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布说话的时候,萧鹏感受到背后有两人死死盯着自己。
萧鹏想都不用都知道,肯定是萧薰儿和萧媚两人。
萧炎笑呵呵的看着罗布,他已经看到了等会罗布要被萧鹏暴打。
萧鹏和罗布两人来到外面,保持了一段距离。
罗布站在几步开外,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冷笑,引得周围几个男同学一阵吹捧。
“罗布大哥这气势,那小子肯定撑不过一息!”
“就是,敢跟罗布大哥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萧玉笑呵呵的看着,她想看看罗布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罗布被众人捧得越发得意,右手一扬,狞笑道:“小子,记住了,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带着破风之声的拳头直逼萧鹏面门。
这一拳看似迅猛,却在萧鹏眼中破绽百出。
萧鹏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到那带着斗气的拳风扫到鼻尖,他才缓缓抬起右手。
五指看似随意地张开,却精准地扣住了罗布的拳腕。
那只挥出时还带着破风之势的拳头,竟像撞进了棉花堆,所有力道瞬间被卸得干干净净。
“嗯?”
罗布脸上的狞笑僵住,只觉手腕被一股绵密却坚不可摧的力道锁住。
任凭他如何催动斗气,拳头都再难往前递出半寸。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马上要出事。
周围的吹捧声戛然而止,戈剌几人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原地——这怎么可能?
萧鹏指尖微微一拧。
“啊!”
罗布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整条手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这才惊觉,眼前这少年根本不是什么没突破斗者的毛头小子,那指尖传来的力道,竟让他这位斗者都感到骨头发颤。
没等他反应过来,萧鹏已经松开了手。
但这并非结束。
少年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欺近,手肘带着呼啸的劲风撞在罗布胸口。
“砰!”
手肘与胸膛碰撞的闷响如同惊雷炸响,罗布只觉五脏六腑都像被重锤碾过,眼前猛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弯折,像条被抽走骨头的软蛇。
萧鹏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左手快如闪电般探出,揪住罗布的衣领,将他即将栽倒的身体硬生生拽了回来。
紧接着,右膝抬起,精准地顶在他的小腹上。
“唔!”罗布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胃里翻江倒海,酸水混合着胆汁直往喉咙涌,却被剧痛堵得连吐都吐不出来。他浑身的斗气在这几下重击下早已溃散,四肢软得像棉花,只能任由萧鹏像拎小鸡一样提着。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戈剌几人张大了嘴巴,腿肚子抖得像筛糠,刚才还聒噪的吹捧声彻底消失,只剩下罗布压抑不住的痛哼和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萧玉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她知道萧鹏出手不会轻,却没料到会这么干脆利落,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痛处,既让对方吃尽苦头,又没下死手,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萧鹏拎着罗布晃了晃,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和涣散的眼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不是说让我接三招吗?你的招呢?”
罗布艰难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想张口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嗬嗬的漏气声,嘴角溢出的血丝沾湿了衣襟。
萧鹏手腕一松,罗布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好厉害。”萧媚忍不住开口说道。
一旁的迦南学院的女学生,忍不住点头赞同。
萧薰儿表情没有变化,这一切早就她预料当中。
要是萧鹏没有赢,那她才意外。
萧炎见此情形无比惊讶,他看的一清二楚,萧鹏可是没有用一点斗气,纯靠身体力量打的。
“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底牌?”萧炎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看向萧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萧鹏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罗布,又淡淡瞥了眼脸色煞白的戈剌几人。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水中,让几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有谁想试试?”萧鹏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
无人应答。
刚才还叫嚣着的跟班们,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哪里还敢出头。
“呵呵,小家伙天赋还真不错,看来我这次似乎要捡到宝了。”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
众人顺着声音方向看去,看到一名绿衣女子。
女子年龄看上去较萧玉等人要大上少许,丰满玲珑的身姿,透发着一股岁月打磨而出的成熟风情,这种混天然的风情,远非萧玉这些青涩女孩能够比喻。
萧玉见来者是自己老师若琳,连忙来到若琳面前,向若琳解释:“导师,是罗布主动挑衅的,不关萧鹏的事情。”
若琳的目光在萧鹏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审视,却并无责备之意。
若琳轻轻拍了拍萧玉的肩膀,柔声道:“我都看到了。”
罗布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若琳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只能咬着牙低下头,脸上血色尽褪。
看着罗布这个样子,若琳心里叹了一口气,来到罗布身边开始给罗布治疗。
若琳玉手散发出蓝色斗气,如同温柔的水波般覆在罗布伤处。
那柔和的能量渗透进皮肉,原本因剧痛而抽搐的罗布渐渐平静下来,脸上的惨白褪去些许,只是看向萧鹏的眼神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
治疗的时候,若琳心里挺惊讶的,萧鹏只用力气把罗布打成这样子,在迦南学院当中没有多少人能像萧鹏这样。
“学院的规矩,你不是不懂。”若琳一边治疗,一边轻声道,“老生当有老生的样子,以大欺小,只会丢了学院的脸面。”
罗布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头,闷声道:“是,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