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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臣孟达,罪该万死!!!”(1 / 1)

“陈将军!”

孟达如梦初醒,连忙上前见礼。

陈到也立刻还礼。

孟达心中却是骇然。

陈到竟亲至!

这说明大汉皇帝与丞相对他,或者说对整个新城,有着前所未有的重视。

这对他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但同时也意味着,此刻的处境极其凶险。

甚至可能难以把握!

一步走错,便可能身死族灭!

陈到扫视一周,神色凝重。

他深知此行任务之艰巨。

更明白新城关乎陛下与丞相的后续整个谋划。

甚至关系到未来天下的大业。

他沉吟良久,仔细斟酌着言辞。

声音虽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此处情况,某已大致知晓。”

“接下来所议之事,皆属绝对机密!”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孟达。

“因此,孟太守,请屏退左右。”

“只留邓侍中、关张二位将军、两位‘李敏’,以及……”

陈到略一停顿,目光扫过孟达之子孟兴,“……以及孟兴公子即可。”

孟达闻言点头。

此等绝密之事,起初唯有他与邓芝及其子孟兴知晓具体谋划。

即便是心腹将领、亲卫、死士、私兵,亦不明就里。

他一向谨慎。

除却不得不信的邓芝与儿子孟兴,实则无人能得他全然信任。

邓芝亦是情势使然,他不信也得信。

正是这位看似柔弱的文臣,一步步将他逼至当下境地。

所有谋划皆由邓芝推动。

他之事几无瞒得过邓芝之处。

事到如今,邓芝俨然已成其依仗。

若无邓芝,他此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很快安排妥当。

很快,屋内仅余核心数人。

连亲卫死士皆被遣出。

其子孟兴,则被安排与陌刀队一同守护整座太守府。

而府内外各处要道、暗哨,实则已由白毦暗卫与陌刀队悄然控扼。

对此安排,关兴、张苞不置可否。

毕竟,唯有如此绝对的把控,方能确保此间机密万无一失。

他们的“皇帝哥哥”一再叮嘱行事需小心谨慎。

二人始终铭记于心。

关兴尤其在意。

方才张苞骤然发难,险些酿成大祸。

回去恐怕难逃“皇帝哥哥”的训斥。

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由发慌。

暗自埋怨这位兄长过于鲁莽。

待一切安排妥当,书房内烛火噼啪。

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

陈到立于书房中央,才再次向孟达郑重行了一礼。

孟达亦恭敬还礼。

陈到不急不缓地说道。

“孟将军,此刻情势确实危急!”

孟达闻听此言,脸色顿变。

陈到随即安抚道。

“然将军亦不必过于忧虑。”

“陛下与丞相早有谋划。”

“只要将军依计而行,不出差池,必可安然无恙。”

孟达闻言,心下稍安。

陈到遂从袍袖中取出一卷圣旨,朗声宣读。

“制曰:朕闻之,《春秋》有云‘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昔日光武承天景命,亦能容彭宠之愆;宣帝继统中兴,犹可纳赵充国之谏。”

“今新城太守孟达,本怀匡世之才,夙具济时之略,虽暂迷行迹,然终念旧恩,朕心实为慰藉。”

“忆昔建安年间,卿与孝直同佐先帝,书疏往来,情辞恳切。”

“先帝尝执卿手诏谓朕曰:‘子度忠贞,可托大事。’”

“宫中犹存卿奏:‘臣虽身在荆襄,心常系于汉阙。每思先帝知遇之恩,未尝不临表涕零。’”

“此情此景,历历如在目前。”

“然天有不测风云,卿昔年之变,实迫于时势。”

“关羽毁败,荆州倾覆,东吴背盟,曹魏乘衅。”

“卿处四战之地,受三方之迫,犹能保全士众,镇守边陲,此非智勇兼备者不能为也。”

“今观卿密疏,字字泣血,句句锥心,方知卿‘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之苦衷。”

“昔管仲射钩,桓公用之而成霸业;孟明三败,秦穆赦之遂雪崤耻。”

“朕虽不敏,愿效古之明君。”

“今特颁明诏:”

“一、赦卿前愆,所有以降诸事,概不追究;”

“二、晋封卿为房陵侯,食邑三千户;”

“三、加授镇东大将军,假黄钺,都督新城诸军事;”

“四、赐卿丹书铁券,传于子孙;”

“五、赏金五百斤,蜀锦五百匹,玉璧十双。”

“惟望卿体朕至意,念先帝遗德,效廉颇之补过,法周处之自新。”

“今白毦暗卫已驻险要,关张陌刀骑可为臂助,邓侍中当续前谋。”

“待克复中原之日,朕当与卿会猎许昌,共谒高庙。”

“钦此。”

“建兴三年十二月”

孟达匍匐在地。

陈到宣读圣旨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惊雷。

轰入他的耳中。

砸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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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虽暂迷行迹,然终念旧恩”时。

