我不会抽烟。”
“没事，就一根。”
郑凡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更是带着一股洞穿人心的压力。
王秀娥在他的注视下，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那个年代，一个警察递给你一根烟，你敢不接吗？
她颤抖着手，接过了那根烟。
郑凡亲自帮她点上。
正是从系统里兑换的【真话香烟】。
王秀娥紧张地吸了一小口，呛得连连咳嗽。
但很快，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涣散。
脸上的紧张和防备，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和松弛。
周围的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只有郑凡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看着王秀娥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用一种平缓而带有引导性的语气，轻声问道：
“布料，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