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光芒闪烁。
老王出现在蓝星委员会总部门口。
陈墨正坐在台阶上翻李德明的笔记。看到老王回来，他猛地站起来。
“你没死？”
老王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陈墨冲过来。“你身上的气息……”他盯着老王的手。“怎么变了？”
老王抬起手。
掌心浮现灰色的光芒。光芒很稳定，像是流动的水银。
“我找到答案了。”老王握紧拳头。“平衡之力。”
陈墨瞪大眼睛。“你真的做到了？”
老王点头。“不过还不稳定。”他转身朝屋里走去。“苏叔呢？”
“在里面。”陈墨跟上来。“他一直在研究创世之心，说能感觉到老大的状态在变化。”
老王推开门。
苏源站在窗边。手里握着水晶。水晶里的光芒比之前亮了一倍。
“苏叔。”老王走过去。
苏源转头。看到老王掌心的灰色光芒，他愣住。
“这是……”
老王把在遗迹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从守护者的话，到击杀黑暗本源分身，到体内两股力量的融合。
苏源听完，沉默良久。
“所以守护者说……苏轩在等我们？”
老王点头。“对。等我们变强，强到能打破封印。”
苏源握紧水晶。“那现在……”
就在这时。
水晶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光芒冲破苏源的手掌，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道虚影。
虚影是苏轩的模样。
他睁开眼睛，盯着老王。
老王愣住。“老大？”
虚影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指着老王胸口。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老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灰色的光芒在跳动。
虚影点了点头。
然后消散。
水晶恢复平静。
苏源握着水晶，手在颤抖。“他……他刚才是在回应？”
陈墨冲过来。“老大醒了？”
苏源摇头。“没有完全醒。”他盯着水晶。“但他能感知到外界了。”
老王握紧拳头。“他是在告诉我……方向对了？”
苏源点头。“应该是。”他抬起头。“守护者说得没错，苏轩在等我们找到第三条路。”
陈墨皱眉。“那接下来怎么办？”
苏源深吸一口气。“我去万星联盟。”他握紧水晶。“找初始者，问清楚怎么用平衡之力打破封印。”
老王往前走了一步。“我也去。”
苏源摇头。“你留下。”他指着老王胸口。“你体内的力量虽然稳定了，但还没完全融合。你得继续修炼，让灰色之力彻底成形。”
老王咬牙。“可是……”
苏源抬起手。“这是命令。”
老王沉默片刻。“好。”
苏源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
“对了。”
老王抬起头。
“苏轩能感知到外界，说明封印在松动。”苏源转头。“黑暗本源的分身，也会感知到这一点。”
陈墨往前走了一步。“您是说……”
苏源点头。“它们会来。”他握紧拳头。“而且是倾巢而出。”
老王抡起骨棍。“那正好，我还没打够。”
苏源摇头。“不是你能对付的数量。”他抬起手，胸口的创世之心开始跳动。“我会在万星联盟布置防线。你们守好蓝星。”
陈墨点头。“明白。”
苏源转身走进传送阵。光芒闪烁，身影消失。
屋里只剩老王和陈墨。
陈墨坐在沙发上。“你真的掌握平衡之力了？”
老王抬起手。灰色的光芒在掌心凝聚成一个小球。“算是吧。”他握紧拳头，小球消散。“但守护者说，这只是雏形。”
陈墨翻开李德明的笔记。“笔记里有一段话……”他指着其中一页。“平衡不是终点，是起点。真正的第三条路，是超越平衡本身。”
老王凑过去。“超越平衡？”
陈墨点头。“李德明在笔记里写，他观察过创世之光和黑暗本源的对抗。两股力量互相吞噬，互相转化，但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
老王皱眉。“所以？”
陈墨抬起头。“所以他推测，第三条路不是让两股力量平衡，而是……”他停顿片刻。“让它们升华。”
老王愣住。“升华？”
陈墨指着笔记上的一幅图。图上画着一个圆。圆的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但圆的中心，有一个灰色的点。
“这就是李德明的猜测。”陈墨开口。“黑白对立，灰色居中。但灰色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老王盯着图。“起点通往哪？”
陈墨摇头。“不知道。李德明没写。”他合上笔记。“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王站起来。“那我就去找。”他握紧骨棍。“老大能走到封印那一步，我也能走到下一步。”
陈墨站起来。“你去哪？”
老王指着窗外。“蓝星深处还有很多遗迹。守护者说，每个遗迹都封印着不同的力量。”他转身朝门外走去。“我去把它们都找出来。”
陈墨拦住他。“你疯了？那些遗迹比你去过的还危险！”
老王甩开他的手。“危险又怎么样？”他抬起头。“老大被封印的时候，不也是九死一生？”
陈墨咬牙。“那你至少等苏叔回来再说！”
老王摇头。“来不及了。”他指着窗外的天空。“你没感觉到吗？空气里的黑暗气息，越来越浓了。”
陈墨愣住。他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很平静。
但仔细看，能看到远处的云层里，有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在流动。
“黑暗本源的分身……”陈墨喃喃自语。“真的要来了。”
老王抡起骨棍。“所以我得抓紧时间。”他转身朝门外走去。“你留在这里，研究笔记。万一我回不来，这些线索就靠你了。”
