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率领的生力军突然加入战斗,完全出乎完颜昌的意料。
他的部队正在与张觉部生死搏杀,腰部突然遭此猛击,顿时阵脚大乱。
张觉也趁势发动了一波反攻,与张清前后夹击。
完颜昌部渐渐不敌,开始向后溃退。
左翼的崩溃,使得金军整个阵型的都乱了起来。
方天靖岂会放过这这的机会?
中军令旗立马挥动,下达进攻指令!
鲁智深、武松见状,立马指挥步兵方阵主动向前发起攻击。
这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给正对面的金军造成极大心理负担
右翼的徐宁也加强了攻势,完全牵制住完颜宗弼部骑兵。
完颜宗望试图调兵填补左翼的缺口,却已经是为时已晚。
战场主动权,已经来到了方天靖这边!
“鸣金收兵!撤!”
完颜宗望虽然非常不甘心,但他也清楚知再战下去,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训练有素的金军即便处于劣势,也展现出极强的战斗素养。
他们交替掩护,且战且退,丝毫不见慌乱。
方天靖见状,也没有下令追赶。
金军骑兵即便撤退,他的再反击能力依然不容忽视。
他果断下令,命张清、张觉、徐宁等骑兵部队停止追击,让步兵方阵继续严阵以待,防止金兵杀个回马枪。
一场原本会很惨烈的野战,最终以金军的撤退而告终。
虽然未能击溃完颜宗望的主力部队,但此战的意义却极为重大。
方天靖军凭借马步协同战术,硬生生在野战中击退了不可一世的金军铁骑,尤其是正面扛住了“铁浮屠”的冲击,这可极大地提振了全军的士气。
金军后撤十里下寨,暂时采取了守势。
方天靖则趁此机会,收拢部队,救治伤员,清点战果。
随后带着大军挺进了檀州城。
城头之上,望见援军大胜而来的守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城门缓缓打开,孙安、山士奇率领守军出城迎接。
“节帅!末将等幸不辱命!”
孙安与山士奇都是面容憔悴,这段时间他们的压力太大了,守军也损失惨重。
方天靖急忙下马,快步上前,双手扶起二人。
“二位将军辛苦了!檀州得以保全,全赖二位指挥等当,将士用命!当计首功!”
他深知,若无檀州的坚守,吸引了完颜宗望主力,整个南京道东侧都将生灵涂炭。
当夜,方天靖在临时帅府中,与孙安、朱武、闻焕章齐聚一堂,商讨下一步方略。
大家明白今天虽初战告捷,但完颜宗望实力犹存,不可轻敌。
当前首要任务是巩固檀州防务。
第二天,完颜宗望整顿兵马,派出游骑哨探,试图寻找方天靖防线的破绽。
方天靖则带人加固城防,操练新阵,同样派出小股精锐部队,袭扰金军的哨探,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
双方都比较克制,似乎在寻找对方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一条来自“听雨楼”的绝密情报,打破了这种平衡。
情报的内容石破天惊。
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于数日前在上京病逝!
方天靖看完密报,心中瞬间翻腾起无数念头。
朱武与闻焕章得知消息后,也是神色凝重中带着一丝兴奋。
“天赐良机!”
闻焕章说道,“完颜阿骨打乃金国支柱,他一死,金国内部权力交接必然暗潮汹涌!”
朱武也连忙出主意:“节帅,这正是乱敌军心的良机!完颜宗望乃阿骨打次子,按理说应该第一时间返回上京才对。如今滞留这里,肯定有问题。”
方天靖停下脚步,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浮现。
“立刻动用我们所有能用的渠道,将消息散播出去,就说阿骨打死因蹊跷,疑似遭人毒手”
这是一条极其毒辣的计策。
很快,各种经过精心加工的流言,开始在金军大营内外传播。
起初只是零星的低语,说太祖皇帝驾崩。
很快,版本开始升级,有的说完颜吴乞买为了顺利登基,提前下手;也有的则说太祖是被完颜吴乞买的对手所害
流言如同野火,在金兵营中迅速蔓延起来。
许多女真将士对完颜阿骨打极为敬仰,听闻他的死讯本就本就悲伤,再听到这些涉及阴谋和内斗的传闻,更是疑虑重重,士气大跌。
完颜宗望最初听到父亲病逝的传闻时,也是如遭雷击,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的父皇去世,居然没人通知他,实在可疑!
