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撞见这只存在于记忆里的人，都得吓一跳。
黑瞎子心脏猛地一缩，差点停跳。
这张脸本该只停在他的记忆里，黑瞎子抬眼扫过去，陌生得不合常理（陌生是因为换了个健康的身体）但却又熟悉得戳心。（熟悉是因为芯子没变）
刚才第一眼瞥见的瞬间，黑瞎子指尖已经摸向腰间，怕又是那群汪家的残部，戴着人皮面具冒充旁人，在暗地里算计他。
可念头刚起，他就松了手。这张脸的模样，除了他们五个当事者，世上再没人会知道。
当年回去后，他们撒出去数不尽的饵，翻遍了能触及的所有渠道，没找到这人存在过的半点痕迹，就连有几分相似特征的人，都没遇上一个。
可以说，除了他们五个，这世上再没人记得姜述白，这个本就不该存在于世界的人。
可现在他就这么突兀地站在自己面前，距离不过几步远。
这些年眼疾一天比一天重，眼前的世界早成了模糊的色块，连近在咫尺的东西都辨不清轮廓。
可这人不一样，他太特殊，仅凭那点残存的身形轮廓，还有身上独有的那股苦味，黑瞎子就认了出来。
若是换了旁人，他这拳头早已经挥上去了。
黑瞎子没伸手去揽对方的肩膀，只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一个是眼睛快看不见的瞎子，另一个甚至能称得上一句半残
他要是贸然靠过去，指不定两人一起摔在地上，这地方偏僻，要是真摔了，连个扶的人都没有。
黑瞎子只是笑着抬了抬下巴，指尖指向身后那座破旧的四合院：“走，小姜，带你去看看瞎子我住的地方。”
黑瞎子向来没那么多好奇心，没问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也没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进屋后，黑瞎子径直走过去拉上了所有帘子，房间瞬间陷入沉沉的黑，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只有在这样的黑暗里，他那模糊的视线才勉强能捕捉到些晃动的影子，不至于彻底摸瞎。
黑瞎子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凭著肌肉记忆按出号码，拨通了解雨臣的电话，语气里没了往日的调笑，只剩下压不住的急切：“喂，花儿爷。”
“有事，真有事，你赶紧过来一趟。”
“行，我等你。”
挂了电话，他循着刚才记住的方向，摸索著走到姜述白身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掌心触到的肩膀很单薄，还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僵硬，没怎么放松。
黑瞎子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声音裹在浓重的黑暗里，却莫名多了点难得的温和：“小姜，一会花儿爷就来接咱。吴邪他们现在不在这儿，花儿爷通知他们了，下午估计就能到了。”
姜述白点了点头，没开口说话，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姜述白害怕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
房间里实在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种彻底看不见的感觉，让他心里莫名发慌。
没跟黑瞎子打招呼，转身悄悄挪到门口，慢慢推开一条缝，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紧绷的肩膀才稍微松了口气。
任谁撞见这只存在于记忆里的人，都得吓一跳。
黑瞎子心脏猛地一缩，差点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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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第一眼瞥见的瞬间，黑瞎子指尖已经摸向腰间，怕又是那群汪家的残部，戴着人皮面具冒充旁人，在暗地里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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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回去后，他们撒出去数不尽的饵，翻遍了能触及的所有渠道，没找到这人存在过的半点痕迹，就连有几分相似特征的人，都没遇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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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真有事，你赶紧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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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声音裹在浓重的黑暗里，却莫名多了点难得的温和：“小姜，一会花儿爷就来接咱。吴邪他们现在不在这儿，花儿爷通知他们了，下午估计就能到了。”
姜述白点了点头，没开口说话，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姜述白害怕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
房间里实在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种彻底看不见的感觉，让他心里莫名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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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心脏猛地一缩，差点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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