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又是一阵挑挑拣拣,终于选好给部下的装备。
自己也挑了一身较为轻便的锁子甲套在身体上,别说,还挺合身。
“你们几个叫些人,搬着这些器械跟我走!”
李宴随便指几个士兵,又指着自己身后圈选的盔甲。
几名士兵看了一眼远处的刘备,见刘备没有动作,便又叫些士兵与自己一起搬运。
待回到自己营中,李宴第一时间便叫来既然。
“文进,伯仁,这是给你们的!”
李宴指着两幅鱼鳞甲对着两人笑道。
又指着剩下四副盔甲。
“你们三个也挑选一副,剩下一副给休元留下。”
李铁三人眼神一亮,本以为没有自己的份,没想到李铁居然给他们留了一份。
张南二人也没说什么。
虽然知道是刘备拨给李宴的盔甲。
但是李宴怎么分配,他们可管不着,毕竟李宴对他们有提拔之恩,对他们也颇为倚重。
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到刘备前检举李宴,那他们当真白活这么长时间。
李铁三人仔细的比量着盔甲的大小,因为第一次接触。
张南,傅彤两人还上手帮忙穿戴。
“主公,这盔甲穿着合身勒!”
李铁比划着名自己这身盔甲,对着李宴傻笑。
李宴也是好笑的摇了摇头。
“合身便可,帐外的那些盔甲你们拿去给士兵穿上。
蛮兵有皮甲便可。”
几人点头应诺。
“李大人,主公请你前往营帐!”
就在李宴与几人闲聊时,帐外却传来一名军士的声音。
李宴眉头微皱,走出营帐看向士兵。
“主公唤我何事?”
士兵只是摇头。
“不知,还请大人前往!”
李宴只好点头,转头吩咐张南等人。
跟着士兵来到刘备营寨,还未走进营寨,便听到刘备的哭泣声。
李宴眉头皱的更紧,掀开营帐只见庞统躺在地上。
李宴顿时吃惊的看向刘备。
上前两步观察了一下庞统的伤势。
“主公,士元这是怎么了?”
刘备将一份血淋淋的书信递给李宴。
“这是士元身上的信。”
李宴眼神一突,庞统不会擅自行动了吧?
没有心思再看血书,李宴转头对着身边人吼道。
“快去我营中,把一个叫卫汛的人给我叫来,让他带上所有工具。”
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庞统,其身体上扎了许多箭矢。
“特别是治疔箭伤的!”
一名士兵着急忙慌的跑出营帐。
李宴这才蹲下身来。
“主公不必担忧,我营中有一名医术高超之人。”
又伸手探了一下庞统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
刘备看着李宴,也不由得摇头。
“安之,我营中医师早已试过,他们都无力回天。”
李宴又仔细打量着庞统身上的伤势,数支箭矢插在身上,导致庞统的整个衣服都被血染红。
但庞统有意护住自己的要害。
现在昏过去应当只是失血过多的问题。
重要脏器应该并未被伤到。
“主公放心,我这个医师非比寻常!”
李宴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李宴的医术足够高超。
卫汛很快赶来。
见躺在帐中的庞统,也不和刘备等人搭话,迅速开始检查。
又从自己背后的药箱中拿出数枚工具。
李宴见卫汛如此沉着冷静,想必救回庞统的性命应当不是问题。
这才有空看起庞统留给刘备的血书。
“主公,葭萌关守将趁我不注意,派兵射杀于我,我在众多将士的拼死掩护下才得以逃出。
主公万万不可在尤豫,刘璋已经不信任主公,主公有何必阿姨如此踌躇不前?
若是主公担心没有攻打刘璋的借口,统中箭之事便是理由,当速攻葭萌关,南下攻破成都,万万不可让其有聚兵遣将的机会。”
庞统这血书上面是用自己的血歪歪扭扭书写的。
但看着干涸的样子。
绝对不是新鲜的。
极有可能是庞统前往葭萌关之前就已经写好。
李宴自然不会戳破。
刘备也不会戳破。
刘备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庞统为他制造一个合适的理由。
“主公,刘璋当真欺我等太甚,邀我等入蜀。
如今又命葭萌关守意图射杀我军军师,如此心胸,主公何必再与之合作?”
刘备有些沉默的看着卫汛的背影。
“安之,这是你和士元计划的一部分吗?”
李宴听到这话,浑身一震。
勉强牵起嘴角。
“主公,怎么可能?士元乃是被葭萌关守将偷袭,与我何干?
此乃刘璋背信弃义,想要置主公于死路!
我等为求自保,不得不率军攻打。”
刘备转头看着李宴。
“安之,你觉得这样的理由骗得了天下人吗?”
李宴微微眯眼。
“主公,这个理由,他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如今刘璋手下大将袭击我军军师是事实,主公到底在畏惧什么?
刘璋的西川之地,非主公莫属也。”
刘备看着李宴这副表情。
又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庞统。
终究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待士元好转,发兵攻打葭萌关,为士元讨个说法!”
李宴才满脸喜色的拱手应诺。
还在跪在地上治疔的庞统的卫汛也松了口气。
“大人,已经无碍了,只是病人失血过多,恐怕需要时间调理身体,不宜再随军作战。”
刘备和李宴两人,这才看向地上的庞统。
只见庞统身上的箭已经被尽数拔下。
只留下缠着的白布。
“不知士元何时才能苏醒?”
刘备见庞统还未醒来,有些焦急的看一下卫汛。
“大人不必担心,病人还需要调理一番才能醒来,这些日子当静心休养,每日换药。”
见卫汛如此说,刘备才松口气。
“安之,既然决定攻打葭萌关,你可有何妙计?”
李宴看着躺在地上的庞统。
“主公,近来不有一贤才,名曰法正,主公何不问计于他?”
刘备一拍脑袋。
“竟把孝直给忘记,来人,将法正叫来!”
刘备对着帐外的一名士兵喊了一声。
又看着躺在地上的庞统。
“你们两人当真是为我殚精竭虑,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李宴听到刘备这话,微微一笑。
自己好象什么也没做,这些都是刘备脑补出来的。
至于如何拿下葭萌关,他是真没主意。
毕竟前世是刘备诱杀葭萌关守将,如今不知庞统如何挑衅的葭萌关守将,现在人家什么态度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