陈墨握紧拳头。“你一定要回来。”
老王挥了挥手。“放心，我命硬。”
门关上。
脚步声远去。
陈墨站在窗边，盯着天空。
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浓。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另一边。
万星联盟总部。
苏源出现在高塔下。
初始者站在塔顶，低头看着他。
“你来了。”
苏源抬起头。“我要见你。”
初始者抬起手。白色的光芒化作阶梯。“上来。”
苏源迈步朝阶梯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来到塔顶。
初始者背对着他。“你想问什么？”
苏源握紧水晶。“怎么用平衡之力打破封印？”
初始者转身。“你朋友掌握平衡之力了？”
苏源点头。“雏形。”
初始者沉默片刻。“不够。”
苏源咬牙。“什么意思？”
初始者指着水晶。“苏轩的封印，是我三千年来最强的封印。想打破它，需要的不是雏形，而是……”他停顿片刻。“完全体的平衡之力。”
苏源往前走了一步。“那需要多久？”
初始者摇头。“不知道。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他转头看着苏源。“永远。”
苏源握紧拳头。“你又在敷衍我。”
初始者笑了。“我没有。”他抬起手，白色的光芒在掌心凝聚。“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苏源盯着他。“那你告诉我，怎么让平衡之力成形？”
初始者指着远处。远处的天空，裂开无数道裂缝。裂缝里涌出黑色的雾气。
“看到了吗？”初始者开口。“黑暗本源的分身，要来了。”
苏源转头。“所以？”
初始者转身。“所以你朋友想让平衡之力成形，只有一个办法。”
苏源往前走了一步。“什么办法？”
初始者抬起头。“战斗。”他转头看着苏源。“在生死之间，在极限之中，让力量突破。”
苏源的身体在颤抖。“你是说……让他去送死？”
初始者摇头。“我是说，让他去赌。”他指着天空。“赌他能在黑暗本源的围攻中活下来，赌他能在绝境中突破。”
苏源咬牙。“如果他输了呢？”
初始者转身。“那就没有如果了。”
苏源握紧水晶。水晶里，苏轩的光芒又闪了一下。
像是在回应什么。
苏源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他转身朝阶梯走去。
初始者站在原地。“你要做什么？”
苏源没有回头。“去布置防线。”他握紧拳头。“然后等黑暗本源来。”
初始者盯着他的背影。“你确定？”
苏源停下脚步。“我儿子为了封印黑暗本源，连命都不要了。”他转头。“我这个当爹的，总不能比他差。”
初始者笑了。“有意思。”他抬起手。“那我帮你一把。”
白色的光芒飞向苏源。光芒涌进苏源体内。
苏源的身体一震。胸口的创世之心开始剧烈跳动。
“这是……”
初始者开口。“创世之心的部分权限。”他转身。“足够你守住万星联盟了。”
苏源握紧拳头。“谢了。”
他转身走下阶梯。
身影消失在光芒中。
初始者站在塔顶，盯着远处的天空。
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浓。
“终于……”他喃喃自语。“要来了。”
就在这时。
天空突然炸裂。
无数道裂缝同时出现。
裂缝里涌出铺天盖地的黑色雾气。
雾气凝聚成无数道人影。
每一道人影，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创世之心……”
无数道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们感知到了……”
“它在这里……”
人影朝万星联盟扑来。
初始者抬起手。
白色的光芒爆发。
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屏障，笼罩整个万星联盟。
人影撞在屏障上。
屏障纹丝不动。
“初始者！”人影怒吼。“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们？”
初始者冷笑。“试试看。”
他握紧拳头。
白色的光芒化作无数道光刃。
光刃朝人影扑去。
人影炸裂。
化作无数道碎片。
但碎片很快重新凝聚。
“没用的！”人影冷笑。“我们是黑暗本源的分身！只要黑暗存在，我们就不会死！”
初始者盯着它们。
“那就让你们永远活在屏障里。”
他抬起手。
屏障开始收缩。
人影在挣扎。
但没用。
屏障越缩越小。
就在这时。
远处的天空，再次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
裂缝里，走出一道身影。
身影很高。至少百米。
它浑身笼罩在黑色的雾气中。
“初始者……”
身影开口。
声音震动整个万星联盟。
“你以为封印了真身，就能阻止我们？”
它抬起手。
黑色的雾气涌向屏障。
屏障开始颤抖。
初始者瞪大眼睛。
“这是……黑暗本源的本体意志？”
身影冷笑。
“对。”
“虽然真身被封印了……”
它握紧拳头。
“但我的意志……”
“还在。”
轰！
屏障炸裂。
碎片在空中消散。
初始者被震飞。
撞在高塔上。
“咳……”他吐出一口血。
身影往前走了几步。
“交出创世之心。”
它指着初始者。
“否则……”
它张开双臂。
无数道黑色的触手从身体里涌出来。
“我就毁了这个世界。”
初始者握紧拳头。
胸口的光芒开始跳动。
“想毁蓝星……”
他站起来。
“先过我这关。”
就在这时。
水晶里的光芒突然爆发。
光芒冲破初始者的手掌。
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道虚影。
虚影是苏轩的模样。
他睁开眼睛。
盯着黑暗本源的意志。
然后。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