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往往难两全。
十全十美之事,往往存在于祝福之中,亦或是梦想里面。
就像是在辽东的丁零人。
还在醉生梦死的丁零人
醉生梦死的时候,最讨厌什么?
当然就是将他们唤醒的人。
在他们原先的梦想之中,打下了辽东,便像是实现了长久以来的梦想,衣食住行各项生活水准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宛如登上了天堂一般。
只不过神话里面的天堂是不用考虑生产的,就像是武侠书里面的武侠是不用劳作的一样,平白无故的就会有许多银钱掉落下来,宛如王子遇到的一定是公主,灰姑凉碰到的白马王子绝对不会是唐僧。
可是现实很残酷。
劫掠而这些东西原本的价值就低,而是因为几乎是没有什么费气力得来的东西,所以消耗起来特别的快,不管是器物,粮草,亦或是人口。
如今丁零人已经占据了辽东大部分的城池,然后就在城池之外的耕地里面牧马,让牛羊自由啃食,至于庄禾什么的,丁零人表示那是什么玩意?还要辛辛苦苦等一年才能等到成熟?那么麻烦不如养牛羊!
衣服破了,便是抢,抢不到了,才想起来说汉人可以织布,再去找的时候才发现,织布机被烧了,织布的妇女要么已经被其他人抢走了,要么被杀了。
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丁零人占领区的各个地方。
丁零人当中,不是没有智者,也不是没有下达要维护地方治安,保护地方生产等等的命令,但问题是丁零人不是一个整体,他们只是一个又一个部落的集合体,有好处的时候会听上一级大统领的,但是眼前有更大的好处的时候,他们就会忘记了大统领的号令,只顾盯着眼前的好处。
反正也不差我一个
于是乎,就这么样了。
辽东的腐烂和衰败速度,就像是眼见着垮塌一般的快速。
丁零人爬在公孙的尸首上大吃大喝,却极少人能见到危机即将到来。
西汉之时,辽东四郡的土地包括半岛的绝大部分,只有东南角名曰辰韩的一小块地方尚独立。可是在昭帝始元五年罢真番郡。元凤六年又罢临屯郡,后来又撤了玄菟郡大部分的区域,从此乐浪郡便成为朝鲜半岛上的主要汉郡。
公孙军一路败退,从乐浪直接退往半岛南段。
丁零人起初才不管是汉人公孙军,还是真番部落还是夫余残国,反正一概都打。
如今在辽东丸都城中飘动着无数丁零人的旗帜,红的,绿的,青的,白的,五颜六色的,都是丁零人的旗帜。
没错,丁零人旗帜的颜色,就是没有固定的颜色,什么颜色都行。
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丁零人的染色工艺其实不太行,很多颜色的布料都是从汉人那边获取的,所以能得到什么,便是什么颜色,不能太讲究。
这个优良的传
?
原本丸都的县衙大堂的木门被拆了,门槛也被砍掉了,变成了在县衙大堂之内的柴火,呼啦啦的燃烧着。毕竟有门有门槛什么的,不能跑马,太碍事了。?
县衙大堂内四周围了一圈带小辫子的脑袋,上首铺着一张熊皮,但是此时却空着,没人坐。因为这个人正站在大堂之中,怒吼连连,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在地上翻滚的另外一人。?
地上那人衣衫尽碎,身上血迹斑斑,已经是奄奄一息,每被打中一鞭,身躯只是本能反应的抖一下,气息一刻比一刻微弱。在地上那人后面,大堂之外,还跪着的几个丁零头人模样的家伙,都是噤若寒蝉,把头道,『你该不会是要用那个吧?那可不行啊,城中要是都坏了,那我们还吃什么用什么?』?