他厉声呵斥传播谣言者,甚至处理不少人。
然而,越来越多的消息从不同渠道印证了太祖驾崩的事实。
关于太祖死因和国内局势混乱的传闻,更是让完颜宗望心烦意乱,甚至坐立不安。
又过了一天,完颜宗望终于坐不住了,他将完颜阇母等核心将领召入帐中商议。
完颜阇母是完颜阿骨打的堂弟,在金国德高望重,地位崇高。
“阇母叔父,近日营中流言四起,都说父皇驾崩。你可知其中实情?”完颜宗望强压着心中的焦虑问道。
完颜阇母犹豫片刻,终于说道:“二太子,上京有令,暂时秘不发丧,国事已经由谙班勃极烈暂摄。他让我等前线将士继续进兵,不得延误军机。”
“什么?”
完颜宗望猛然起身,眼中布满了血丝,“父皇驾崩,为何秘不发丧?为何不令我等回师奔丧?这到底是为何?”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悲愤,联想到那些阴谋流言,更是怒火中烧。
完颜阇母叹了口气,“二太子息怒。谙班勃极烈或许有他的考量。如今南京道局势大好,若我军此时后退,将前功尽弃”
“考量?什么考量比父皇的丧礼更重要?”
完颜宗望情绪激动地打断他,“我看是有人想做皇帝,怕我们回去碍事吧!”
他这句话一出,帐中气氛瞬间凝固。
完颜阇母脸色一变,急忙劝阻:“二太子慎言!此等话语万万不可出口,以免动摇军心!”
“军心?现在军心还不够动摇吗?”
完颜宗望指着帐外,“将士们都在议论纷纷,猜疑国内生变!我们却连真相都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很快,方天靖就通过细作将金军大营中的动向摸清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知道时机已到,毫不犹豫的率领大军,向金军大营发起了全面进攻!
鲁智深、武松的重步方阵的推进,如同移动的山岳,给了金军很大压力。
张清、徐宁的骑兵则抓住金军两翼的动摇,不断袭扰。张觉也带着辽骑向金军侧后及粮道发起进攻。
将帅不和,指挥系统意见相左,军心涣散,让这支金军几乎无心恋战,抵抗力更是大打折扣。
战斗很快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金军防线多处被突破,溃败之势已成定局。
完颜宗望已经无心督战,只有四太子完颜宗弼奋力抵抗,甚至亲手斩杀了几名溃退的士卒,但也无法挽回败局。
在丢下了大量辎重和尸体后,金军终于崩溃,向着古北口方向仓皇撤退。
方天靖挥军一路追击,一直把金兵赶出古北口外。
檀州之围终于解除,南京道的东部战线也稳定了下来。
几乎与此同时,西线也传来了消息。
呼延灼与秦明率领的骑兵,总算是及时赶到了可汗州,
双方在可汗州一线反复争夺,战事异常激烈。
但呼延灼、秦明所部与可汗州守军还是守住了防线,使得完颜宗翰无法东进。
随着东线完颜宗望的溃退,完颜宗翰也失去了继续东进的意义,西线战事也随之进入了僵持阶段。
至此,方天靖指挥大军,顶住了金国东西两路大军的进攻,稳住了南京道的局势。
燕京府,方天靖召集文臣武将集聚一堂,商讨大计。
闻焕章首先发言,“我军现有南京道各州、西京道蔚州、可汗州、儒州以及滦平营三州,政令不一,民心不稳啊。”
朱武补充道:“闻先生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统一行政,设立机构,使这些州县真正连成一体。”
经过彻夜商议,方天靖最终拍板。
将控制区统一改为燕京路,自封燕京路、河北东路、京东东路三路兵马大元帅。
这一决策,标志着方天靖政权从单纯的军事集团向军政合一的地方政权转变。
很快,《燕京新政》颁布,内容包括整顿吏治、鼓励商贸等十条政策。
