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沉幼薇迷茫的睁开眼睛,轻喘着。
她脸红红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前所未有的娇媚勾人。
炽澜看着她这副迷茫的样子,就没了继续的想法。
即使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叫嚣着,想要疯狂占有。
但他不能。
他不能被情欲操控,轻慢了她。
炽澜轻轻勾起唇角,缓缓往后退了退。
厨房里,珈蓝心不在焉。
他借着拿东西的空档,往客厅看了一眼,这一眼他直接捏碎了手里的大蒜。
他看到了什么?!
炽澜高大的身影将她娇弱的身体完全遮掩,衣服亲密无间的交叠在一起。
好象有什么突破了。
又好象没有。
那一瞬间,他的心被嫉妒占领,杀了炽澜的心都有。
怎么敢的?
见珈蓝站着不动,艾文好奇的走了过来,也看到这一幕,他也不动了,眼睛在喷火。
然后是卡修斯和冷夜……
炽澜垂眸怜爱的亲了亲沉幼薇的唇。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插进来,
“炽澜,你激发薇薇的结合热了,她现在不是很清醒,你确定还要继续引诱吗?”
听到这话,沉幼薇视线扫过厨房,眨巴眨巴眼睛。
对几双眸子,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一把推开炽澜,大口喘息着。
“你们都先离开,让我自己缓缓。”
“好。”珈蓝贴心的打开新风系统,炽澜哨兵素的味道很快消失无踪。
其他人也转身,相继离开。
炽澜依依不舍的在她唇上亲了亲,“薇薇,我等你清醒的时候说要我。”
说完,转身离开去了洗手间。
怕她尴尬,还特意留下九尾狐陪她。
他很庆幸,没有沦为欲望的奴隶。
还来得及,好好珍惜她。
沉幼薇深吸了一口气,反应过来的她尴尬到脚趾扣地。
她站起来,馀光看到沙发上自己坐过的地方……
浸湿了一小块。
脸刷一下就红透了。
沉幼薇随手扯过靠枕,扔过去盖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抬手用手背贴在脸颊上降温。
垂眸看到脚边的九尾狐,吓了一跳。
九尾狐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奇怪的看着她,又看看沙发,小小的脑袋里似乎有大大的疑问。
沉幼薇捂脸,朝着九尾狐挥了挥手,
“狐狸,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九尾狐眼睛一亮,走过来用锦缎似的柔软尾巴轻蹭她的手臂,在她看过来时,仰头用明亮的暗红色大眼睛盯着她看。
似乎在说:是啊是啊,你是一个人啊。
沉幼薇:
“连狐狸也没有。”
九尾狐:桑心了……
九尾狐身后的尾巴瞬间蔫巴下来,灰溜溜走了。
沉幼薇看到不忍心,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后背,“现在我想休息,乖狐狸,先出去吧,晚上陪你玩。”
洗手间里,正在冲凉的炽澜却突然又红温了
午饭很丰盛。
面条、米饭和一桌子美味的菜肴。
食材原因,种类不多,但他们都将味道做到了极致。
沉幼薇吃着面条,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做馒头呢!”
星际世界了,就算没有发酵粉,应该也不难制作吧?
“什么是馒头?”
艾文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看着沉幼薇好奇问。
卡修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跟他在古地球文献中看到的名称有点象,叫包子。
听说是古地球的人常吃的一种食物。
他抬眸,眼神温和的看着沉幼薇,“需要什么材料?”
其他人闻言也看向沉幼薇。
她眼眸一弯,“需要酵母粉,就是可以让食物发酵的东西。有吗?”
酵母粉?
这个名字他们从未听过。
可以让食物发酵
全星际的食物都是营养液,直接提取合成的,并不需要什么发酵。
沉幼薇不由的有些失望。
她一失望,几个哨兵都心疼了。
纷纷询问酵母的详细情况。
沉幼薇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冷夜静静听着,忽然开口,“听着倒象是我在一个小星球上喝过的一种酒。”
沉幼薇,“对!酿酒是要用到酵母的,是哪个小星球?”
看着她期待的模样,冷夜弯起唇角,情不自禁凑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神情自然的退开。
无视其他哨兵杀人的眼神,声音优雅悦耳,
“叫蓝星,在很远的未知星系,那里住着的都是没有精神体的人,寿命也不高,但很漂亮,回程时我们可以去看看。”
蓝星?
听到这个词,沉幼薇心跳都慢了一拍。
她抓住冷夜的手,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激动,轻笑着挽住他结实的手臂追问,
“你有那个星球的图片吗?听起来很有意思呢,水蓝色的星球吗?上面是不是长着一只很威风的公鸡?”
冷夜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只是名字叫蓝星,是红色的星球,没有公鸡,但上面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
沉幼薇一愣。
散漫的意识瞬间清醒。
她脸上有些许失落。
卡修斯给她夹了一块去了鱼刺的糖醋鱼,温柔说着,“很有趣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买一颗蓝色的星球,在上面养一群大公鸡。”
艾文好奇道,“为什么是公鸡不是狗狗呢,薇薇很喜欢鸡吗?”
炽澜垂眸,在心里得意的想:
果然,薇薇最喜欢他了!
今天聊天刚说了鸡,她就想养了。
啊!
薇薇这么爱他!
他应该爱她更多一点才行!
炽澜陷入美梦,不可自拔。
珈蓝什么也没说,抬眸安静的看着她。
狭长的眼皮轻撩,长长的睫毛像旺盛的青草,青草下,是一汪清浅的绿眸。
“好啦,我就是好奇,吃饭吧。”
沉幼薇拒绝继续这个话题。
此时此刻,另一边。
沉幼薇的举报信层层递转,最终落在了联邦最高检察署的黑曜石办公桌上——桌后坐着位面容精致得近乎妖异的少年。
他垂眸看着采访视频,眼瞳里翻涌着星雾般的冷意,眉峰微挑。
“啪”一下将光脑合上,清悦如玉石相击的嗓音淬着冰碴:
“按她说的做,给那个记者一点教训。”
“检察官,这恐怕不合规矩。”下属迟疑着开口,“那位向导并未受到实质伤害,且那记者隶属于军方”
话音未落,他忽然浑身一冷,抬眸就对上检察官深邃的眼睛。
膝盖一弯,差点下意识跪了。
他额前冷汗不断往下,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躬身应道,
“是,检察官。”
说着就退了出来。
看着门关上,这才如死后劫生般靠墙滑了下去,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这位新上任的检察官,太可怕了。
那位记者只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