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当陈到念出“先帝尝执卿手诏谓朕曰:‘子度忠贞,可托大事’……”时。

那段被野心与恐惧尘封的往事。

裹挟着先帝那真诚而信任的目光。

猛地撞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孟达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眼眶无法控制地发热、酸涩。

而当那句“卿昔年之变,实迫于时势……方知卿‘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之苦衷”响起时。

更是将他内心深处那份为自己叛变所寻找的、连自己都未必全然相信的“不得已”。

由当今皇帝之口,以如此宽宏而理解的方式道出。

这不仅仅是为他开脱。

更是直击神魂的赦免。

将他从道德与精神的泥沼中一把拉起。

圣旨宣读完毕。

书房内一片死寂。

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孟达没有立刻谢恩。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

先是双肩剧烈耸动。

随即,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从他喉咙深处涌出。

那哭声里,混杂着无尽的悔恨、漫长的恐惧。

以及在这一刻得到救赎的巨大悲喜。

他没有抬头。

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板。

泪水迅速在青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臣……臣……”

他试图说话,却哽咽难言。

几次张口,都无法成声。

最终,他猛地直起身,却依旧跪着。

用尽全身力气,向着成都的方向。

更是向着代表皇帝与丞相的陈到。

重重地、一下一下地叩首。

额角顷刻间便是一片青红。

“臣孟达,罪该万死!”

“负先帝深恩,负陛下厚望,惶惶如丧家之犬,焉敢受此天恩!”

“陛下……陛下啊!”

他声音嘶哑,涕泗横流。

这番话不再是虚情作态。

而是心潮翻涌后最真实的宣泄。

“臣……叩谢陛下不杀之恩!”

“叩谢陛下知臣、谅臣之恩!”

“臣纵肝脑涂地,九死无悔!”

他接过圣旨的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秋叶。

那卷绢帛此刻重若千钧。

他将其紧紧抱在怀中。

仿佛抱住了唯一的生路。

抱住了失而复得的魂魄。

陈到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催促,也没有搀扶。

他明白,需要给孟达这个情绪宣泄的过程。

这泪水与叩首,远比任何誓言都更能证明其心。

邓芝在一旁,眼神深邃,微微颔首。

知道笼络之策,至此已成大半。

关兴与张苞交换了一个眼神。

面上动容之色稍敛。

心底却仍存着一丝难以尽去的疑虑。

张苞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旋即又缓缓松开。

他们信陛下与丞相的决断。

信陈将军的把握。

但对于孟达此人,仍需眼见为实。

良久,孟达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但依旧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陈到。

眼神中充满了亟待效死的决然。

“陈将军!”

“陛下与丞相但有驱策,达,万死不辞!”

此刻的他。

不再是那个首鼠两端、精于算计的一方诸侯。

而是一个被绝对的政治智慧与宽恕之力彻底降服。

准备将身家性命乃至身后名节都完全托付出去的将领。

他知道。

从这一刻起,他已无路可退。

也……无需再退了。

陈到扶起孟达,温言安慰数句。

随即切入正题,声音沉稳如山。

“陛下与丞相密令!”

言罢,他从袍袖中又取出一卷绢帛。

陈到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孟达,随即转向邓芝,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陛下与丞相另有密令:擢升侍中邓芝为军师中郎将,兼领新城监军,协助孟达将军总领新城一切军政谋划。”

“如此,方为名正言顺。”

陈到宣读完,又目光看向孟达!

孟达犹自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与激动之中。

陈到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陛下与丞相的初步谋划已经达成。

孟达这屡次三番叛变之人,此刻正处在巨大封赏带来的冲击与喜悦之中。

他当时犹记得陛下拿出这份旨意时,连丞相诸葛亮都震惊了,更别说蒋琬、费祎、董允这些重臣了。

陛下只说了一个事例,高祖封韩信……

于是众臣信服。目前看来,这封赏,效果很好。

他收回思绪,看向邓芝。

邓芝则郑重从容行礼,接过密令。

陈到接着宣示。

“陈到,总领情报与暗卫行动。”

两位“李敏”及所有在场白毦暗卫齐齐行礼。

庄严肃穆。

最后,他看向关兴、张苞,语气稍缓。

“二位将军先前疑虑,情有可原。”

随即,他侧身。

目光落在后来进入的那位“李敏”身上。

沉声道。

“此乃宗预,代号‘李敏’,此事为绝密……”

关兴、张苞闻言,面上顿时露出惊异之色。

随即恍然。

原来陛下与丞相早已布下如此暗棋。

那位真白毦暗卫统领李敏,此时亦向前半步。

向宗预微微颔首致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

显示出白毦暗卫内部严格的纪律与默契。

书房内烛火摇曳。

将众人的身影投在墙上,仿佛一幅定格的画卷。

然而,在这新城之外,广袤的魏土深处。

无尽的夜色正浓。

似乎潜藏着未知的暗流。

正在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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