这些措施出台的目的就是稳定民心,恢复生产。
虞仲文被任命为燕京府留守,算是方天靖拉拢燕京路汉人的风向标。
“元帅,燕京路地广人稀,当务之急是恢复生产。”虞仲文建言道。
方天靖采纳其建议,颁布《垦荒令》,规定流民归业者,免三年赋税;无主荒地,开垦者即为永业。
与此同时,方天靖又设立大名府留守司,由卢俊义兼任留守;设青州府留守司,由岳丈陈希真兼任留守。
就在方天靖忙于内政之时,卢俊义做出了一个让他头疼的举动。
他派人前往二龙山和梁山,将方天靖的所有家眷全部接至了大名府,继而北上燕京。
这天黄昏,方天靖正在批阅公文,突然听到府外一阵喧闹。
亲兵过来通报说夫人来了,让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走出府门,只见扈三娘、陈丽卿、潘金莲、孟玉楼、赵元奴等十余名女眷居然齐刷刷的站在府门前。
更令他惊讶的是,花宝燕也在其中。
“夫君,”扈三娘上前施礼。
“卢大哥派人接我们前来,说燕京已安,不必再在山上受苦。”
方天靖心中感激卢俊义的细心,将众人迎入府中。
卢大哥居然不跟自己打个招呼就把这些弟妹给送回来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元帅府后院一时热闹非凡。
扈三娘作为正妻,很快展现出当家主母的风范。
她先将府内院落重新安排,自己住在主院“安宁堂”,陈丽卿住在东侧“英武苑”,天寿公主安排在最近的“福安轩”。
其余妾室赵玉奴、潘金莲、孟玉楼、王宛容、杨柳额儿、庞春梅等也各有居所。
“妹妹们都是自家人。”
扈三娘召集众女在花厅说话,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
“夫君如今是一方统帅,府内规矩不可废。我已拟定一份内宅细则,大家看看可有异议。”
孟玉楼接过细则翻看,心中暗赞扈三娘的手段高明。
细则上写明各院月例、丫鬟配置、内宅规矩等,条理分明。
“姐姐安排得极是。”孟玉楼第一个表态支持,她可是一个极为精明的女子。
潘金莲本想说什么,见孟玉楼如此,也只好点头称是。
赵元奴性子淡泊,自无异议。
唯有天守公主微微蹙眉,但见众人都应允,自己势单力薄,也只好点头。
扈三娘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只道:“既如此,便照此施行。若有不适之处,日后可再商议。”
接下来的日子,扈三娘开始以雷霆手段整治内宅。
潘金莲起初还想耍些小聪明,故意在方天靖面前撒娇卖萌不服管教。
扈三娘也不直接训斥,却在一次家宴上当着众人面道:“金莲妹妹最是伶俐,近日府中采买之事繁杂,不如就交由妹妹打理,也让我省些心力。”
潘金莲推脱不得,只得接手。
谁知这采买事务繁杂,又要记账对账,忙得她再无暇他顾。
几次出错被扈三娘指出来后,她再不敢耍心眼,老老实实做事。
孟玉楼则主动协助扈三娘管理内账,她心思缜密,算账一目了然,深得扈三娘信任。
赵元奴性情娴静,平日只在院中读书抚琴,从不生事。
不出一个月,元帅府内宅便被整治得井井有条。
方天靖见后院和睦,对扈三娘更加敬重,时常在人前夸赞:“有三娘持家,我无后顾之忧。”
扈三娘却谦逊道:“是各位妹妹明事理,方能如此。夫君当以天下为重,内宅之事不必挂心。”
家眷安定后不久,天寿公主便传出了喜讯。
最近方天靖留宿在她房中的时间最多,她的战斗力很强,对方天靖的要求更是来者不拒。
终于这块荒田上有了收获,大战后方天靖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天寿公主怀上宿主子嗣,可延寿三个月。】
【宿主占领辽国南境,奖励翻三倍,共计延寿九个月】