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玩著系统空间里那冰冷的微型录音机,如同抚摸著最锋利的匕首。许大茂这孙子,果然没让他“失望”。
几天后,风声更紧了。厂里气氛凝重,小道消息满天飞。许大茂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收受土特產”的事虽然被保卫科处理了退赃、罚款、通报批评,但政治污点算是留下了。他敏感地察觉到,厂里一些“积极分子”看他的眼神不对了,连李副科长他的靠山都开始有意无意疏远他。
“不行!得想办法自保!得划清界限!”许大茂把自己关在屋里,灌著劣质白酒,眼珠子通红。他把所有的霉运都归咎於两点:傻柱那个克星!还有娄晓娥那个资本家小姐的身份!对!就是她!是她拖累了我!
一个恶毒又自以为聪明的念头在他醉醺醺的脑子里成型:主动离婚!甩掉娄晓娥这个包袱!向组织表明立场,划清界限!说不定还能立功,挽回点形象!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酒精上头,胆气也壮了。他猛地推开房门,衝到后院,对著正在小厨房默默煮粥的娄晓娥,歇斯底里地吼道:
“娄晓娥!离婚!这日子老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娄晓娥身子一颤,手里的勺子“哐当”掉进锅里。她缓缓转过身,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和早已预料的绝望。她看著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將所有失败归咎於她的男人,最后一丝情分也彻底断了。
“许大茂,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
“离婚!老子要跟你离婚!”许大茂唾沫横飞,指著娄晓娥的鼻子,“你这个资本家的小姐!扫把星!要不是你,老子能这么倒霉?能被人整?老子要跟你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他的吼叫声在寂静的后院格外刺耳。几户邻居的门悄悄开了条缝。
就在这时,月亮门处传来一声洪亮的怒斥: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何雨柱如同神兵天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他身后,还跟著一脸震惊和复杂表情的易中海——主角是“恰巧”拉著易中海来后院“商量点投资细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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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关你屁事!这是老子的家事!”许大茂看到傻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更加疯狂。
“家事?你当著全院邻居的面,污衊自己媳妇是扫把星,要划清界限!这是家事?这是丧良心!”主角声音洪亮,字字诛心,目光却关切地看向娄晓娥,“晓娥同志,你没事吧?”
这一声“晓娥同志”,带著自然而然的维护,让娄晓娥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她咬著嘴唇,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但那摇摇欲坠的脆弱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易中海眉头紧锁。他本不想掺和,但傻柱拉著他,他看到了许大茂这副小人嘴脸,也看到了娄晓娥的无助。更重要的是傻柱现在是他的“財神爷”啊!而且傻柱这“仗义执言”维护弱女子的形象,很符合他易中海维护的“大院正气”虽然有点打脸许大茂这个他曾经看好的“养老人选”备胎。
“许大茂!你喝多了!胡说八道什么!”易中海拿出壹大爷的架子呵斥道,“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跟这个资本家小姐没什么好说的!”许大茂酒劲上头,彻底不管不顾了,他急於撇清,急於“立功”,口不择言地嚷嚷,“壹大爷!您给评评理!我许大茂根正苗红!就是因为她!我才被连累!才被处分!我要跟她离婚!立刻!马上!我要向组织表明我的立场!我要揭发!揭发她资本家家庭的那些”
“够了!许大茂!”娄晓娥猛地打断他,声音带著哭腔,却异常坚定,“离!现在就离!我娄晓娥不稀罕你这种人渣!”
“离就离!谁不离谁是孙子!”许大茂梗著脖子,一脸“大义凛然”。
主角心中冷笑,时机成熟!他立刻上前一步,站到娄晓娥身边,形成一种无声的支撑姿態,然后转向易中海,语气“恳切”又带著点“大局观”:
“壹大爷!您都看见了!许大茂同志这是铁了心了!晓娥同志唉,也是被伤透了心。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过不下去了,那就好聚好散吧!您是咱们院的主心骨,这事儿,还得请您做个见证,帮忙主持一下,別让晓娥同志再吃亏了!” 他特意强调了“吃亏”二字。
易中海被架住了。他看看状若疯狗的许大茂,再看看楚楚可怜且背后是资本家娄家的娄晓娥,最后看看一脸“正直”、“信任”地看著他的傻柱以及傻柱背后那“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他瞬间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站在傻柱和“弱者”娄晓娥这边,顺便踩一脚没用的许大茂!
“唉!”易中海重重嘆了口气,一脸“痛心疾首”,“家门不幸啊!许大茂,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先定性,然后对娄晓娥说:“晓娥啊,你放心,壹大爷给你做主!离!咱光明正大地离!该是你的,一分也不能少!”
他又转向许大茂,语气严厉:“许大茂!你想划清界限是你的事,但做人得讲良心!房子是厂里的,存款晓娥嫁过来也没少贴补家用!你要是敢昧著良心让晓娥净身出户,我易中海第一个不答应!全院邻居也不答应!” 他巧妙地引导著“净身出户”这个概念。
许大茂此刻只想快点甩掉包袱,加上酒精和急於“表现”的心態,一听易中海都发话了,生怕节外生枝,立刻喊道:“行!存款就那几十块,都给她!老子一分不要!只要离婚证!现在就去办!”
