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一下情绪,沐星继续说著。微趣暁说王 更欣最哙
“上面的人等不及了,而张启山这边也一直没个消息,这个计划失败了,又恰好小官失忆,他就把小官推出去当了替罪羊。”
“他安排了人跟着他,甚至在送他走的那天以治疗的名义给他注射了虚弱药剂,为了防止他反抗。”
“那后面呢?小哥刚刚说没事,是后面被救走了吗?”无邪在旁边迫切的问道,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沐星,希望她给出肯定的答案。
沐星看着无邪没有说话,将目光移向了张起灵手腕的的红绳,简单的红绳上系著一颗已经没有光泽甚至可以说是蒙着灰雾的珠子。
张起灵注意到她的目光,抬起手给她看,“护身符。”声音带着些许温软,嘴角也小幅度上扬。
“护身符?这个?”胖子见张起灵抬手的动作,手腕上的红绳露出来,小哥戴这个他和无邪都知道,当时还和无邪说小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什么的,还带着这个。
主要是小哥看着就不像会戴这东西的人,只能是别人给的了,问小哥也不说,只说是朋友。
“可是,小哥和我们一起这么久,也没有见”有什么作用,无邪话没说完,便停顿住了。
“失去作用了。”解雨辰肯定的说道。
“问瞎子我呀,瞎子知道!”黑瞎子看几人在那猜来猜去,忍不住开口道。
“你知道?”无邪出声,目光也看向他。
“当然了,瞎子我和哑巴张一起都多久了,这点小事还是知道的。”见张起灵带着谴责的目光望向自己,又迅速补充道,“就一些事知道,你也没和我说多少。”
天知道他当然见哑巴张就出去下了个墓,还戴着个手镯回来,跟个宝贝似的,就忍不住上前逗了逗人。
这哑巴张,还急了,把他揍了一顿。
黑瞎子:瞎瞎我呀,承受了太多。
“好了,直接说。”解雨辰看黑瞎子又要开始作妖,连忙开口阻止他。
“大概是几十年前吧,哑巴接了个活,出去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就有这个了,瞎子可以肯定,他之前两手空空!!”随即又补充道,“不过那个时候‘护身符’不是这个样子,是一只手镯。”
“就问了哑巴,他没说,只是后面就没有了。”看他回来的气息都带着雀跃,肉眼可见的开心。
张起灵:给瞎看看,炫耀,然后藏起来藏起来!
“消失了?”无邪继续追问。
“隐形了。”张起灵摇摇头,解释道。
“那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已经”无邪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没有沐星给的这个
“没错,因为当时不能改变剧情的锚点,只能在那些人对小官有所动作时才能把他带走。”
“带走之后,手镯上的灵气没了,便消失了,这颗防御珠也是一样的原因,至于为什么能留下来,是因为手镯是由神木枝条锻造的,手镯抽取了里面的生机之力,恢复了小官的身体。”
听着沐星这话,都能想到小哥当时处境的艰难,沐星给的东西,能利用的渣渣都不剩了,就剩这么个留下来的纪念。
“剧情?沐星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已经注定的?”解雨辰抓住沐星话里的意思,指尖无意识的攥紧,目光紧盯着沐星,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没错,这个世界本就是由一本小说衍生。即便如今已演进得无比真实,却仍挣脱不了剧情的既定轨迹。”沐星垂眸,声音带着颤音和不忍。
“小说?妹子你的意思是,胖爷活了这么久,跟小哥、天真闯过的斗、吃过的苦、甚至上次差点埋在西沙海底,都是书中的内容。”胖子声音瞬间拔高,一脸不可置信。
无邪听见这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连唇瓣都泛了白。
解雨辰指尖猛地攥紧了椅柄,指节泛白,原本平稳的呼吸骤然滞了半拍,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蜷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怎么可能?那些鲜活的痛与喜、挣扎与抉择,分明都是他切身体会过的,怎么会只是书里早写好的文字?
黑瞎子原本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顿,他脸上惯有的轻佻笑意淡了几分,墨镜后的目光沉了沉,喉间低笑一声,却没半分暖意。
他活了大半辈子,惯于在暗处游走掌控局面,如今却被告知连自己的命运都是别人笔下的落笔,这种荒谬感像根刺,扎得人心里发闷。
一旁的张起灵没说话,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从沐星说起开始,他的那段记忆也慢慢浮现。
他记得天道和他说的事,他记不清的过往、拼命追寻的真相,都只是剧情里的铺垫。
“还有我在呢。”沐星见气氛沉寂起来,开口安慰道。
他们知道,有沐星在,变数已经开始,只是突然接受自己是别人笔下的人,有些困难。
时间过去良久,又像是一瞬。
解雨辰的声音响起,带着释然,“什么书中人,剧情,我只知道我做下的每个决定,交的每个朋友都是出自自己的内心。”
他话音刚落,胖子就立刻接了话,嗓门依旧洪亮,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爽朗:“就是这个理!胖爷我这一身肉、这几十年的日子,酸甜苦辣全是实打实的!疼是真的,笑是真的,跟你们这帮兄弟一起闯的每一步,更是半点掺不了假!”
无邪听着两人的话,眼里的迷茫散去,他抬手拍拍谢雨辰的肩膀,又冲著胖子咧嘴一笑:“可不是嘛,就算是书,那字里行间的温度、咱们攥在手里的情谊,也从来不是‘剧情’能框住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边的张起灵、沐星和黑瞎子,眼神发亮:“往后啊,不管还有什么‘剧情’等著,咱们接着一起走就是了。”
黑瞎子听完,屈指弹了弹墨镜边缘,他身子往前倾了倾,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却多了几分落地的踏实:“得,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什么剧情不剧情的,老子活这么大,最不信的就是‘定数’二字。”
他说著,还冲张起灵抬了抬下巴,“你说是吧,哑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