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天的工夫,宴席上的菜已经开始上桌。
城市里的果然不一样,好几个肉菜,小家伙吃得头也不抬。
他也不挑食,给他夹什么,就吃什么,桌上的人看着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家伙,满脸羡慕。
“这娃长得可真好,人还乖,顾工,你们这是怎么养的啊?
“就这么养的,他自己争气,长成这样。
听到这话的人都哽住了,这话咋这么不对劲呢,
打眼这么一听好像是谦虚,后面一回味,这不对啊,这是炫耀。
这话直接被顾祁玉聊死了,好在菜都上齐。
虽然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但很多人都得养好几个孩子还要养上面的长辈,很少能吃到这么好的菜。
可不像顾祁玉夫妻俩,那小日子过得红火,没有烦恼。
参加完婚礼,顾祁玉带着刘语菲和团子回家。
在经过居民楼时,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个女人挽着走进去。
顾祁玉垂下眸子,看着前面的路,也不知道刘语菲有没有看到。
“停车。“刘语菲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顾祁玉叹了口气,看来是看到了。
刘语菲表情沉重,想从车上下来,顾祁玉一把抓住她的手
“先回家,别打草惊蛇。
刘语菲一家三口回到家,刘妈正坐在堂屋吹着风扇,看到他们回来,还有点惊讶
“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在外面玩一下。
刘语菲渴得要命,拿着杯子倒了几杯水一家三口咕噜咕噜喝个干净,才觉得好受不少。
小家伙是个闲不住的,一个人就往张家跑,他现在天天和张家的军军小朋友玩。
等看不到小家伙的背影,刘语菲挪到刘妈面前坐下,她语气愤慨
“妈,我和你女婿刚刚回来看到陈飞扬了,他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我们怀疑他搞破鞋了。
“在哪里看到的?有没有被他发现?
“妈,放心,没有,就是在流河街那边的筒子楼发现的。
离我们这边有点远,这次要不是参加同事的婚礼,还发现不了。
刘妈闻言点点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刘语菲看得好笑
“妈,我们和二房关系又不好,你这么急做什么?
“打断骨头连着筋,再不好也是内部的事,可不能被别人欺负了。
她没说的是,刘语花这丫头这两年又生了一儿一女,那肚子就没休息过,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陈飞扬这小子,现在生产队也回得少,没想到在外面搞破鞋。
那刘语花抢了自家闺女的对象,以前还生气,后来她打心眼里感谢她。
那陈家也不是什么好去处,有那么一个婆婆,这陈飞扬也不是个好男人。
家里有了三个娃,还在外面乱来。还好她闺女没嫁过去,不然哪里有现在的好日子。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
“妈,这有什么好难的,一封举报信上去,陈飞扬工作没了就只能回老家。
把他按在乡下,有大队长看着,他也闹不出幺蛾子。
“不妥不妥,这样工作不也没了,刘语花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呢。
“刘语花就不是省油的灯,直接写封信给她,她自己知道怎么做的。
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
顾祁玉诧异地看着刘语菲,没想到她想出来的办法还不错。
刘语菲注意到顾祁玉的眼神,磨了磨牙,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晚上学习完,躺在床上,刘语菲一只小手摸着他的小腹,一边道:
“咱家是不是得再买辆自行车了?
“是该再买一辆了,咱妈每天带着团子去买菜也不方便,这事我来办,放心。
家里已经有买了一辆,再买一辆又要花将近两百来块钱,顾祁玉有些舍不得,准备再想想别的办法。
第二天上班,刚到办公室,冯美珍就甜蜜地走过来给每人分了一小把糖。
刘语菲看着面前的大白兔奶糖挑起眉。
“哎哟,看来某人很满意这门亲事啊,这糖也不便宜。
冯美珍嗔了她一眼,直把刘语菲看得打了个哆嗦,这刚新婚的人,眼神都是拉丝的。
这边刘语菲他们正在在插科打浑,付星从外面跑进来
“听说市里机械厂的同志会来我们厂里友好交流,刚来的通知,咱们科长马上就过来了。
“真的?
“我两只耳朵听到的,还能有假?
果然,没过多久,沈科长就走过来告诉他们省里同志要过来交流拜访。
让他们把办公室打扫干净,外面的黑板报,宣传栏都弄好看点,以最好的面貌迎接市里的同事们。
县里,七八个有男有女的,年轻的,年长的几个人从汽车上面下来,他们看着岳央县的情况,都是一愣。
以前这个县城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县城,机械厂的规模也不大。
没想到两年前开始发力,挤开周边所有的机械厂,一举成为绵阳市的代表。
现在只要一提到绵阳市,人们就会想到岳央县出产的风扇,照相机,电子手表等。
让这个县里一时风光无两,成了整个湘省的招牌。
自从岳央县机械厂起来后,他们厂再也没向他们省里和市里请过外援。
就连周边的县城也没请过外援,每次顾祁玉都是早上去,晚上回,还没有出过很远的差。
这次他们来这里学习,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这厂里的能人给挖走。
看着这干净的马路,一排排的房子,比他们市里也差不了多少了,当然,和省城不能比。
可见这个县的县长他们挺能耐的。
“老宋,你说我们先去找地方住下,还是先去机械厂?
“找啥地方住,咱们可是来这里学习的。
张厂长这么大的机械厂,难道还能没有咱们住的地方。
走,直接去机械厂会会他们厂里的能人,看看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能耐呢。
咋就不是他们机械厂的人呢?宋科长在心里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