主角心中狂笑:上鉤了!他立刻接口,对著易中海和围观的邻居主要是给易中海施压说:“壹大爷!事不宜迟!正好您德高望重,街道办的王主任也熟刷过脸,您陪著晓娥同志走一趟?把手续办了?也省得夜长梦多,许大茂同志再反悔?” 他故意刺激许大茂。
“去就去!谁反悔谁是王八蛋!”许大茂果然跳脚。
易中海骑虎难下,只能点头:“行!我陪你们去一趟街道办!柱子,你也跟著,帮衬著点晓娥。” 他拉上傻柱,既是分担责任,也是加深“合作”。
在街道办,易中海的“壹大爷”身份和王主任的“熟人”脸起了作用。主角则在一旁“不经意”地用超越时代的法律常识英语精通附带的模糊印象“提醒”工作人员关於夫妻共同財產和个人婚前財產的区別暗示娄晓娥的嫁妆等,並全程用微型录音机】偷偷录下了许大茂急於离婚、主动放弃財產、言语刻薄的全部过程!这可是未来拿捏许大茂,甚至关键时刻保护娄晓娥的铁证!
在易中海的“主持公道”施压和主角的“辅助”暗中引导下,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许大茂急於脱身,在財產分割上只想快刀斩乱麻,最终签下了近乎“净身出户”明面上的协议。娄晓娥拿到了那张象徵自由和屈辱结束的离婚证。
走出街道办,阳光刺眼。娄晓娥捏著那张薄薄的纸,仿佛重获新生,却又感到一阵虚脱般的茫然。她看向身边一直默默支持她、眼神温暖坚定的何雨柱,再看向旁边一脸“主持了正义”表情的易中海,心中百感交集,泪水无声滑落。
“柱子哥易大爷谢谢你们。”她的声音带著劫后余生的颤抖。
“晓娥同志,別难过了,离开那种人,是福气。”主角温和地安慰,眼神真诚。
易中海也捋著不存在的鬍子,语重心长:“是啊晓娥,以后好好过日子。有啥困难,跟壹大爷说。” 他此刻觉得自己形象无比高大,既维护了“正义”,又卖了傻柱和娄家潜在人情,一举两得。
回院的路上,易中海刻意放慢脚步,与主角並肩而行。他压低声音,脸上带著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討好:“柱子啊,今天这事儿壹大爷办得还行吧?”
主角心中冷笑,脸上却堆起感激和敬佩:“太行了!壹大爷!要不是您镇场子,许大茂那孙子指不定怎么耍赖呢!您这威望,槓槓的!王主任都给您面子!”
易中海被捧得飘飘然,捋著鬍子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对了,柱子,上次说的那个投资』你看,壹大爷那十块钱准备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从內兜掏出用手帕包好的十块钱,塞到主角手里,“这事儿是不是能抓紧办办了?” 他眼中闪烁著对“翻倍收益”的渴望。
主角心中大定,老狐狸彻底咬鉤了!他郑重地接过钱,拍著胸脯:“壹大爷您放心!钱到位,我明天就去找我那朋友!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他刻意营造出一种“神秘运作”的氛围。
“好好好!柱子办事,我放心!”易中海心满意足,感觉那十块钱已经变成了二十块在向他招手,连带著看傻柱都顺眼了许多。他甚至开始盘算,等这笔“投资”赚了钱,是不是该考虑让傻柱接棒养老了?这孩子,有本事,又“孝顺”指带他赚钱,比许大茂那个白眼狼强百倍!
看著易中海志得意满离去的背影,主角掂量著手里的十块钱易中海的和兜里那个记录了许大茂“罪证”的录音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许大茂,你的老婆和名声,都没了。”
“易中海,你的养老钱,进了我的口袋。”
“娄晓娥这只金凤凰,终於自由了。”
他转头,看向身边神色依旧有些恍惚、但眼神中已多了一丝生机的娄晓娥,声音变得格外温和:“晓娥同志,以后有什么打算?”
娄晓娥抬起头,看著眼前这个在至暗时刻给她温暖、又在风暴中护她周全的男人,阳光洒在他稜角分明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心中某个冰冷的地方,似乎被这光芒悄然融化了一角。
“我我想先回家看看爸妈。”她轻声说,眼中带著迷茫,也带著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柱子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主角微微一笑,笑容温暖而坚定:“回家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隨时找我。记住,你不再是许家的娄晓娥,你是你自己了。”
叮!宿主成功协助目標娄晓娥』摆脱不幸婚姻,达成釜底抽薪』成就!】
奖励:现金8元!临时】!目標好感度ax!】
解锁特殊关係:值得信赖的守护者』】
易中海』投资款10元已入帐,投资关係深化!】
听著脑海里的提示音,感受著娄晓娥眼中那抹依赖的光芒,何雨柱知道,四合院的棋盘上,他又落下了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而更大的棋局——撬动娄家这条真正的大鱼,才刚刚开始。他需要找个机会,让娄振华,这位“潜在的天使轮投资人”,见识见识他这位“四合院投资大师”的真正“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