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芭还是很争气的——坐在她屁股后面儿的馀牧之实名认证。
从最开始演这段戏像耍脾气的小女孩儿,到如今演绎出捍卫自己领地,却依旧保持礼貌的少女感觉,馀牧之功不可没。
不仅如此,那股既摸又透,唯独摸不透女人的劲儿,她真演出来了,不仅如此…还有对情敌满满的醋味儿,这让馀牧之都有点儿小惊讶。
就连杨蜜都毫不掩饰欣赏欢喜的表情,“再来个襄铃向男主撒娇的剧情吧。”
热芭认真点头,然后转身就要和馀牧之说话。
可杨蜜见状直接阻拦,“不准让他来!”
“啊?”
“我的意思是…馀牧之不会演戏,所以还是让我演男主吧。”
闻言,馀牧之翻了个白眼儿,“你别是不想让热芭给我撒娇吧?
“你知道就行!”
“我单独教程的时候,热芭也没少给我撒娇。”
“你还觉得光荣是吧?”
“当然了!”
开玩笑,这还不光荣?
“呸!”杨蜜啐了他一口。
馀牧之作势就要张嘴,不过又怕吓到单纯的热芭,于是只能小声嘟囔了句,“蜜子你真有点儿无能的妻子那股味儿了。”
“你说什么!?”
“没说啥。”馀牧之大喇喇,“你来就你来呗,反正你是老总,你说我没演技我就没演技,你说不让我演我就不演呗!”
“你什么意思,不服吗?”杨蜜俏脸儿上满满的幽怨,“别说什么我以权压人,真要是不服,那咱俩对对戏行吧?我倒是要看看,整天嚷嚷着教导热芭的你,究竟有没有两把刷子!”
“好男不跟女斗,嘴硬不如…那啥硬。”
“犬吠!”杨蜜自动忽略后面的话,只听了前面的好男不跟女斗,“怂了就是怂了,嘴上找补也没用!”
“你觉得激将法对我有用?”馀牧之冷笑道。
热芭眼见俩人气氛好象有点儿变味儿。
她是真怕杨蜜又打她的馀哥,所以往前迈了一步就要劝劝。
结果馀牧之说变脸就变脸,“还是那句话,杨总看人真准,激将法对我还真有用。”
“哼,那就来啊!”杨蜜双手环胸,俏脸儿上满满的自信。
童星出道,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成为娱乐圈女演员中数一数二的存在,仙剑四美之一,内地四小花旦之一等殊荣就摆在这儿。
别说自信了,不飘就算杨蜜沉稳了。
“来来来,我演襄铃,你演百里屠苏,我给你撒娇可以吧?”
“可以啊。”杨蜜舔了舔唇角,笑容突然妩媚起来,“如果实在不会的话,我们可以换换角色,毕竟你要是演撒娇太恶心的话,我真的会吐。”
“呵呵。”馀牧之撇撇嘴。
没有继续口嗨,馀牧之一秒进入状态。
“屠苏哥哥叫襄铃做什么,襄铃就做什么!”
“屠苏哥哥是不是嫌弃襄铃没用,连人都变不好,有时候,有时候耳朵和尾巴还露出来,可是…我真的很努力了,我还会扑蝴蝶,抓虫子,屠苏哥哥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一连串的台词伴随着馀牧之的肢体动作,尽可能的贴近杨蜜的身子,真就演绎出那股被人赶走的委屈劲儿。
杨蜜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愣的主要原因还是这家伙真演出来了,好象…演的并不油腻,属于是把小狐狸的魅但不骚演出来了,并且在此基础上还按剧情要求演出了脆弱感。
再一个原因就是馀牧之突然贴她这么近…
好象他身上都热腾腾的喷着气儿…杨总也是个有感情有生活也会有欲望的女性啊!
不过杨总毕竟是杨总,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吐出一口浊气,摆出百里屠苏的死妈面瘫脸,眼神却有些温柔的说出了台词。
说完台词,接着的剧情就是男主这会儿心软了,再之后就是襄铃和女主风晴雪的初次见面。
馀牧之尤豫一秒,然后扭头看向热芭,“你是谁啊?那天在集市上想把我买走的人!不许你靠近哥哥!”
热芭也愣住了,不过很快就领会了她馀哥的意思,是想演戏演全套,所以当即也是说起了风晴雪的台词。
五分钟后,演完了。
馀牧之瞥了一眼旁边儿,发现杨蜜被自己惊讶到了,红润的唇瓣儿微微掀起,狐狸似的眼睛睁大了看着自己,这一看就是心悦诚服了。
真几把爽了。
“热芭,演襄铃,关键在于‘真’和‘细’,情绪和反应都要是真的,不要演可爱,要把自己就当成依赖男主,对情敌都恨不起来的小狐狸精,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都要有她的灵魂在里面才行。”
装逼也得装全套。
馀牧之说教完后,转身看向杨蜜,“杨总,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演的撒娇够您标准了吗?”
闻言,杨蜜眼皮抽搐了一下。
她后悔了。
后悔当时在办公室对曾佳说自己可以清淅认出男女。
她已经不纠结自己对馀牧之的感情了,也不纠结热芭和他的关系了,她现在就想知道,这小王八蛋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一开始是女的,后来拔蒂助长成男的了?
“不说话了?被你馀哥震惊到了是吧?”
杨蜜闻言切了一声,不过没啥底气就是了,她视线忍不住的就往馀牧之下边儿看去,“行行行,是我判断失误了,你表现确实特别出我意外,没想到你真有两把刷子,刷子上还挺有毛的。”
“当然了!”馀牧之哈哈一笑,“我刷子上毛当然多啦。”
杨蜜没听明白馀牧之的话,她那张狐媚子脸蛋儿上疑云深重,良久,她小声问了句,“馀牧之…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忘了问了,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偷看半天,结果目不识丁是吧?”
被发现了…
杨蜜俏脸儿唰的一下就泛红了,白淅的天鹅颈以及耳垂都红透了,她轻咳一声,喊了一声热芭。
热芭没回话。
她又喊了一声。
旁边儿的热芭听着俩人说话,越听心里越不得劲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这个局外人总感觉这俩人都对对方有意思。
不过…她们对对方有意思,为什么我心里不舒服啊?
难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