老巫师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大笑了起来,『不,放心吧,我的王不需要动用那些』
『』大统领看着老巫师,『确定?那好吧,你去罢,我在这里看着。』
老巫师点了点头,然后向前而行。
到了城下的丁零阵列之内,老巫师仰头看着城头上的那些人影,露出黄黑的牙齿笑着,就像是一只豺狼咧开了嘴。
他对身侧一名丁零小头目吩咐道:『把汉人挑选出来!和真番人和夫余人都分开来!然后将汉人拉到城下,全部把衣服脱光,一个,一个的砍头』
『分开来?那夫余人和真番人呢?』小头目问道。
『先带到一边。』老巫师露出残忍的笑容来,『只杀汉人记得,杀慢一点』
『啊?哦,明白了。』
小头目领命,然后开始在城下的那一串串的队列里面开始拉人。
几个面目狰狞的丁零兵卒在队列之中拖出一个汉人男子,像是一个读书人,年龄不大,穿着汉袍。他不知道是不是猜测到了自己即将而来的命运,不由得浑身发抖起来。
丁零兵卒大声的,用非常生硬的汉语让他脱衣服。
他惶恐着,双手抱着自己,就像是抱着仅存的一点温暖,没有动手脱。
丁零兵卒不耐烦的冲了上来,一脚将他踹到,然后直接动手扒拉他的衣服。
他终于忍不住,叫喊了起来,嚎哭着,挣扎着。
丁零兵卒一拳捣在了他的腹部,使得他像是一只煮熟的虾一样蜷缩起来。
他被扒光了。
浑身赤裸的在寒风当中颤抖着,然后像是一只初生的羔羊一样,被拖到了城下。
他的皮肤在地上被拉出不少血痕,他扭动着,但是他根本无法挣脱。
后面的其他的丁零兵卒也在喝令着其他的汉人脱光衣服,不管男女老幼。一个女人动作稍微慢了一些,便被不耐烦的丁零
兵卒直接一刀砍断了手臂?,
吓得其他的汉人不由得加快了手上脱衣服的动作
『知道么?』
老巫师嘿嘿笑着?,
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解释给旁人听,『看看,汉人汉人脱了衣服,便是一样的了你看看,脱了衣服之后,汉人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是多了一只手,还是多了一条腿?哈哈哈』
那些被丁零兵卒从队列当中拉扯出来的汉人惊恐莫名,凑成一堆,喊声哭声震天。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脱衣服,但丁零兵卒又是接连砍倒了几个不愿意脱衣服的人之后,其他的人便是顾不得羞耻,赶快脱光了衣服,在寒风之中捂着羞处,瑟瑟发抖。
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不顺从的立刻就死,顺从的能多活一会儿。
周边的丁零兵卒站在一边,或是指着其中某些人哈哈大笑,或是对着还有些姿色的女子上下其手,乱抓乱摸。
最先被扒光的那个汉人学子被踹倒在城头之下,他脸上布满了眼泪鼻涕,和地上的泥尘混杂在了一起。
一名丁零兵卒抽出了战刀,一脚踩在了他的脊背之上,将他压得动弹不了,然后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冰冷的刀锋刺激到了他,还是因为死亡的恐惧降临到他身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像是一条肉虫在地上乱拱起来。
另外的一名丁零兵卒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
他蜷缩起来,咳嗽着,吐出了些血沫。
那名拿着战刀的丁零人,又是重新将战刀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战刀,放在他的后颈上,冰冷的刀锋接触着皮肤。
他知道无法挣脱了,于是绝望的嘶吼起来。
那名丁零兵卒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是觉得颇觉有趣,就故意把刀提起,过了一会等他不喊了又重新将战刀放到他颈子上,然后再次提起,过一会儿又再放下来
几次之后,他就已经喊声嘶力竭,嗓子已经哑了,声音也小了。
那名丁零兵卒玩过几次之后,估计无趣了,就是猛地一刀斩落!
他的人头高高的跃起,似乎在表示着另外的一种自由,然后掉落地上,咕噜噜的滚出去好远,脖颈之中喷出鲜血,身躯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城上城下的汉人一阵的惊叫。
『哈哈哈看到了没有你们看到了没有』老巫师指着前方,『只有汉人在叫,其他人没有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对!继续,慢慢的杀,一个一个的砍!告诉他们,我们只杀汉人,只杀汉人!』老巫师有些癫狂的高声喊道,『如果他们跟汉人在一起,我们就会一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