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
众将都面色疲惫,灰头土脸。突闻曹操笑声,不禁看向曹操。
曹操身旁的程昱更是脱口而出。
“丞相,我等身处险境,何故发笑?”
曹操身着惨破不堪的红色大袍。
形象虽然狼狈,但曹操脸上却不见懊恼,用手指着周围山势看向众人。
“我笑周瑜无谋,诸葛少智。此处山势险峻,若提前埋伏一军在此,
此时杀出,我等岂不束手就擒?哈哈——。”
曹操笑声戛然而止,只见一赵字大旗从山上立起。众多士兵从山林间杀出。
一员大将立于坡上,手中龙胆亮银枪直指曹操。
“曹操,我家军师早已令我在此等侯多时,杀。”
“杀啊!”
曹操面色大惊,急忙牵动手中缰绳,扭转马头。
“文远,仲康,拦住他。”
张辽,许褚闻言驱马迎上赵云。
两人虽然疲惫,但为了掩护曹操撤退,只能合力与赵云周旋一番。边打边撤。
曹操大军见自家主将都带头逃跑,还打什么?也跟着曹操逃跑。
刚穿越的李宴一脸懵逼的跟着队伍跑。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啥,一睁眼的功夫就来这了。
若不是敌军的长枪差一点戳到李宴的屁股。李宴还在原地乖乖站着。
求生的本能压榨着身体的潜能。
待脱离赵云大部队的追击后,李宴才有功夫了解周围情况。
“兄弟,现在什么情况?咱们这是在拍戏吗?”
李宴有气无力的拍了拍身边士兵的皮甲。
别说,还挺象一回事。
士兵撇了一眼李宴,显然没力气搭理他。
“原地休整!”
一声军令传来,众多士兵顿时就如释重负,各自瘫坐在地上。
见众人都躺下了,李宴寻思也陪一个吧!
大学生什么都可以不行,唯独不能不合群。
“哥们,能说说什么情况吗?”
李宴又蠕动两下身子,靠了过去。
士兵不满的看着李宴。
这人被打傻了吗?
现在什么情况还要自己说?
李宴见士兵还不理会自己,只能蠕动身体来到另一个士兵前。
结合现在的情况,试探性的问道。
“兄弟,我军现在战况如何?”
这名士兵抬眼看了一眼李宴。
“我们水军都被孙刘联军烧完了。还能怎么样,当然跟着逃命啊!”
李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孙刘联军?莫非是赤壁之战?我现在是曹军一员?那不完犊子了吗?
刚才的赵字大旗是赵云,那下一处不就是张飞吗?
作为一名专业的历史系大三学生,他的身份告诉他,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刚才躲避赵云追杀就已经玩脱半条命,要是遇到张飞,不得给我捅一万个透明窟窿眼?
曹操到了云梦泽还会让士兵以草填地,保证骑兵队伍顺利通行,死在那里的的步兵会少吗?
李宴可没有信心在这两道难关下顺利活下来。
不行,我不能让曹操接着往华容道的方向赶。不然我高低死路上。
好在李宴对曹操的赤壁之战的撤退路线有所了解。可以考虑让曹操换一个方向。
看着不远处的红色背影,李宴决定冒险去劝劝,也正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
曹操只是败了一场赤壁,整个中原以及河北之地还在手中。
曹操也还有好十几年的寿命,这个时侯抱上曹操的大腿也不算迟。
至于逃跑,这兵荒马乱的,自己又穿着曹军兵服。
若是运气不好,被孙刘联军当成一笔功劳。
曹操正在和程昱等谋士商议路线,却见一小兵走了上来。
许褚撇了一眼。
“滚,主公和诸位先生在商议军事。”
自己亲族被自己拉来混功劳,现在他们估计已经喝上孟婆汤了。
许褚没有一刀劈了走过来的李宴,已经算许褚克制了。
“你有何事?”
曹操也皱着眉头看向李宴。
李典注意到来人,微微皱眉,朝着曹操拱了拱手。
“主公,这是末将叔父之子,应是来找我的。”
李宴听到李典这话,也没想到自己原来有这层关系。
他穿越来完全就是一片白板,原身一点记忆都没给他继承。
李典上前抓住李宴的手。
“咱们去那面说,不要眈误主公军机大事。”
说着便要拽着李宴朝别处走去。
李宴连忙挣脱李典的手,对着曹操躬敬拱身。
这可是在曹操面前露脸的机会,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他。
“丞相,我此次是来献计的!”
李典一愣,随即有些恼怒。什么时候了,还敢胡闹。
“主公,他可能劳累过度,胡言乱语,冲撞了主公,我这就带他下去。”
这李宴是自己偏房叔父的儿子。
这场战斗本应该是曹操统一大汉的最后一战,因此才带其来混些军功。
结果一场大败下来,李典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哪还有功夫管李宴。
见到李宴过来,还以为找自己的呢。
结果居然大言不惭来给主公献计。
你什么水平我不知道?
李典说完便又拉住李宴,想要拉到别处。
李宴哪里是李典这个武人的对手。
“丞相可是想走华容道回江陵?此处定有埋伏!”
“慢!”
曹操眼神微眯,不怒自威的看着李宴。
“曼成,听听这小辈之言。”
李典听到曹操这话,默默放下拉扯李宴的手。
自己是保不住了,叔父也不能怪在我头上。
李宴这才淡定的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甲。
“丞相觉得诸葛亮,周瑜等人不知我军走华容道回江陵的最近路线吗?”
曹操微微皱眉,并没有回答李宴的话,而是反问道。
“若是我军不走华容道,又该从何处回江陵?”
李宴没有在意曹操的反问,自信一笑。
“我军可从汉水入夏水,从夏水返回襄阳。这条路线沿路都有我军据点,可补给粮草,且走水路也可减轻我军将士体力消耗,无需担心江东水军。”
程昱拉着个脸,对于李宴的撤退路线嗤之以鼻。
“呵呵,如今正值冬季,汉水,夏水尽皆枯竭,大船难通,我等走此又有何用?”
董昭也在一旁帮衬。
“当真以为我等无用?若是我军走汉水,路途遥远。待我军赶到襄阳,江陵重镇早已沦陷。
无了江陵,我军在荆州的防线便只能退至襄阳,荆州南部岂不白白便宜孙刘?”
李宴微微点头,认可两人所说,但还是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
“丞相,两水虽然枯竭,但只是不能让大型船只通行,普通船只尚可。船只可沿途收集当地渔船以充军用。况且汉水,夏水沿岸干燥,即使不走水路,也可沿岸而行。
此去华容道,必过云梦泽,其道路泥泞,人走尚且吃力,更何况马匹?
丞相认为是丢了荆州南部重要,还是被人伏击于华容道”
曹操摸了摸自己颌下的胡须,李宴说的这些他都考虑过。
只是不敢笃定华容道会不会有伏兵。
“你如何笃定华容道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